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鬃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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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的样子安慰道：“我们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想找你在了解了解。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李团长只好点头同意。
“那天你说那些表演的行头失踪过又出现了。以前我去过剧院后台，我记得有很多东西，这些都失踪过吗？”
他想了想说道：“好像不是，每次都是那几样。”
固定的几样？那说明这些东西对于那个东西有特殊的意义。可能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你记得是那几样东西吗？”我兴奋起来。
“我有些忘了，不过那些演员最清楚，东西也在他们那儿。这样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送过来。”
不一会儿，团员们拿着曾经出现的东西到了团长办公室。李团长将东西一样样的摆在办公桌上。
我拿起这些行头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正怀疑自己推断错了的时候，却发现这样东西的奇怪之处。
我拉着李团长和其他团员指着那堆东西说：“看！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些问题？”
他们围着东西看了又看，一个上了年纪的团员忽然惊呼：“红鬃烈马！”
“对对对！”在场的人经过这一提醒，全都发现了，大家讨论的声音嘈杂起来。
“什么是红鬃烈马？”沈图问我。
“你知道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故事吗？”我向他解释起来龙去脉。
《红鬃烈马》本是一出京剧但是川剧里面也有这一剧目。这出剧讲的是唐朝宰相的女儿王宝钏绣楼招亲选中了穷小子薛平贵，可是她父亲嫌贫爱富想悔婚，但是王宝钏不过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投奔薛平贵。后来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被皇帝派出征战西凉。在战中薛平贵被自己人所陷害被敌方俘虏。西凉国王赏识他的能力招他为驸马，后成为西凉国王。十八年后得知原配妻子还在当初两人的寒窑苦苦等待自己回去，便回国探望夫妻相认，将王宝钏封为正宫娘娘。这是一出大戏，包括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闹窑降马、别窑投军、误卯三打、母女会（探寒窑）、鸿雁修书、赶三关、武家坡、算军粮、银空山、大登殿十三场折子戏。
这些曾经失踪又出现的戏剧行头全是和这出戏有关。可是这出戏与闹鬼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我想起来了！”李团长激动地说：“每次我们要演这出戏无论是那一场，临到表演时东西就会失踪。后来表演的演员也无缘无故的受伤。”
“对对对！上次王剧务受伤不就是在搭这个戏的景吗？”
其他人附和道：“好像就是不让我们演一样。”
“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巧合的地方？”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突然有个人说：“如果这是种巧合，那么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个巧合？”
听他这么一手，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问大家：“出了这事儿后，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没有演过这出戏了，但是那些怪异的事情还是会出现。只是她不再针对我们剧团了。你们想想被砍伤手的厨师、被吓哭的婚庆公司小妹妹，还有…;…;”
“除了不让我们演这个戏，那东西还专门破坏婚礼庆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喊了起来。
婚礼庆典？李团长怎么没有说过。
“我还在奇怪呢。你说没人在这里办宴席了，但是我刚才又看见外面在准备寿宴？”我对李团长说。
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以来好像都是婚礼仪式出现问题，其他的寿宴那些并没有出现过异常。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难道和哪里举办的婚宴有关？”我悄悄地对沈图说：“可是那么多场婚礼该怎么查？还有这出戏和人家结婚有什么关系。那个东西传递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图却摇摇头，他问李团长最后一次表演这出戏是什么时候。李团长想了想说是半年前的一场寿宴。
寿宴？这下我傻了眼，刚还在推断和婚宴有关，怎么又扯上寿宴了。
“是谁的寿宴？”沈图追问。
经他这一问，李团长的脸色忽然一变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
倒是旁边的一人多嘴说了出来：“是李青松的夫人！”
听到李青松的名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李青松是谁？”我问身旁的沈图。
