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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和谈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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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亶不耐烦听，挥了挥手，这一次父亲不让他带着自己的侍妾，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夫子，心情更加不好了。
“好了，好了，恶心死了，就你懂得多。”
韩企先听罢，也只能闭嘴，不再多言。
没几日，便到了宋军边境，派人前去关隘递国书。
关隘看了国书，得知这些人是去大宋议和的，马上禀报了守将。
守将要求，使团总人数不能超过五十，而且不许携带任何兵刃。
对此完颜亶勃然大怒，可是韩企先赶紧劝阻，说这是规矩，大宋之前到金国来谈判的使臣，那也都是比这个要求还要严格，不仅不允许携带兵刃，甚至还要搜身。
至少宋朝人没有要求搜身，就已经够意思了。
完颜亶想起他父亲叮嘱的，要把这些事办成，对他将来有莫大好处之后，这才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他们带了五十个随从进入大宋关隘，来到幽州城下，城楼之上是华北战区制置使刘锜。
刘锜并没有出城与对方会谈，而是派了一支千人小队护送金国使臣前往开封。
因为这一路上不太平，大宋军队护送不仅快，而且省心，他们走的是幽州到开封的柏油公路，完颜亶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马车又稳又快。
马车跑得很快，两边的景色纷纷往后倒退，除了骑马，完颜亶还从没有在马车上如此舒爽过，禁不住赞叹有加。
停下来吃饭的时候，他对韩企先说道：“这样的路我们大金国为什么不修？我们没钱吗？”
韩企先不禁笑了，说道：“我们大金国当然有钱，可是这种路我们却修不出来，因为我们不知道它铺的黑东西是什么。
我们曾经想办法弄到配方，可是大宋非常狡猾，这些配方只有他们的文思院才掌握，而文思院又是在皇宫里，是皇帝赵桓重点警戒的机构。
包括他们在开封防守战中，以一万人挡住我们十五万大军进攻的那一次使用的铁炮，也是我们想弄到的，可惜弄不到。”
完颜亶马上说道：“谈判的时候，我让他们把配方交出来，他们敢不交，我们就派人来抢。”
韩企先吓了一大跳，如果谈判的使臣是用这种态度，那这谈判就别指望有好结果。
他赶紧劝解，可是他浪费了一路的口舌，完颜亶除了给他几分面子没再说之外，肚子里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反而更加浓烈了。
沿着公路行进，他们走的很快，仅仅几天时间他们就抵达了开封城外。
大宋的礼部官员还是出城迎接了，这是出于基本的外交礼节。
他们住在了皇家驿站，完颜亶便把韩企先叫了过去，说道：“你说待会儿欢迎宴会上我穿什么好？如果让我发表致辞，我该怎么说？”
韩企先有些尴尬，说道：“这个，好像大宋没有说今晚上有欢迎宴会。”
完颜亶立刻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可能？我乃金朝储君，到他大宋来是给他脸面，他竟然不设欢迎宴会，他懂不懂规矩？
之前大齐国皇帝那可都是全程陪同，用最高规格迎接，不仅有欢迎宴会，更是馈赠了丰厚的礼物，他大宋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韩企先尴尬地笑着，没有回答心里却想着能比吗？大齐国那是咱们大金国的儿皇帝，皇帝见你就得矮半头，他哪敢不溜须拍马？
完颜亶又说道：“再说了，到幽州刘锜不是派了一支千人军队护送我们前往开封吗？既然他都派军队护送了，又怎么会不设宴款待呢？”
韩企先连声应和着是是，却肚子里骂完颜亶是草包，大宋护卫其实更多是监视，不准他们乱说乱动乱跑的意思。
完颜亶对此是个马大哈，毕竟大金的皇帝可没有将他当储君一样从小培养，他知道的也不过是花天酒地，招猫逗狗的纨绔公子的那些事儿。
可韩企先却是非常清楚。
现在大宋把他们带到皇家驿站就不再管，他们入住皇家驿站时都是掏证件自己办理登记入住的，而不是像正常的使臣，由大宋安排好入住，根本不用自己登记。
现在，他们的待遇简直比大宋的藩属国还不如。
就这种情况下，完颜亶居然还奢望大宋会给欢迎宴，真是可笑。
不过也因为这个，使得韩企先对接下来的谈判心中忐忑，不抱什么希望。
果然当天晚上没有任何招待宴会，也没有任何大宋官员前来接洽，完全把他们晾在了驿站之中。
第二天中午。
依旧没有人理他们，完颜亶原本就换好了衣服，等着大宋高级官员前来接洽商谈的，结果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得很生气，便叫韩企先去问问。
韩企先来到大宋礼部，表明身份投上拜帖，请求拜见宰相。
可是却被告知李纲因公务繁忙，无暇接见他，来见他的是副相尚书右仆射兼中枢侍郎霍汝文。
