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席婆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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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我和珊珊与李师傅道了别走出了小饭馆。
站在饭馆门口，珊珊转头朝小巷深处快速的瞟了一眼便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手：“这种传说你也信？”
“以前不信，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后我怎能不信。你看看那小巷里面我怎么也觉得阴风阵阵。”
“我怎么没有觉得呢？”我随意的朝身后的小巷看了一眼。
小巷的深处的冷清确实与这巷口的饭馆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能因为是要拆迁的原因吧，小巷里面的原本的住户应该已经差不多搬走了，有些墙壁上还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街边老式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确实有些渗人。
但是凭借我的一双眼睛和鼻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你刚才不是向李师傅吹嘘我厉害吗？那现在我这个厉害的人就告诉你，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听我这么一说，珊珊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马上满脸诧异地盯着我：“你说没有，难道你的眼睛能看见那些东西？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呢？”
“这个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需要我这个保镖送你回去吗？”
“不用，现在我搬回父母家住了。我和许易哲分手后就搬回去了，现在那间房还空着呢，等我过段时间忘了这件事后再说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我还是知道这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能抹平。
我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
“哎，等等。你现在是搬到席婆婆那里去了是吧？”
“嗯。”我点点头。
“麻烦你跟席婆婆说声谢谢，谢谢她后来帮我做的那些。”
席婆婆帮了她？我怎么不知道呢？看来我得回去问一问。
我点头答应了她，便互相道别了。
回到掩骨路13号，时间已经不早了，想来席婆婆应该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便拿出她给我的钥匙准备打开家门。
其实想想，最初席婆婆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才知道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真真地把我当成女儿来疼爱，虽然她的嘴上不说，其实我全都知道。也许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了，那些成堆的奢侈品不过是她打发时间的工具。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起过自己的家人，难道这几十年来除了沈图身边就没有其他人。而她和沈图之间的关系却有些奇怪，绝不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正想着，我打开了家门，一眼便看见客厅里沙发里的席婆婆和与她相对而坐的人。
那个人正是我想避开的王允辉。
席婆婆见我回来，立马笑嘻嘻地迎上来：“你回来了，小王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睡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便转身和小王打了个招呼后砰砰地跑上楼了。
没办法我只好面对小王坐了下来。
我看着对面的小王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一时气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先开口了：“你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是打扰到席婆婆了。”
我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今天我闺蜜约了我所以出去了，其实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的，你也不必等那么久了。”
小王望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嬉笑着岔开了话题：“哦，你是要问莲峰公园那个流浪汉的事吧。你看看我这记性，事情解决了都没有回复你一声。说真的，这件事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如果不是你…;…;”
见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小王打断了我：“这些我都知道了，刚才席婆婆已经对我说了。”
我挠挠脑袋：“哦，是吗？”
心里默默怪起席婆婆来，把我要说的都给抢了，现在弄得我找不到话说了。
“你是在躲着我吗？”小王突然一问。
我像是被他一语中的，尴尬地笑着说：“那有？”
小王突然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他用手握着我的肩膀严肃地看着我：“刚才席婆婆已经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了，如果你是因为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认为自己是一个怪人才躲着我的，那么我现在肯定的告诉你，我不在乎！就算以后你毕业后还继续干这份工作我也会支持你。”
这个席婆婆怎么什么都给别人说了！
可是看着小王深情的目光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推却。
“你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你是吗？上次我对你说的并不是全部，其实从你四年前报案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毕业，只是一个实习警察。最初我也和他们一样认为你是因为失恋而精神失常了，那时我对你只是可怜，但是后来你的坚持不懈感动了我。我心里还有些庆幸就是因为他的失踪才让我认识到你这样一个好女孩儿。”
我怔怔地看着他，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对我，可是…;…;
“可是当时你…;…;”
“我害怕，我不敢表白。虽然你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但是你把你们之间的事说给我听过，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害怕他有一天会再次出现，那时候你…;…;直到上次你和你的同事在一起，我慌了，我害怕我再不对你说出我的心中想法，我会像陈致行一样失去你。”
沈图！是害怕我和沈图有什么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与沈图在一起的画面。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提起沈图我会如此在意？
我推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小王，你是一个好人。当初我答应你的约会确实是我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但是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如此深，我觉得我不配，你应该找一个平凡的女孩儿好好生活。”
小王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是在拒绝我吗？”
我见他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你能让我好好想想吗？”
