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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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纪弥在低声呢喃家人,但反应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询问贺景延的时候，语气更是小心翼翼，似乎很担心刚才真的说过梦话。
贺景延隐约感觉得到,纪弥不希望自己听见，或者说不希望自己触碰到他隐秘的某一角。
两个人在车内靠得那么近，对方刚才还安稳地睡在身边，眼下却不动声色地警惕着，禁止自己往前一步。
听到贺景延不着调的回答，纪弥甚至不禁放松了一些，再倍感受捉弄地咬起牙。
“怎么可能”纪弥才不上当，我肯定没有说话,你不要趁机骗人。”
别说贺景延不可能在零散的初中回忆里露脸，对方在他的校园时期压根没出现。
贺景延开进小区，嗤笑“你现在的反诈意识这么强”
纪弥觉得该把贺景延往坏里想“事实和你编的反着来就对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他逐渐缓过来，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敢麻烦贺景延一同收拾，也生怕耽搁别人的时间,纪弥上楼之后没多久,便收拾出两袋行李。
这次他把个人电脑也带上了,回去后插上电源，还能顺利开机。
贺景延道“听着风扇的声音,好像上世纪的老伙计。”
“上工刚满六年,没有那么高的资历。”纪弥接话,“只是配置本来就不太好。”
贺景延问“你本科报了哪个专业”
纪弥回答“大一大家上基础课,大一的时候我选了计算机。”
学这个专业需要配置环境敲代码，对硬件的条件不算低。
住在宿舍不方便配台式机，很多同学会用游戏本,纪弥这个估计一开渲染就卡机。
感觉到贺景延的疑惑，纪弥主动解释“我只拿它写论文，如果有别的需要，学校机房全天开放。”
包括如今远程加班，他一般是做沟通排布，笔记本能够正常运转。
贺景延的书房台式机有保密级别，不能随意借用，不过有不常用的acbook，让纪弥有需要的话可以打开。
“能拿来核对验收，数据延迟率还行。”贺景延道，“我出差的时候拿它跑过。”
纪弥做了个收到的动作，不过自己暂时不太用得到。
因为鸿拟有严格的内外网隔离机制，工位的设备最为方便，要是有重要公务，大多数人都乐意留在公司完成。
有的同事特意换房子，就为了离公司越近越好，有什么事干脆回去处理。
贺景延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喝饮料，纪弥埋头处理工作台，将本周的事项一一勾选成“完成”或“待验收”。
每当这种时候，心情格外开朗，纪弥翘起了嘴角。
“chichi最近有找过你么”贺景延提到萌心那边的负责人。
纪弥回答“有，他如果和n实验室有新合作，按照跨事业群的协助流程走，
第一级负责人先挂在我下面。”
贺景延见他尽心尽力“这人是不是该送你个萌心会员”
纪弥撇撇嘴“我又用不上”
“我记得会员可以在推荐里深度筛选，你能把西装设置成首位偏好。”贺景延散漫道，暗自望向助理。
纪弥闻言一怔“是吗”
他用过这款软件可是鼓捣的不多，刷推荐都没刷过几次，不知道会员还有这种好处。
最开始点筛选的时候都没细看，只是挑了范围在香港。
脸上的惊讶全然不是作假，贺景延移开眼“嗯，chichi在报告上写过。”
这个功能分明是他突然提起，这时却变得别扭，似乎不想让纪弥尝鲜。
“你要去试试”他提醒，“网上骗子很多，还很容易遇到奇怪的人。”
纪弥将原话奉还“贺先生，你的反诈意识也很强嘛。”
除此之外，他察觉到贺景延话语带着软刺，询问“你是不是栽过跟头呀”
贺景延半阖着眼，冷淡地扯了扯嘴角，这种不愿多聊的姿态可以理解为默认。
纪弥觉得这种事很稀奇，尤其发生在老板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他不敢幸灾乐祸得太明显，确认道“没有什么人身和钱财损失吧”
贺景延轻嗤“鸿拟的产品，能让总裁在里面有这种损失”
纪弥“。”
也对，以chichi恨不得加入互娱事业群的狗腿态度，贺景延想掀桌的话他能跟着砸碗。
瞧着贺景延不肯大方分享，纪弥意兴阑珊，还有一些沾沾自喜。
相比触霉头的贺景延，自己幸运好多。
之前没这么忙，没事还能口嗨那么一下，在jg这里得到快乐。
前脚和上司斗嘴没吵赢，后脚便去逗逗jg。
只是自从和jg有好几天没再聊天，纪弥觉得彼此进入了僵局。
好像网友关系就很容易如此，乍看相处融洽，其实随时会冷却。
这层联系往往也很浅，更有甚者在新鲜感褪去后，没多久便衔接下一个，权当是电子抚慰排遣孤独。
那自己呢纪弥琢磨着。
“纪弥。”贺景延打断了他的走神，“你在想什么”
纪弥眨眨眼，有样学样地搪塞“我是觉得萌心身为鸿拟的产品，应该也不会让总裁的助理有损失吧”
贺景延见他貌似跃跃欲试，凉凉道“这个可没法保证你遇不到奇葩用户。”
除此之外，他恐吓“心灵伤害不在公司保险内，后果自负。”
纪弥感觉能猜到贺景延碰上了哪种场景，诧异“不是吧，你加到过什么人”
贺景延为了从源头杜绝纪弥受伤，可谓是煞费苦心。
“不小心通过了一个男网友的申请，很油腻。”
