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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当时明月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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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白陪同了不过片刻,便有许自正的人来叫李白过门说话。

    许萱不禁感叹:“父亲的消息倒是灵通,你今日刚出屋门,他便要唤你过去。”

    李白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父亲也是担心我们,你陪诚德玩罢,我晚些回来,若是太晚,便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许萱点点头,嘱咐道:“记得切勿喝酒,还未到一个月,让墨青陪你去,好生看着你些。”

    李白想说什么,又作了罢,看了眼近乎玩疯的许洵,转身跟着那小奴去了。

    许萱直到李白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方才转回身来,见许洵跑的满头大汗,于是朝他招了招手,许洵便将风筝交给一旁的小奴,跑了过来。

    许萱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汗,道:“看看你,小心待会儿吹了风着了凉,休息一会儿吧。”

    许洵乖巧的点点头,指着天上的风筝,道:“姑姑你看,我飞的可高?”

    许萱连连赞道:“太高了,我瞧着都有些费力了,待会儿可别飞走了。”

    许洵抿了抿嘴,低声道:“风筝虽然飞得高,但终究还是由别人掌控着的,要是能独自翱翔该多好。”

    许萱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每人都是如此,其实不光是你,你姑父他也是如此,就连当朝圣人,也不可能做任何事情都能随心所欲。”

    许洵张大着嘴巴,在他的思想里,没有人敢拿圣人说事,惊讶之后,他又奇怪道:“原来当圣人也会不开心吗?”

    许萱点了点头:“当然,圣人虽然拥有整个江山,但他同时也考虑的事情很多,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想着要做一个贤君,流传百世。”

    许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那我那些烦心的事情到不足为虑了。”

    许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这些日子在家里过得可还好?再等几年,你就可以娶妻搬出府了,到时候便没有人能拘着你了。”

    许洵用力的点了点头:“对,姑父说过,我父亲一生也就如此了,而我不同,我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我会努力过得更好。”

    许萱闻言甚是欣慰,但她总是忍不住想李白对许洵说的话,是不是也有在暗喻他自己的意思呢?他用他走过的路以及吃过的苦,拿来教导许洵,让他的心智开阔,心胸变大,忍常人之不能忍。

    认真算起来,许洵的某些地方与李白真的有些相像,但也只是相像罢了。

    李白回去换了身衣服才去了许府,他先去拜见了许圉师,较之年前那一面,许圉师的脸色更为不好了。

    “阿公。”李白行了礼,被许圉师叫到身前,细细打量着。

    “听说你前些日子也病了一阵,我派人给你送了些补药,可用上了?”

    李白忙谢道:“多谢阿公牵挂,不过是些小病罢了,惹了阿公担忧。那些补药早就被娘子煮在了粥里给我喝下了,本来就无大碍,那些好东西还是留给阿公用罢。”

    许圉师刚想说话,忽然咳了一阵,婢女忙上前给他拍背,许圉师漱了口,朝李白摆了摆手,喘.息道:“我一个大半身子入土的人,吃那些东西纯粹浪费,还不如留给你们。”

    李白闻言心中一震,忙跪下道:“阿公万不能说如此不详之话,娘子经常在白耳边说起阿公,对阿公身为崇敬,这样的话若是娘子听着了,还不知道怎么难过。”

    许圉师忙令人将李白扶起,满脸慈爱的看着他,笑道:“我知道,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她心中,我必定是比她父母还要更重要一些,正因为如此,日后我若是不在了,最为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李白神色动容,他明白那种感情,也完全能理解。

    许圉师喘了几下,继续道:“不过她现在也非是一人了,至少你在她身边,她必定会减少很多痛楚。”

    李白静立片刻,忽然道:“非是她如此,我亦如此,如何白亦不是一人了。”

    许圉师闻言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欣慰。

    李白又等了他片刻,见他面带疲惫之色,竟是要沉沉睡去了,刚要转身离去,忽听许圉师又唤了他一声。

    “我那书房是菁媛最喜欢的去处,里面藏了不少的好书,你若是喜欢可带回家去。”说完这番话,他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已然睡着了。

    李白又站了片刻,才转身朝外走去,有婢女端了药来,他拦住问道:“阿公这样多久了?”

