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杂物房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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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沈图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轻轻弹走衣服上的灰尘，想必是刚才在杂物房中沾染上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盯着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穿着西装、梳着背头、大腹便便，完全符合我印象中学校校长的形象。
面对沈图质问，他并不慌张：“两个人又怎样？刚才我找上头了解了一下，这个也不过是她自己自杀的与学校无关。”
沈图的脸色平静，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作势要走：“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有些东西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现在是两个以后可能会更多…;…;”
“等等！”看样子那校长终于急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松动：“我请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听大队长说这件事不好办才把你们介绍给我的，你们真的能保证这种事以后不再发生？”
“你什么也不说，我们也帮不到你。”我接着他的话头。
校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了起来：“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学校是民办的职业技术学校，前几年好不容易争取成为认证的大专院校。可是招生却不好招，谁学习成绩好的会来读我们这种学校，所以招来的学生就是五花八门，有成绩不好考不上高中家里把他送到这样混日子的，有成绩好但是家里没钱送到这里学个技术的。接连发生这种事，我这校长也不好交代啊。”
“说重点！我们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沈图冷冷地盯着他。
“好，我只说我知道的。前几天跳楼死的那个和今天这个，他们俩同级不同班但是住在一个寝室。”
我和沈图对视了一眼。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跳楼的那个…;…;平时就不怎么安分，在学校里呼风唤雨到处欺负同学，谁要不给她面子就是一顿好打。”
“这是校园暴力，你们校方知道为什么都不管？”我愤愤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她家里有钱有势力，我们也不敢管。再说被她欺负的同学没有一个人把事情捅出来，我们想管也无凭无据啊，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今天的那个和她除了室友的关系外还有什么联系？”
“今天这女孩儿是她的手下，平时充当她的打手，她给点小恩小惠。”
“那个杂物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死者都死在那儿？而且看那间房里面的摆设，那里原来应该也是一间寝室。除了这次的诡异事件，那里还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吗？”
“没有，这个我可以肯定。我们学校虽然乱，自从我调到这个学校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除了这一次，而且我也没有听说以前有过。”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有所隐瞒。
他接着补充道：“至于那个杂物房以前是寝室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学校寝室够了。那守门的刘老头就提议放点杂物在里面，我们这学校也没有宿管，那些杂事平时都是他在管理。”
我和沈图的脸色同时一变，因为我们都想起了刘老头的那声责怪。
他一定知道什么。
“好了，待放假回来。你带我们到他们俩的寝室看看，还有把住在那个寝室的其他同学都叫上。”
走出校长办公室，我对沈图说：“这件事会不会与校园欺凌有关。”
沈图点点头算了赞同我的意见又补充道：“但是和那间杂物房有什么关系呢。刚才除了尸体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但是我确实没有看到什么异像，我摇了摇头。
“现在只有去问问老刘头了。”
我俩到了门卫室门口，老刘头可没有了刚才那般热情。他骂骂咧咧地把沈图送给他的那包烟给甩了出来：“为了你的这包烟，我这个月的工资多得都被扣了！”
沈图捡起脚下的那包烟，拍了拍灰尘。我看见烟已经被抽调了两根。他也不生气，微笑地把烟递给刘老头：“送出去的哪有再退回来的。”
刘老头想了想还是把烟接了过来。
沈图笑笑：“那你给我们讲讲那间杂物房的事吧。”
“是，那间杂物房是死过人。”出乎我们的意料，刘老头竟然非常干脆没有任何隐藏。
听刘老头的讲述，原来那间杂物房以前的确是一间学生寝室，那里面也确实是死了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本来是个老实人，但不知什么时候学校里面开始传她做了人家的情人还怀上了孩子，她一时气不过就在那间寝室里自杀了。
“可惜了那孩子，后来证实人家根本就没怀孕。那些流言都是别人诬蔑她的。”
“后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才把那间寝室改成杂物房的。”
“也不是。只是那里面死了人总是有些不吉利，正好学校寝室有多又没有地方放杂物，所以就把那间屋子改成了杂物房。”
听他这样一说，原本以后已经找到事件原因的我们又陷入了谜团。但是我还是不甘心：“那我们俩去那儿你怎么这么紧张？”