他一本正经地点评“光看对面发过来
的话就觉得被骚扰了。”
纪弥倒吸冷气，被震慑住了。
贺景延再义正辞严地说“类似的人现在很多，仗着隔了网线，整天当网络败类。”
纪弥懵懵地点点头，因为自觉不是败类，更不整天游荡在网上，所以根本不把自己往里面代入。
此时此刻，他站在贺景延的这一边。
纪弥低下头“这么说的话确实。”
最常见的是某类群体到处散发自信，被截图挂出来，伤害了一众人的眼睛。
还有道德素质恶劣的人，把私聊记录发去群里，与群友们一通歪曲意淫，最后被揭露出去直接销号。
能遇到jg这样古板又保守的同性，其实是小概率事件。
“好在我不喜欢认识太多人。”纪弥吱身，“虽然有玩过萌心，但没碰上过奇葩。”
这么说着，他再思索了一下。
“就是很正常的网友，现在想起来，他也没跟我聊什么，而且最近我很忙，不怎么关注了。”
要在这类社交a体会到乐趣，无论是交友还有恋爱，肯定是外向好动的人最能游刃有余。
性格与此不沾边，现实又疲倦，也没什么目的性，那么慢慢淡出去就是大多数结局。
好歹过程中没有狂风骇浪扑打自己。
对此，纪弥向上司致以同情。
他道“你不把那个人的账号封掉”
贺景延很守规矩“举报他淫i秽色i情没成功，算了。”
纪弥“。”
他再问“那你有查过那个人么”
说到这个，纪弥忽地一愣，感觉贺景延之前的种种打听，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
不过时间隔得有点长，他忘了贺景延具体的描述。
好像是问技术中台有哪些新人，度假时两个部门吃自助早餐，贺景延还刻意观望过。
“查过，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贺景延潦草道。
纪弥道“是沈光意那边的同事不像啊，他们都是正经人。”
贺景延想到监控视频里的群魔狂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身为全集团最卡学历的地方，或许是读书读多了也不好，关上门一个比一个离谱，谁都不能算正经。
他从而叮嘱“你平时和他们对接得比较多，还是小心点吧，不要离得太近。”
纪弥回复“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我担心他们这种背地发狂会传染。”贺景延冷冷道。
说到这里，纪弥还是不敢相信“你能确定吗，会不会弄错”
贺景延道“和沈光意做过实验。”
最后那段视频的主角极其可疑，又是腿软又是和主管道歉。
那么多重叠的信息摆在眼前，同公司同业务线、新人转进公司没多久、直属上司比较严不太会冤枉人了，
纪弥抿了抿嘴，很乖地安慰人“节哀。这都能
碰上周围同事，也太巧了吧”
贺景延满脸排斥，表示算自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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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弥认为，对面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匹配到顶头上司算什么恐怖片
之后一天天临近春节，鸿拟是所有工作室统一时间封包，并且要留足检查时间。
虽然特意有一天用来查漏补缺，但如果打的补丁太多，很容易让更新包整个出错。
所以有的项目组宁可先按时上一轮大更新，后续做一些下载时间不到五分钟的小更新。
不过，鸿拟向来重质量，开发组除非万不得已，目标都是一次性做到完美。
他们提前考虑隐患，把核收标准尽量往上提，因此大大小小的待处理毛病特别多。
纪弥的手机每天都被打爆，前一个还没挂，后一个便拨了进来。
“你截图文件的gitdiff就好了，我马上就会看。”他说得飞快，又接起下通电话。
那人是同样的问题说到第三遍，没办法落实解决方案。
纪弥没空去教，清晰道“换个暴力点的思路，要么去找第三方库的老师，要么你在目录里改源码然后手动引入，你看哪个做得更快”
得到了答复，他说“你定个工期节点，在oc对话框里发我。”
这么敲定，纪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抓到路过的贺景延就问晚饭哪里吃。
眼前的状态是脑力与体力双重透支，他饿得耳边嗡嗡作响。
贺景延听他语气虚弱，拿出了口袋里的黑巧克力，一边投喂一边回答说一楼食堂。
纪弥拆开包装纸“那我去吃那边的牛肉拌饭”
贺景延刚从八楼回来，踱步到办公室，在喝水的间隙里休息了下。
手指灵巧地输入锁屏密码，他同时往助理的工位瞄了眼，没点开一连串的未读消息，先登录了刚维护完的行政系统。
以他的权限已然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资料，不过他没那么闲，以前从没打开过。
这次，他展开搜索框，默默地输入了纪弥的名字。
页面保存着入职时填写的基本信息，里面包含了家庭资料与紧急联系人。
因为公司并不在乎出身背景，所以问得少之又少，但纪弥在家庭页面是一片空白。
至于后面的紧急联系人，关系备注是老师，还括号说尽量别打扰。
贺景延有些意外，线上找了专门负责校招的hr。
他问有人的必填项为什么能跳过