见我没有一口气回绝，小王突然又有了希望高兴地说：“好。我不强迫你马上答应我，既然四年都已经等了，这点时间我还不愿意等吗？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只是不要再躲着我。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小王便站了起来。
我将他送出门去，失神的关门、上楼。
“小王是一个好小伙儿。”
我抬起头，席婆婆正穿着睡衣站在我房门口。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笑了笑。
“给我说说你和那个人的事吧？”
谁？我大吃一惊，难道她看出来我和沈图之间的不寻常？
“四年前失踪的那个人？”
原来是他，可是为什么我第一时间会想到沈图，我和他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经过对付树妖那件事后，我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
“我们就站在这里说吗？”
席婆婆会心一笑。
我把我和陈致行相关的事都告诉了席婆婆。
她听后说：“怪不得，上次你要把那片鳞片拿回去，你是把它交给那个咖啡馆的服务生了吧。”
我点点头：“当时我以为他和白雪她们一样，所以…;…;我以为我能找到他，但是我又一次失望了，他彻彻底底的消失了。现在我只能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而已。”
“他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席婆婆问。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席婆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他的东西也许我还能帮帮你。”
我苦笑一声：“算了，我已经决定忘记他了。”
席婆婆安慰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小王呢？”
“我也不知道。”
确实小王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知道感情不能够靠一时的感动。
席婆婆看我如有所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给我说起她的故事：“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喜欢过我。如果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他帮了我很多。但是那时我没有答应他。”
“为什么？”
我望着席婆婆，期待她说下去。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因为我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我知道我不自量力，他不可能喜欢我，但是我却心甘情愿的爱下去，即使这份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回应。我不奢求其他，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这份爱，伤害了另一个男人，他看不得我这样下去，竟然找到那个男人…;…;”
席婆婆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后来呢？”我追问道。
席婆婆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笑了笑说：“后来，我就成这这样子啰。”
虽然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人生的八苦，谁也逃不掉。小青，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我有缘。我的一生都是孤孤单单的，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所以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是过来人，不想你像我一样因为一个得不到的梦而失去眼前的幸福。”
也许席婆婆说的对吧，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几乎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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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我和珊珊与李师傅道了别走出了小饭馆。
站在饭馆门口，珊珊转头朝小巷深处快速的瞟了一眼便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手：“这种传说你也信？”
“以前不信，但是经过上次的事后我怎能不信。你看看那小巷里面我怎么也觉得阴风阵阵。”
“我怎么没有觉得呢？”我随意的朝身后的小巷看了一眼。
小巷的深处的冷清确实与这巷口的饭馆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能因为是要拆迁的原因吧，小巷里面的原本的住户应该已经差不多搬走了，有些墙壁上还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街边老式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确实有些渗人。
但是凭借我的一双眼睛和鼻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你刚才不是向李师傅吹嘘我厉害吗？那现在我这个厉害的人就告诉你，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听我这么一说，珊珊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马上满脸诧异地盯着我：“你说没有，难道你的眼睛能看见那些东西？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呢？”
“这个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需要我这个保镖送你回去吗？”
“不用，现在我搬回父母家住了。我和许易哲分手后就搬回去了，现在那间房还空着呢，等我过段时间忘了这件事后再说吧。”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我还是知道这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能抹平。
我点点头：“那我就回去了。”
“哎，等等。你现在是搬到席婆婆那里去了是吧？”
“嗯。”我点点头。
“麻烦你跟席婆婆说声谢谢，谢谢她后来帮我做的那些。”
席婆婆帮了她？我怎么不知道呢？看来我得回去问一问。
我点头答应了她，便互相道别了。
回到掩骨路13号，时间已经不早了，想来席婆婆应该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便拿出她给我的钥匙准备打开家门。
其实想想，最初席婆婆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但是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才知道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真真地把我当成女儿来疼爱，虽然她的嘴上不说，其实我全都知道。也许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了，那些成堆的奢侈品不过是她打发时间的工具。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起过自己的家人，难道这几十年来除了沈图身边就没有其他人。而她和沈图之间的关系却有些奇怪，绝不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正想着，我打开了家门，一眼便看见客厅里沙发里的席婆婆和与她相对而坐的人。
那个人正是我想避开的王允辉。
席婆婆见我回来，立马笑嘻嘻地迎上来：“你回来了，小王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睡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便转身和小王打了个招呼后砰砰地跑上楼了。
没办法我只好面对小王坐了下来。