“还不是发生了那跳楼的事。我看了那段监控视频，那学生寝室在三楼但偏偏要爬到那间房门前跳楼，而且她盯着那间房的样子…;…;真的是很恐怖！我这心里总是怕得慌。”
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寝室的学生上了…;…;
周一，校长把我和沈图带到了两个学生共同的寝室。从这间寝室的床数来看这间小小的房间应该住了十二个人，真是拥挤啊。从一进门，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寝室那像是女生住的呀！满屋子的烟丑味和发霉的味道，地上丢满了零食口袋、空的饮料瓶、抽过的烟头，满地的狼藉。头上胡乱牵着的铁丝线上挂满了女孩子的内衣内裤，一不小心就就会扫到头上。
见到这个阵仗，校长的脸色一红，打着哈哈：“你们问，我到外面等你们。”
我隐隐有些好笑，想偷偷看了看沈图尴尬的囧样。可是他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对于那些让男人脸红心跳的东西视而不见。
真是个无趣的人，我撇撇嘴。
女孩们都一脸惊恐，她们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不吓着她们，我微笑地安慰道：“没事啊，我们就是想问问她们俩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又或者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所有女孩子怔怔地望着我都无辜地摇了摇头。
我一个个观察她们的表情，从她们的穿着有些女孩子一眼就能看得出家境不错，而有些就没有那么好了，现在还穿成这样只能说有些土。
我的目光停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虽然她穿着不怎么样，但是她的头发却被剪成那种很短的短发，连我都不敢剪得那么短。按理说这种短发应该很时尚，但是与她有些土的穿着一点都不搭调。
“你知道什么吗？”我走到她面前柔声问道。
她还是摇摇头，只是表情有些惊恐。
我听见了隐隐的哭声，随后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一转头，寝室里所有的女孩子都哭了起来。
我拉住还想追问沈图，给他试了一个眼色，离开了寝室。
临走前我瞟了一眼那短发女孩儿，在所有哭泣的女孩儿中，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注意到那个短发女孩没有。”
坐在回程的车子上，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沈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
“注意到了，她的头发很短。”
“我不敢保证我的推断是否有用，但她确实有些奇怪。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无论年纪大小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如果那女孩儿换一身衣服搭配那个新潮的发型我绝对不会怀疑，但是她的穿着和发型完全不搭，说明头发剪那么短并不是她所要求的。因此刚才我问她的话时，故意靠近他仔细观察了她的头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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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沈图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轻轻弹走衣服上的灰尘，想必是刚才在杂物房中沾染上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盯着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穿着西装、梳着背头、大腹便便，完全符合我印象中学校校长的形象。
面对沈图质问，他并不慌张：“两个人又怎样？刚才我找上头了解了一下，这个也不过是她自己自杀的与学校无关。”
沈图的脸色平静，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作势要走：“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有些东西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现在是两个以后可能会更多…;…;”
“等等！”看样子那校长终于急了，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松动：“我请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听大队长说这件事不好办才把你们介绍给我的，你们真的能保证这种事以后不再发生？”
“你什么也不说，我们也帮不到你。”我接着他的话头。
校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了起来：“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学校是民办的职业技术学校，前几年好不容易争取成为认证的大专院校。可是招生却不好招，谁学习成绩好的会来读我们这种学校，所以招来的学生就是五花八门，有成绩不好考不上高中家里把他送到这样混日子的，有成绩好但是家里没钱送到这里学个技术的。接连发生这种事，我这校长也不好交代啊。”
“说重点！我们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沈图冷冷地盯着他。
“好，我只说我知道的。前几天跳楼死的那个和今天这个，他们俩同级不同班但是住在一个寝室。”
我和沈图对视了一眼。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跳楼的那个…;…;平时就不怎么安分，在学校里呼风唤雨到处欺负同学，谁要不给她面子就是一顿好打。”