人事很快解答如果有极端情况，比如父母离异只与一方保持联系，或家人不健在，那就可以不写。
公司的紧急联系人要求直系亲属，实在不行就是远房或好友。
贺景延愣了愣，切回了行政系统沉默半晌。
秘书们隔三差五见不到踪影，到了开饭时间，贺景延和纪弥没等他们，直接下楼去食堂。
纪弥蹦蹦跳跳，既想吃拌饭，又想吃
芋艿炖肉煲。
他礼貌问“你能点那个，然后匀我两块芋艿吗我分你牛肉。”
说完，他不太确定地看着贺景延的表情。
“你吃不吃得惯煲不怎么吃就算了，我也没有很喜欢。”
他知道贺景延会间歇性犯少爷病，she这样提议过他拿海蜇，他嫌海蜇拌得不好吃，一筷子都没碰过。
贺景延淡淡地说“知道了，我过去排。”
两个窗口靠在一起，他们排队挨得很近，各自低头玩手机。
前面的同事们交头接耳，本来聊着猎头在为途科到处招人，但大家碍着途科高层不懂游戏都不敢去，转而提到了自己的事业群老大。
原先的内容还算是和工作沾边，然后有人忽然道“有人说dey是同性恋，真的假的”
纪弥“”
他暗落落打量了下旁边的贺景延，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
贺景延抬起头，却没去看那帮人，淡淡地看向了纪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纪弥匆匆扭回了头。
其他人没意识到话题本人的存在，说得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语地接茬。
“我在吹水群里也看到过，那时候没见过dey本人，差点信了，见过以后觉得有点扯。”
“他气质蛮直的，没听说他交过男朋友啊，有什么料么”
“最开始提出来的人也没什么依据，就说dey以前参加过社交性的晚宴，只带男秘书不带女伴，行为非常可疑。”
听到他们这么说，纪弥恍然大悟，自己最开始有误会，也是因为群聊的传闻。
起初只是有人随口讲出疑点，后来发酵了几天，就变成了dey不直，并且有些同事说得言辞凿凿。
当时纪弥没有看到完整的来龙去脉，点进群，就是一群人理直气壮地散播谣言。
这样很容易害人信以为真，尤其这个一传十十传百，居然没有人跳出来反驳过。
纪弥也是后来才发现，之所以没有认识贺景延的人来澄清，是因为贺景延感情经历为零。
虽然没交过男友，但也从未与女生走近，让别人怎么敢断言他的性取向
“唉，他如果真的喜欢男人，你们说我有机会么”前面开始有同事放出豪言壮语。
随后竟有人跟着胆大包天“我也很愿意去感受总裁的爱多有厚度，应该和他的存款一样能把我埋起来吧。”
甚至有出柜的同事打趣“本人身为gay专业点评，抛开事业和钱不提，dey也很有魅力。”
他们莫名起了好胜心，纷纷让对方往后稍稍。
由于一时争执不下，退让着表示也可以有福同享，展现出了极感人的友情和不怎么样的道德。
待到在窗口打完菜往后一转，一个个险些魂飞魄散。
“ddd”有人结巴，鼓起勇气，“老大，你来这儿吃煲啊
”
贺景延一脸不怎么爱搭理人的酷哥表情“不然来这儿选妃”
靴子落地，合着老板听得一清一楚。
纪弥围观得津津有味，见那群人落荒而逃，打趣上司“你要谁掀牌子么”
贺景延冷淡地说“不了，我在想一个月那么高的人力成本，都是在养些什么人。”
纪弥生怕他起了裁员杀心，连忙把自己摘出去。
“其中有一个很好养的技术助理。”他捧场。
贺景延转移话题“谣言居然是这么来的，敢情是因为我宴会总是带男伴。”
像这类性质的场合，有的会要求宾客带一个人，但并不要求是感情上的伴侣。
于是贺景延以前默认会带noah，闲下来了还能结伴加班。
“对啊，说起来你怎么连出门玩都压榨同事”纪弥指责。
贺景延道“如果邀请女性朋友，我担心别人发散过多。”
他有些无语“你看，我就算让一秘顶上，别人也能解读出别的意思。”
正好这桩谣言被贺景延听个正着，纪弥出于上司的清白考虑，询问对方要不要趁机辟谣。
尽管聊这种事的同事不多，更不会放在台面上造成影响，但对于贺景延而言，估计多少也会有点膈应。
纪弥提议的时候，还塑造正直人设，以表自己的可靠。
“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一定会帮你去讲的。”他压低声音道，“可惜当时不了解嘛。”
贺景延把芋艿夹进对面碗里，抬眼看到纪弥的神色正经又体贴。
“谢谢小纪老师，可我应该喜欢男生。”贺景延婉拒，“所以就不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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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把个人电脑也带上了,回去后插上电源，还能顺利开机。
贺景延道“听着风扇的声音,好像上世纪的老伙计。”
“上工刚满六年,没有那么高的资历。”纪弥接话,“只是配置本来就不太好。”
贺景延问“你本科报了哪个专业”
纪弥回答“大一大家上基础课,大一的时候我选了计算机。”
学这个专业需要配置环境敲代码，对硬件的条件不算低。
住在宿舍不方便配台式机，很多同学会用游戏本,纪弥这个估计一开渲染就卡机。