这时的他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似乎知道了所有线索所指向的答案。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李团长看见大家晦暗不明的神色，生怕又生出些不利的流言来，便叫大家把东西留在这儿就走。我立刻明白了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好当众说明的。
见众人散去，团长办公室瞬间又安静下来。我又再次追问李团长和沈图这个李青松到底是什么人。
李团长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几张棠城本地的报纸。那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我终于明白他叫走众人的原因。
如果确实与这个人有关，那么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沈图倒是一脸镇定并未在乎对方是什么人，他追问李团长都知道些什么。李团长揉了揉太阳穴将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半年前李青松确实在这里为她的夫人举办了盛大的寿宴，以此庆祝她的五十岁生日。他的夫人姓陈，听说出身不错，但是和李青松结婚后就全心全意做他背后的女人，操持家务将一双儿女带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操劳过度，近年的身体越发的差了。本来李夫人也不愿办这个寿宴的，但李青松说要她操劳了一辈子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庆祝感谢她。
“这些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问李团长。
他说：“一部分是听酒楼老板说的一部分是听李夫人自己说的。”
“自己说？”
“哦。李夫人是我们的票友，经常来我们这里听戏。要在我们这里摆宴也是她提议的，不然这棠城高档酒店多了去了，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选择我们这个连星级都没有的酒楼。李…;…;咳咳…;…;”李团长故意清了清嗓子差点说漏了嘴。
他接着说道：“他知道老婆喜欢听戏，还特别在我们剧团点了一出戏要求在寿宴当天表演。”
“难道就是这出《红鬃烈马》？”
“那怎么演的完？寿宴嘛，当然是演的喜庆的《大登殿》。”
《大登殿》？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撇撇嘴：“李青松还是很疼爱她老婆的嘛。”
“那当然。寿宴当天演完了戏，他还上台演讲了一番，说她老婆一辈子辛苦了，他要好好感谢她，还当着台下几十桌人手拿着戒指向他老婆重新求婚呢！”李团长又补充道。
“呵呵…;…;”这是一直沉默的沈图发出一声冷笑。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我和李团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沈图看着李团长调侃道：“恩爱？这么盛大的寿宴怕是要用不少钱吧？这酒楼老板吃了大亏了！”
“什么意思？”
沈图没有理会我的疑问又问李团长：“你们演出拿到钱了吗？”
李团长沉默不语。
沈图笑了笑又说道：“什么趁这个机会感谢她？怕是趁这个机会…;…;算了，这种事我们大家都明白何必挑明呢。那后来呢？”
“不知道。不过听说寿宴过后，他们家好像出了点事，李夫人进了医院。酒楼老板还送…;…;送了礼呢。”李团长为难地说。
“什么事？”我连忙追问。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那些人的家事我们这种屁民怎么会知道？”李团长摊了摊手。
“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和她要留在这儿。”沈图指了指我并要求李团长把那些唱戏的行头留下来。
李团长看了看我们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将东西交给了我们。
待李团长走后，我拿起那些行头仔细看了看，因为川剧团资金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新做衣服了。这些衣服、帽子看起来已经很旧了，绣金的吉服上打着补丁，凤冠上的珍珠也掉了不少。
“你是要这些东西把它引出来吗？”
沈图点点头问我：“听说你是学古典戏剧的会唱这出戏吗？”
“当然不会啦！”
我嘟囔着：“我是学古典戏剧文学的又不是戏剧演员，不过这戏的一些念白我倒是知道。”
“那好，今天晚上你就穿着这些东西到台上去念几段。”
什么吗？我倒成了诱饵了。
我摆弄着桌子上的行头喃喃地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作怪的是李青松的老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图摇了摇头。
“不可能。她的嫌疑最大，她没死的话怎么会跑到这里作怪？而且你听过《红鬃烈马》真实的结局吗？虽然戏剧里面是大团圆的结局，但是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说，薛平贵把王宝钏封为正宫娘娘后第二天，王宝钏就无缘无故地死了，说了被西凉的公主毒死的。刚才你也听李团长说了，李夫人进了医院，我看是凶多吉少。”
沈图瞟了我一眼，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一个未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却说李夫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已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了可能成了植物人。
这个沈图到底有什么能力？上次刑警大队队长是他的旧相识，这里又有人给他通报医院的情况。