我看着对面的小王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一时气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先开口了：“你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就是打扰到席婆婆了。”
我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今天我闺蜜约了我所以出去了，其实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的，你也不必等那么久了。”
小王望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嬉笑着岔开了话题：“哦，你是要问莲峰公园那个流浪汉的事吧。你看看我这记性，事情解决了都没有回复你一声。说真的，这件事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如果不是你…;…;”
见我滔滔不绝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小王打断了我：“这些我都知道了，刚才席婆婆已经对我说了。”
我挠挠脑袋：“哦，是吗？”
心里默默怪起席婆婆来，把我要说的都给抢了，现在弄得我找不到话说了。
“你是在躲着我吗？”小王突然一问。
我像是被他一语中的，尴尬地笑着说：“那有？”
小王突然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他用手握着我的肩膀严肃地看着我：“刚才席婆婆已经把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了，如果你是因为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认为自己是一个怪人才躲着我的，那么我现在肯定的告诉你，我不在乎！就算以后你毕业后还继续干这份工作我也会支持你。”
这个席婆婆怎么什么都给别人说了！
可是看着小王深情的目光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推却。
“你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你是吗？上次我对你说的并不是全部，其实从你四年前报案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毕业，只是一个实习警察。最初我也和他们一样认为你是因为失恋而精神失常了，那时我对你只是可怜，但是后来你的坚持不懈感动了我。我心里还有些庆幸就是因为他的失踪才让我认识到你这样一个好女孩儿。”
我怔怔地看着他，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对我，可是…;…;
“可是当时你…;…;”
“我害怕，我不敢表白。虽然你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但是你把你们之间的事说给我听过，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害怕他有一天会再次出现，那时候你…;…;直到上次你和你的同事在一起，我慌了，我害怕我再不对你说出我的心中想法，我会像陈致行一样失去你。”
沈图！是害怕我和沈图有什么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与沈图在一起的画面。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提起沈图我会如此在意？
我推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小王，你是一个好人。当初我答应你的约会确实是我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但是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如此深，我觉得我不配，你应该找一个平凡的女孩儿好好生活。”
小王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是在拒绝我吗？”
我见他伤心的样子又不忍心：“你能让我好好想想吗？”
见我没有一口气回绝，小王突然又有了希望高兴地说：“好。我不强迫你马上答应我，既然四年都已经等了，这点时间我还不愿意等吗？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只是不要再躲着我。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小王便站了起来。
我将他送出门去，失神的关门、上楼。
“小王是一个好小伙儿。”
我抬起头，席婆婆正穿着睡衣站在我房门口。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笑了笑。
“给我说说你和那个人的事吧？”
谁？我大吃一惊，难道她看出来我和沈图之间的不寻常？
“四年前失踪的那个人？”
原来是他，可是为什么我第一时间会想到沈图，我和他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经过对付树妖那件事后，我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
“我们就站在这里说吗？”
席婆婆会心一笑。
我把我和陈致行相关的事都告诉了席婆婆。
她听后说：“怪不得，上次你要把那片鳞片拿回去，你是把它交给那个咖啡馆的服务生了吧。”
我点点头：“当时我以为他和白雪她们一样，所以…;…;我以为我能找到他，但是我又一次失望了，他彻彻底底的消失了。现在我只能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梦而已。”
“他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席婆婆问。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席婆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他的东西也许我还能帮帮你。”
我苦笑一声：“算了，我已经决定忘记他了。”
席婆婆安慰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小王呢？”
“我也不知道。”
确实小王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知道感情不能够靠一时的感动。
席婆婆看我如有所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给我说起她的故事：“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喜欢过我。如果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他帮了我很多。但是那时我没有答应他。”
“为什么？”
我望着席婆婆，期待她说下去。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因为我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我知道我不自量力，他不可能喜欢我，但是我却心甘情愿的爱下去，即使这份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回应。我不奢求其他，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这份爱，伤害了另一个男人，他看不得我这样下去，竟然找到那个男人…;…;”
席婆婆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后来呢？”我追问道。
席婆婆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笑了笑说：“后来，我就成这这样子啰。”
虽然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人生的八苦，谁也逃不掉。小青，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我有缘。我的一生都是孤孤单单的，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所以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是过来人，不想你像我一样因为一个得不到的梦而失去眼前的幸福。”
也许席婆婆说的对吧，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几乎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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