    那婢女应是照顾了许圉师许久的,闻言眼眶通红,答道:“老郎君身子一直都不好,尤其是这两年,今年尤其加重了,李郎回去可跟娘子说一声,常来看看老郎君,哪怕不说话就在一旁坐一坐也好。昨儿个老郎君还说梦见了娘子来着。”

    李白静立在原地,那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看着树上新长出的枝丫长出了口气,不禁想起了记忆中模糊的母亲,听父亲说,也是在万物复苏的春天,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里。

    李白带着沉重的心情去见了许自正,见他正在喝酒,戒了近二十日的酒虫忽然就被勾.引了出来。

    墨青显然也注意到了此事,忙上前悄声嘱咐道:“娘子说了让小的看着您的,您可不许再喝酒了。”

    李白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上前朝许自正行了礼。

    许自正应了一声,道:“坐下吧,正有些事与你说。”

    李白便坐在了他的对面,许自正亲自给他倒了杯酒,李白刚要去拿,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知道是墨青的,于是只得将手收了回来,略带遗憾道:“父亲但说无妨。”

    许自正有些不理解他遗憾的语气,倒也没有多问,自顾自喝了一杯,沉着道:“听说吐蕃又不安分了,圣人必定派了人去收复,如今也是用人之际,你若是有什么好招数对付吐蕃,说不定能得到圣人的赏识。至于其它,你无需担忧。”

    李白却淡淡一笑:“吐蕃此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野火烧不尽,春天自然又长出许多,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打怕他们,没有什么好招数。”

    许自正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有些心急,许圉师现在愈发不好,待许圉师不在了,朝中还有几人会记得许家?他不仅担忧父亲病情,亦担忧许家就此没落下去。

    李白明白许自正心中所想,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劝慰道:“花开花落终有时,父亲勿要想太多,圣人乃是贤君,岂能受他人左右?况且打仗之事,我贸然进策,一来无名无分,无法取信他人,再来我对此事了解不深,不一定想到真正有用的办法。”

    许自正连连叹气,喝了数杯,他酒量不深,面上已经开始泛红了。李白见状,自己也陪了几杯,正要喝第三杯时,忽听得墨青咳了几下,遂将酒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

    许自正注意到墨青,想起李白之前卧病在床,关切的问道:“你身子大好了?”

    李白笑道:“本就是小病,是娘子大惊小怪了,不碍事。”

    许自正见夫妻小两口关系如此之好,呵呵的笑了出来,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他想了想,对李白道:“过些时候,你可带着菁媛出门一同游玩,这些日子想必你也憋坏了吧?”

    李白之前到处游玩吟诗作对,与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侃国时命运,好不快活,如今成了亲,却有半夜未出游过了。

    李白闻言忙道:“白正有此意,先前浩然先生曾寄来一封信,说今年春会去江夏游玩,我便也有些心动,若是没有十分重大的事情,便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诚德......”

    许自正忙道:“诚德不忙,你虽然得他信任,但他终归是要走仕途的,先给他物色几个先生,慢慢教着就是了,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白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出了许府,走在回去的路上,墨青一路絮叨着:“......娘子这是信任我,这才将看管李郎的事情交给我的,结果第一次就给弄砸了,回去可怎么跟娘子交代?”

    李白好笑道:“我不过就喝了两杯,不妨事,莫非我身上味道很重?”

    墨青还是一脸的郁卒:“明明喝了三杯,当我没有瞧见吗?就算您身上没有酒味,我也会如实禀告给娘子的,郎中说了一个月内禁止饮酒,娘子再三嘱咐,您就是不听,要我看那酒有什么好的,害人又害己的。”

    李白斜睨着他,道:“我看你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回去无法交差罢?”

    墨青大方的承认道:“是有这些原因,但郎主的身子小奴也是担心的,要说最担心的,要数娘子了,您看看您病的严重那几日,娘子可不是担心坏了,现在又沾了酒气,回去还不知道怎样呢。”

    李白被他叨叨的有些烦,哭笑不得道:“能怎样?娘子还能吃了你?不过是挨几句的骂,我发现你最近是一点也不听我的了,墙头草也就是你这般了罢。”

    墨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李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墨青大声道:“没有,李郎您听差了。”

    李白无语的看着他,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去了。

    晚膳是许萱同许洵一起用的,李白回来的时候两人刚吃完,见状他笑道:“是我来的不巧了。”

    许萱忙又让人吩咐厨房给李白重新做了,令人送许洵回了院子,这才问道:“难道父亲没有留你用个晚膳?”