可是李夫人没死，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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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的样子安慰道：“我们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想找你在了解了解。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李团长只好点头同意。
“那天你说那些表演的行头失踪过又出现了。以前我去过剧院后台，我记得有很多东西，这些都失踪过吗？”
他想了想说道：“好像不是，每次都是那几样。”
固定的几样？那说明这些东西对于那个东西有特殊的意义。可能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你记得是那几样东西吗？”我兴奋起来。
“我有些忘了，不过那些演员最清楚，东西也在他们那儿。这样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送过来。”
不一会儿，团员们拿着曾经出现的东西到了团长办公室。李团长将东西一样样的摆在办公桌上。
我拿起这些行头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正怀疑自己推断错了的时候，却发现这样东西的奇怪之处。
我拉着李团长和其他团员指着那堆东西说：“看！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些问题？”
他们围着东西看了又看，一个上了年纪的团员忽然惊呼：“红鬃烈马！”
“对对对！”在场的人经过这一提醒，全都发现了，大家讨论的声音嘈杂起来。
“什么是红鬃烈马？”沈图问我。
“你知道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故事吗？”我向他解释起来龙去脉。
《红鬃烈马》本是一出京剧但是川剧里面也有这一剧目。这出剧讲的是唐朝宰相的女儿王宝钏绣楼招亲选中了穷小子薛平贵，可是她父亲嫌贫爱富想悔婚，但是王宝钏不过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投奔薛平贵。后来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被皇帝派出征战西凉。在战中薛平贵被自己人所陷害被敌方俘虏。西凉国王赏识他的能力招他为驸马，后成为西凉国王。十八年后得知原配妻子还在当初两人的寒窑苦苦等待自己回去，便回国探望夫妻相认，将王宝钏封为正宫娘娘。这是一出大戏，包括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闹窑降马、别窑投军、误卯三打、母女会（探寒窑）、鸿雁修书、赶三关、武家坡、算军粮、银空山、大登殿十三场折子戏。
这些曾经失踪又出现的戏剧行头全是和这出戏有关。可是这出戏与闹鬼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我想起来了！”李团长激动地说：“每次我们要演这出戏无论是那一场，临到表演时东西就会失踪。后来表演的演员也无缘无故的受伤。”
“对对对！上次王剧务受伤不就是在搭这个戏的景吗？”
其他人附和道：“好像就是不让我们演一样。”
“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巧合的地方？”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突然有个人说：“如果这是种巧合，那么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个巧合？”
听他这么一手，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问大家：“出了这事儿后，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没有演过这出戏了，但是那些怪异的事情还是会出现。只是她不再针对我们剧团了。你们想想被砍伤手的厨师、被吓哭的婚庆公司小妹妹，还有…;…;”
“除了不让我们演这个戏，那东西还专门破坏婚礼庆典。”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就喊了起来。
婚礼庆典？李团长怎么没有说过。
“我还在奇怪呢。你说没人在这里办宴席了，但是我刚才又看见外面在准备寿宴？”我对李团长说。
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以来好像都是婚礼仪式出现问题，其他的寿宴那些并没有出现过异常。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难道和哪里举办的婚宴有关？”我悄悄地对沈图说：“可是那么多场婚礼该怎么查？还有这出戏和人家结婚有什么关系。那个东西传递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图却摇摇头，他问李团长最后一次表演这出戏是什么时候。李团长想了想说是半年前的一场寿宴。
寿宴？这下我傻了眼，刚还在推断和婚宴有关，怎么又扯上寿宴了。
“是谁的寿宴？”沈图追问。
经他这一问，李团长的脸色忽然一变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
倒是旁边的一人多嘴说了出来：“是李青松的夫人！”
听到李青松的名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李青松是谁？”我问身旁的沈图。