感觉到贺景延的疑惑，纪弥主动解释“我只拿它写论文，如果有别的需要，学校机房全天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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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延的书房台式机有保密级别，不能随意借用，不过有不常用的acbook，让纪弥有需要的话可以打开。
“能拿来核对验收，数据延迟率还行。”贺景延道，“我出差的时候拿它跑过。”
纪弥做了个收到的动作，不过自己暂时不太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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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弥回答“有，他如果和n实验室有新合作，按照跨事业群的协助流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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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延见他尽心尽力“这人是不是该送你个萌心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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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会员可以在推荐里深度筛选，你能把西装设置成首位偏好。”贺景延散漫道，暗自望向助理。
纪弥闻言一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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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点筛选的时候都没细看，只是挑了范围在香港。
脸上的惊讶全然不是作假，贺景延移开眼“嗯，chichi在报告上写过。”
这个功能分明是他突然提起，这时却变得别扭，似乎不想让纪弥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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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延半阖着眼，冷淡地扯了扯嘴角，这种不愿多聊的姿态可以理解为默认。
纪弥觉得这种事很稀奇，尤其发生在老板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他不敢幸灾乐祸得太明显，确认道“没有什么人身和钱财损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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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延见他貌似跃跃欲试，凉凉道“这个可没法保证你遇不到奇葩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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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弥感觉能猜到贺景延碰上了哪种场景，诧异“不是吧，你加到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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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延再义正辞严地说“类似的人现在很多，仗着隔了网线，整天当网络败类。”
纪弥懵懵地点点头，因为自觉不是败类，更不整天游荡在网上，所以根本不把自己往里面代入。
此时此刻，他站在贺景延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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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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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纪弥忽地一愣，感觉贺景延之前的种种打听，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