    李白想起许自正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自己晚膳吃不吃还不一定呢,于是笑道:“是我急着回来想和娘子一起用,到底还是没赶上。”

    许萱替他除了大氅,闻见些许的酒味,见李白面色正常,便没有多言。

    李白显然是饿了,饭菜刚来他便急急地吃了起来,还破天荒的赞了句好吃。

    许萱看着又心疼又无奈,亲自坐在一旁给他布菜,一边嘱咐着:“慢点吃,小心噎着,怎么就这么饿?”

    李白笑了笑,眉眼俱是快活,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许萱好奇道:“父亲同你说什么了,你这么开心?”

    李白没有回答,反而道:“过些日子我打算带着娘子出游江夏,娘子可愿意?”

    “江夏?”许萱顿了顿,疑惑道,“怎么这么突然?”

    李白喝了口水,道:“也不算突然,之前也一直有这个想法,前几日又收到了浩然先生的来信,说他过些日子便会赶往江夏游玩,与他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孟浩然?许萱当然知道此人,顿时来了兴趣:“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远门,李郎莫要嫌弃我拖后腿才是。”

    李白忙道:“怎么会?”

    许萱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奇道:“孟浩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白闻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答道:“他拥有大智慧,与阿公大同小异。”

    许萱对孟浩然更加好奇了,急忙追问道:“那与李郎相比如何?”

    李白看着许萱亮晶晶的眸子,不禁怀疑此番出游是对是错了,他故作淡然的答道:“自然是浩然先生更为出色,他今年刚至四十,正是男人的好时节。”

    他故意将四十两个字咬重,许萱却浑然不觉:“四十岁啊?都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不过想来他留着胡须.......像父亲那般?”

    许萱纯粹是抱着对孟浩然崇拜和好奇的心情,就像之前对李白,只是她如今是李白的妻子,对李白当然不再像当初那么单纯。

    而在李白看来,他忽然后悔把刚才那番话说出来了,孟浩然虽然已经四十,却拥有着他比不上的成熟稳重,以及对国时独到的见解,当时的他自认不凡,遇到孟浩然也不禁生了崇拜的心情,更何况许萱?

    “那我便早些准备出游的东西,若是缺了什么,李郎记得提醒我。”

    看着许萱笑颜如花的面容,李白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舍得出言打击她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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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不知觉的红了眼圈,爹爹因为她的缘故要如此低三下四,都是她不孝,爹爹身为一方知县,想要升官,无奈那个刘知府一直打压爹爹,爹爹只好忍痛把她嫁于那个已踏进黄土一个半腿的老头。可是她真的不愿,那个口口声声唤她月妹妹的人,那个一身白色长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那个笑起来如沐春风、风流倜傥的萧哥哥......

    食不知味,月娘缓缓地把饼放下,难道发过的誓言可以这么轻易的违背吗?甚至还如此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月娘出了一会神,发觉饭菜早已冷掉了,她的心也如同这饭菜早已冷却,既然已经走到这步,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也不会回头。若非林大磊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已进了阎罗殿门了,她没有钱财可以回报,不如,不如她就此跟了他,以身相许,给他生娃过日子。只是,她什么都不会,人家也未必会要她。

    月娘叹息了一会,实在是吃不下东西,便站起来帮他把东西收了,从今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那个陆家二小姐已不复存在,从此,便只有月娘了。

    碗筷并不难收拾,把从未动过的粥放到厨房的灶台上,把饼放回蒸屉里,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破烂不堪的狭窄的小厨房,真是为难他每晚都要睡在这里了。屋顶已有还几处漏洞,现如今太阳的光线都能照入室内,下雨天恐怕也无处躲避。周围的墙壁上好几处糊着旧布,若是寒冬,根本抵不住冷风的侵入。

    看来,她一开始真的是错怪他了,奶娘从小就教她人不可貌相,可她一开始居然因为他脸上的那道疤而误以为他是恶人,真是不应该。月娘现在十分的惭愧和自责,她想起曾见林大磊身上的衣服有处被刮破的口子,于是回屋去柜子里翻他的衣物。

    他的衣物并不多,除了几件冬衣,就只有几件单衣和裤子了,夏日的衣物根本就没有,想必是一直光着膀子吧。她一一拿了出来,又找到几条被单放到木盆里一起洗,然后从厨房里的木桶里舀水,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做家务的伟大壮举!