“这是校园暴力，你们校方知道为什么都不管？”我愤愤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她家里有钱有势力，我们也不敢管。再说被她欺负的同学没有一个人把事情捅出来，我们想管也无凭无据啊，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今天的那个和她除了室友的关系外还有什么联系？”
“今天这女孩儿是她的手下，平时充当她的打手，她给点小恩小惠。”
“那个杂物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死者都死在那儿？而且看那间房里面的摆设，那里原来应该也是一间寝室。除了这次的诡异事件，那里还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吗？”
“没有，这个我可以肯定。我们学校虽然乱，自从我调到这个学校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除了这一次，而且我也没有听说以前有过。”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有所隐瞒。
他接着补充道：“至于那个杂物房以前是寝室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学校寝室够了。那守门的刘老头就提议放点杂物在里面，我们这学校也没有宿管，那些杂事平时都是他在管理。”
我和沈图的脸色同时一变，因为我们都想起了刘老头的那声责怪。
他一定知道什么。
“好了，待放假回来。你带我们到他们俩的寝室看看，还有把住在那个寝室的其他同学都叫上。”
走出校长办公室，我对沈图说：“这件事会不会与校园欺凌有关。”
沈图点点头算了赞同我的意见又补充道：“但是和那间杂物房有什么关系呢。刚才除了尸体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但是我确实没有看到什么异像，我摇了摇头。
“现在只有去问问老刘头了。”
我俩到了门卫室门口，老刘头可没有了刚才那般热情。他骂骂咧咧地把沈图送给他的那包烟给甩了出来：“为了你的这包烟，我这个月的工资多得都被扣了！”
沈图捡起脚下的那包烟，拍了拍灰尘。我看见烟已经被抽调了两根。他也不生气，微笑地把烟递给刘老头：“送出去的哪有再退回来的。”
刘老头想了想还是把烟接了过来。
沈图笑笑：“那你给我们讲讲那间杂物房的事吧。”
“是，那间杂物房是死过人。”出乎我们的意料，刘老头竟然非常干脆没有任何隐藏。
听刘老头的讲述，原来那间杂物房以前的确是一间学生寝室，那里面也确实是死了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本来是个老实人，但不知什么时候学校里面开始传她做了人家的情人还怀上了孩子，她一时气不过就在那间寝室里自杀了。
“可惜了那孩子，后来证实人家根本就没怀孕。那些流言都是别人诬蔑她的。”
“后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才把那间寝室改成杂物房的。”
“也不是。只是那里面死了人总是有些不吉利，正好学校寝室有多又没有地方放杂物，所以就把那间屋子改成了杂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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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阵仗，校长的脸色一红，打着哈哈：“你们问，我到外面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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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都一脸惊恐，她们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不吓着她们，我微笑地安慰道：“没事啊，我们就是想问问她们俩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又或者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所有女孩子怔怔地望着我都无辜地摇了摇头。
我一个个观察她们的表情，从她们的穿着有些女孩子一眼就能看得出家境不错，而有些就没有那么好了，现在还穿成这样只能说有些土。
我的目光停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虽然她穿着不怎么样，但是她的头发却被剪成那种很短的短发，连我都不敢剪得那么短。按理说这种短发应该很时尚，但是与她有些土的穿着一点都不搭调。
“你知道什么吗？”我走到她面前柔声问道。
她还是摇摇头，只是表情有些惊恐。
我听见了隐隐的哭声，随后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一转头，寝室里所有的女孩子都哭了起来。
我拉住还想追问沈图，给他试了一个眼色，离开了寝室。
临走前我瞟了一眼那短发女孩儿，在所有哭泣的女孩儿中，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注意到那个短发女孩没有。”
坐在回程的车子上，我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沈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
“注意到了，她的头发很短。”
“我不敢保证我的推断是否有用，但她确实有些奇怪。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无论年纪大小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如果那女孩儿换一身衣服搭配那个新潮的发型我绝对不会怀疑，但是她的穿着和发型完全不搭，说明头发剪那么短并不是她所要求的。因此刚才我问她的话时，故意靠近他仔细观察了她的头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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