这时的他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似乎知道了所有线索所指向的答案。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李团长看见大家晦暗不明的神色，生怕又生出些不利的流言来，便叫大家把东西留在这儿就走。我立刻明白了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好当众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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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团长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几张棠城本地的报纸。那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我终于明白他叫走众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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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图倒是一脸镇定并未在乎对方是什么人，他追问李团长都知道些什么。李团长揉了揉太阳穴将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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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问李团长。
他说：“一部分是听酒楼老板说的一部分是听李夫人自己说的。”
“自己说？”
“哦。李夫人是我们的票友，经常来我们这里听戏。要在我们这里摆宴也是她提议的，不然这棠城高档酒店多了去了，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选择我们这个连星级都没有的酒楼。李…;…;咳咳…;…;”李团长故意清了清嗓子差点说漏了嘴。
他接着说道：“他知道老婆喜欢听戏，还特别在我们剧团点了一出戏要求在寿宴当天表演。”
“难道就是这出《红鬃烈马》？”
“那怎么演的完？寿宴嘛，当然是演的喜庆的《大登殿》。”
《大登殿》？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撇撇嘴：“李青松还是很疼爱她老婆的嘛。”
“那当然。寿宴当天演完了戏，他还上台演讲了一番，说她老婆一辈子辛苦了，他要好好感谢她，还当着台下几十桌人手拿着戒指向他老婆重新求婚呢！”李团长又补充道。
“呵呵…;…;”这是一直沉默的沈图发出一声冷笑。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我和李团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沈图看着李团长调侃道：“恩爱？这么盛大的寿宴怕是要用不少钱吧？这酒楼老板吃了大亏了！”
“什么意思？”
沈图没有理会我的疑问又问李团长：“你们演出拿到钱了吗？”
李团长沉默不语。
沈图笑了笑又说道：“什么趁这个机会感谢她？怕是趁这个机会…;…;算了，这种事我们大家都明白何必挑明呢。那后来呢？”
“不知道。不过听说寿宴过后，他们家好像出了点事，李夫人进了医院。酒楼老板还送…;…;送了礼呢。”李团长为难地说。
“什么事？”我连忙追问。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那些人的家事我们这种屁民怎么会知道？”李团长摊了摊手。
“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和她要留在这儿。”沈图指了指我并要求李团长把那些唱戏的行头留下来。
李团长看了看我们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将东西交给了我们。
待李团长走后，我拿起那些行头仔细看了看，因为川剧团资金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新做衣服了。这些衣服、帽子看起来已经很旧了，绣金的吉服上打着补丁，凤冠上的珍珠也掉了不少。
“你是要这些东西把它引出来吗？”
沈图点点头问我：“听说你是学古典戏剧的会唱这出戏吗？”
“当然不会啦！”
我嘟囔着：“我是学古典戏剧文学的又不是戏剧演员，不过这戏的一些念白我倒是知道。”
“那好，今天晚上你就穿着这些东西到台上去念几段。”
什么吗？我倒成了诱饵了。
我摆弄着桌子上的行头喃喃地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作怪的是李青松的老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图摇了摇头。
“不可能。她的嫌疑最大，她没死的话怎么会跑到这里作怪？而且你听过《红鬃烈马》真实的结局吗？虽然戏剧里面是大团圆的结局，但是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说，薛平贵把王宝钏封为正宫娘娘后第二天，王宝钏就无缘无故地死了，说了被西凉的公主毒死的。刚才你也听李团长说了，李夫人进了医院，我看是凶多吉少。”
沈图瞟了我一眼，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一个未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却说李夫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已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了可能成了植物人。
这个沈图到底有什么能力？上次刑警大队队长是他的旧相识，这里又有人给他通报医院的情况。
可是李夫人没死，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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