    女人果然天生就是做这事情的料,她虽从未动手洗过,但也知道如何搓洗,小时候也见粗使婆子给她洗衣物,于是她一边回忆着一边手下动作,奈何这洗衣服看起来简单,却还是个体力活,林大磊的衣服多是粗麻布料,搓的有些手疼,她洗一会歇一会,终于在天黑前洗完了。

    看着院子里的绳子上挂满了的衣物,月娘心中充满了一股自豪感,原来她也不是一无用处嘛!

    第五章     日子

    月娘不会做饭,洗了一下午的衣服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只好把放回蒸屉的饼子拿出来垫垫,粥已经冷掉了,她不喜欢喝冷的东西,于是没有动。吃了两个饼,方才觉得有些力气了,又想着不能吃白食,便拿了木盆盛了水,端到屋里找了块破布开始擦拭房间。

    平素里这些活都是丫鬟们干的,看来人是不能享太多福,都是要还回来的。家里只有一个男人,自然不会细心想着打理,不过因为物品少,倒也没有多乱,只是不用的东西都是灰,月娘用水一一擦拭了,把东西一一归置整齐,然后又拿扫帚把屋子打扫干净,又顺便把院子一起打扫了,等干完这些,天色早已黑了,她真的累到不行,也不管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褪去一身灰尘的外衣,倒头躺回了床上,临睡着时还想着林大磊今晚应该回不来了。

    月色洒在小小的院子里,如水流淌一般,林大磊缓缓推开自家院门,一如既往的寂静,只是比平时干净整洁了许多,绳子上晾满了衣物,都是他的!房门虽是紧闭,但是他知道里面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让他在路上不敢半点停留,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他轻轻地推门而入,借着月光,他看清屋里相较于之前干净了许多,甚至有些一丝女儿家的香气,让整个房间温馨起来。他抬眼往床上看去,被褥平平,若非有起伏,竟会以为被中无人。一缕青丝露出被外,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温顺柔美,不停的牵扯着林大磊的心弦。

    静望了一会儿,他悄悄的把门带上,走回厨房,灶上放着他走时给她盛的那碗粥,竟是没喝?他皱起了眉头,又去看蒸屉里少了两个饼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怎的吃的这般少,怪不得这么瘦弱。

    累了一整天,他把东西放下,略微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

    月娘昨夜睡的并不好,虽是累极而眠,心里却还是担忧,既怕歹人趁机来此,又怕林大磊路上有事,肚子里除了那两张饼子再没有别的,早晨醒来竟是饿醒的。她从床上下来穿戴好,推开门一眼便见到了自己念叨了一晚的人。

    林大磊背着她光着膀子正在砍柴,结实而有力的手臂,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没见他如何使力,那么粗的木柴就一劈两半了。已近深秋的天气,他背上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来,黝黑的皮肤泛着光泽,刺得月娘立时羞红了脸颊,她急忙转过身去,这男人的身子她从未见过,没想到,没想到是如此的宽阔结实,与女子真是不同。

    林大磊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见月娘已经起来,他把斧子扔下,随手擦了把脸上的汗,对月娘说:“木盆里有水,是我清晨刚打的,你先洗漱一番吧,饭已经做好了。”

    月娘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去了净房。等她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林大磊已经把饭菜端好在饭桌上等着她了。她急忙走过去坐下,林大磊方才拿起筷子,对她说了句“吃饭吧”便开动了。

    看样子他昨晚果然是有些收获的,竟然有了白面馒头,还有一道菜,里面放了许多的瘦猪肉,闻起来让人垂涎欲滴,月娘咽了口唾沫,先端起粥喝了一口,然后她顿了一下,有些发愣的看着林大磊。

    林大磊正闷头吃饭,见她端着粥望过来,不解道:“怎么了?可是味道不好?”