不过时间隔得有点长，他忘了贺景延具体的描述。
好像是问技术中台有哪些新人，度假时两个部门吃自助早餐，贺景延还刻意观望过。
“查过，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贺景延潦草道。
纪弥道“是沈光意那边的同事不像啊，他们都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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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们这种背地发狂会传染。”贺景延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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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段视频的主角极其可疑，又是腿软又是和主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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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们隔三差五见不到踪影，到了开饭时间，贺景延和纪弥没等他们，直接下楼去食堂。
纪弥蹦蹦跳跳，既想吃拌饭，又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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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太确定地看着贺景延的表情。
“你吃不吃得惯煲不怎么吃就算了，我也没有很喜欢。”
他知道贺景延会间歇性犯少爷病，she这样提议过他拿海蜇，他嫌海蜇拌得不好吃，一筷子都没碰过。
贺景延淡淡地说“知道了，我过去排。”
两个窗口靠在一起，他们排队挨得很近，各自低头玩手机。
前面的同事们交头接耳，本来聊着猎头在为途科到处招人，但大家碍着途科高层不懂游戏都不敢去，转而提到了自己的事业群老大。
原先的内容还算是和工作沾边，然后有人忽然道“有人说dey是同性恋，真的假的”
纪弥“”
他暗落落打量了下旁边的贺景延，对方显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
贺景延抬起头，却没去看那帮人，淡淡地看向了纪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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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竟有人跟着胆大包天“我也很愿意去感受总裁的爱多有厚度，应该和他的存款一样能把我埋起来吧。”
甚至有出柜的同事打趣“本人身为gay专业点评，抛开事业和钱不提，dey也很有魅力。”
他们莫名起了好胜心，纷纷让对方往后稍稍。
由于一时争执不下，退让着表示也可以有福同享，展现出了极感人的友情和不怎么样的道德。
待到在窗口打完菜往后一转，一个个险些魂飞魄散。
“ddd”有人结巴，鼓起勇气，“老大，你来这儿吃煲啊
”
贺景延一脸不怎么爱搭理人的酷哥表情“不然来这儿选妃”
靴子落地，合着老板听得一清一楚。
纪弥围观得津津有味，见那群人落荒而逃，打趣上司“你要谁掀牌子么”
贺景延冷淡地说“不了，我在想一个月那么高的人力成本，都是在养些什么人。”
纪弥生怕他起了裁员杀心，连忙把自己摘出去。
“其中有一个很好养的技术助理。”他捧场。
贺景延转移话题“谣言居然是这么来的，敢情是因为我宴会总是带男伴。”
像这类性质的场合，有的会要求宾客带一个人，但并不要求是感情上的伴侣。
于是贺景延以前默认会带noah，闲下来了还能结伴加班。
“对啊，说起来你怎么连出门玩都压榨同事”纪弥指责。
贺景延道“如果邀请女性朋友，我担心别人发散过多。”
他有些无语“你看，我就算让一秘顶上，别人也能解读出别的意思。”
正好这桩谣言被贺景延听个正着，纪弥出于上司的清白考虑，询问对方要不要趁机辟谣。
尽管聊这种事的同事不多，更不会放在台面上造成影响，但对于贺景延而言，估计多少也会有点膈应。
纪弥提议的时候，还塑造正直人设，以表自己的可靠。
“如果我早点认识你，一定会帮你去讲的。”他压低声音道，“可惜当时不了解嘛。”
贺景延把芋艿夹进对面碗里，抬眼看到纪弥的神色正经又体贴。
“谢谢小纪老师，可我应该喜欢男生。”贺景延婉拒，“所以就不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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