    “没、没有。”月娘小声的低下头去,“是甜的。”

    粥是甜的,也不再是之前的粗粮,喝到胃里面十分的舒服,林大磊昨晚见她并未喝粥,以为嫌味道不好,于是今日放了些糖,想着女孩子家对这些甜的东西应该很是喜欢,但是他又觉得这糖吃多了也不好,于是便只放了一点。

    林大磊见月娘埋头吃粥,心里宽慰许多,又给她夹了一些肉,月娘小声的道了谢。

    吃完饭月娘抢着要帮林大磊收拾,但是林大磊觉得她病才刚刚好,不能劳累,便让她去休息。月娘无奈,转了一圈想起自己昨天洗的衣服,走到院子发现衣服被夜风早已吹干,于是收了起来,又把床上的被褥抱了出来晒太阳。

    因为许久没有晒过,潮湿的有些沉,林大磊见状急忙过来帮她,月娘朝他笑了一下,林大磊一滞,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月娘却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想要给他做媳妇生娃的事情来,顿时心跳加速,脸颊通红,暗骂自己没有廉耻,居然有这等龌龊的想法,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好人,怎么会要她如此回报。

    林大磊回过神来时,月娘早已羞愧的躲进屋里去了。不说林大磊被甩在院子里百思不得其解,只道月娘抱着洗干净的衣服小声的呜咽,真是丢死人了,她可是上过私塾读过书的女子,怎么能有如此肮脏卑劣的想法呢,可是想到与他一起生活,日子太平,细水长流,便觉得无比的心安。可是,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月娘再次埋进带着山泉水味的衣服里,突然身后传来几声稳健的脚步声,一个沉稳暗哑的声音疑惑地响起:“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月娘猛地从衣服里抬起头来,脸上尚未退去嫣红,林大磊惊疑道:“你发烧了?”

    月娘大为尴尬,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脸红的原因,双手不停地搓着手中的衣服,又见林大磊把疑惑地眼神望向自己手里,她顺着看过去,这、这不就是面前这位男人的衣服么,她到底在做什么,刚刚居然还趴上去,竟像是在行不齿之事一般,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月娘窘迫的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的红晕一直延到脖子里去,真想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林大磊突然笑了起来,低沉地嗓音徐徐地传来,一直震到嗓子里去,麻麻的,痒痒的,却又感觉十分的踏实。

    月娘抬起头来看他,至认识他以来,她从未见他笑过,多是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看他笑起来的样子,眉头舒展,嘴角微扬,连那道可怖的疤痕都变得可爱起来。

    月娘被他笑得心虚,心想他应该不会猜到她之前的那些不轨的小心思,扯了扯手中的衣服,呐呐的解释道:“我、我是要帮你缝补、缝补一下衣物的。”

    “嗯,那辛苦你了。”林大磊依旧带着笑,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月娘,月娘低下头去,小声答道:“不用客气的。”

    林大磊挑了挑眉,望着月娘手中的衣物,问道:“你可有针线?”

    月娘这才想起做衣物是要针线的,他一个大男人不做针线活自然没有这些东西的,正不知所措时,林大磊转身向外走去,道:“我去隔壁邻居家帮你借来。”

    月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没有钱又怎样,没有权又怎样,舒心的日子向来与那些身外之物无干,只要有心,日子总是能过的温暖。

    没有等多久,针线便借来了,与之而来的还有几位小心翼翼跟在林大磊身后的妇人,几人推搡着扭扭捏捏的跟着进了屋里,林大磊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但是碍于针线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于是便一直忍着。

    月娘从林大磊手中接过针线,心里十分惴惴不安,那几位中年妇人推搡几下后,其中一位有些肥胖的妇人走上前来,她伸手扶了扶鬓间那支木钗,看了眼月娘手中的衣物,抿嘴一笑,便自报家门:“姑娘啊,你不认识我,我是跟大磊挨着的邻居,你叫我王婶就行啦,上次你刚被大磊救来时,是大磊来求得我帮你换的衣物,你应该没有印象的,对吧?”

    月娘见这几个妇人嘴上虽是笑着,眼睛却在到处乱撇,尤其是看到她手上拿着林大磊的衣物时,那眼神立时像是捉了奸一般,既兴奋又鄙夷。这样的人在府里她见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丫鬟婆子都是这般,在姐姐面前时向来拍马屁讨好无所不用其极,在她这里时都是不耐烦的敷衍着。

    月娘瞧了林大磊一眼,见他皱着眉头显然耐心已快用尽了,她心里虽也是同样厌恶,但她的教养和素质却不允许她做出失礼的事情来。于是她也笑着回道:“实在是抱歉,月娘一点印象也没有。”

    “哎呀,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那王婶瞪着一双牛眼兴奋的叫着,“你,叫月娘啊?这名字好,真好听,如今多大了?可许配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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