霍汝文也不寒暄，径直问道：“不知道韩先生前来，有何贵干？”
他甚至没有称呼对方金国官职，韩企先脸上赔笑，说道：“我们此番前来，是奉大金国皇帝之命，前来与大宋商谈议和的事。
能否请李纲李相公，或者赵鼎赵相公出面，双方做正式交谈。”
霍汝文却摆了摆手说：“我是全权代表，有什么事跟我谈就好。”
韩企先也有些生气了，他在金国那可是宰相，而霍汝文只是一个副相，副职跟他级别是不对等的，宋朝明显这是轻慢他。
可是他却不敢发火，他非常清楚是来求人的，于是忍住气说道：
“我大金国未来储君完颜亶亲自前来，还请禀报上国皇帝陛下，能否派一位王爷来与我们会谈，以示对等尊重？”
霍汝文却摇了摇头：“你们要谈什么我们也很清楚，不就是要粮的事吗？这一点没什么可谈的。”
韩企先没想到大宋准确的判断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而且一口回绝，有些焦急，忙说道：“非也，实际上鄙国是想与大宋议和，双方各罢刀兵，从此皆为友邦，这样岂不是对两国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有诸多好处。”
霍汝文却摆手说道：“真要和谈，就请你们退还所有占领的大宋领土，并且让所谓大齐的刘豫取消帝号，并将他们占领的地盘也全部归还我大宋。
只有在这个基础之上才可能议和谈判。
你们还占着我们的疆土，并在我们疆土之上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却来跟我们谈判要和平，岂不是笑话。
就好像你闯入别人家把房屋占了，东西抢了，然后你告诉房主要和谈，你觉得可能吗？
完颜亶不耐烦听，挥了挥手，这一次父亲不让他带着自己的侍妾，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夫子，心情更加不好了。
“好了，好了，恶心死了，就你懂得多。”
韩企先听罢，也只能闭嘴，不再多言。
没几日，便到了宋军边境，派人前去关隘递国书。
关隘看了国书，得知这些人是去大宋议和的，马上禀报了守将。
守将要求，使团总人数不能超过五十，而且不许携带任何兵刃。
对此完颜亶勃然大怒，可是韩企先赶紧劝阻，说这是规矩，大宋之前到金国来谈判的使臣，那也都是比这个要求还要严格，不仅不允许携带兵刃，甚至还要搜身。
至少宋朝人没有要求搜身，就已经够意思了。
完颜亶想起他父亲叮嘱的，要把这些事办成，对他将来有莫大好处之后，这才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他们带了五十个随从进入大宋关隘，来到幽州城下，城楼之上是华北战区制置使刘锜。
刘锜并没有出城与对方会谈，而是派了一支千人小队护送金国使臣前往开封。
因为这一路上不太平，大宋军队护送不仅快，而且省心，他们走的是幽州到开封的柏油公路，完颜亶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马车又稳又快。
马车跑得很快，两边的景色纷纷往后倒退，除了骑马，完颜亶还从没有在马车上如此舒爽过，禁不住赞叹有加。
停下来吃饭的时候，他对韩企先说道：“这样的路我们大金国为什么不修？我们没钱吗？”
韩企先不禁笑了，说道：“我们大金国当然有钱，可是这种路我们却修不出来，因为我们不知道它铺的黑东西是什么。
我们曾经想办法弄到配方，可是大宋非常狡猾，这些配方只有他们的文思院才掌握，而文思院又是在皇宫里，是皇帝赵桓重点警戒的机构。
包括他们在开封防守战中，以一万人挡住我们十五万大军进攻的那一次使用的铁炮，也是我们想弄到的，可惜弄不到。”
完颜亶马上说道：“谈判的时候，我让他们把配方交出来，他们敢不交，我们就派人来抢。”
韩企先吓了一大跳，如果谈判的使臣是用这种态度，那这谈判就别指望有好结果。
他赶紧劝解，可是他浪费了一路的口舌，完颜亶除了给他几分面子没再说之外，肚子里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反而更加浓烈了。
沿着公路行进，他们走的很快，仅仅几天时间他们就抵达了开封城外。
大宋的礼部官员还是出城迎接了，这是出于基本的外交礼节。
他们住在了皇家驿站，完颜亶便把韩企先叫了过去，说道：“你说待会儿欢迎宴会上我穿什么好？如果让我发表致辞，我该怎么说？”
韩企先有些尴尬，说道：“这个，好像大宋没有说今晚上有欢迎宴会。”
完颜亶立刻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可能？我乃金朝储君，到他大宋来是给他脸面，他竟然不设欢迎宴会，他懂不懂规矩？
之前大齐国皇帝那可都是全程陪同，用最高规格迎接，不仅有欢迎宴会，更是馈赠了丰厚的礼物，他大宋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韩企先尴尬地笑着，没有回答心里却想着能比吗？大齐国那是咱们大金国的儿皇帝，皇帝见你就得矮半头，他哪敢不溜须拍马？
完颜亶又说道：“再说了，到幽州刘锜不是派了一支千人军队护送我们前往开封吗？既然他都派军队护送了，又怎么会不设宴款待呢？”
韩企先连声应和着是是，却肚子里骂完颜亶是草包，大宋护卫其实更多是监视，不准他们乱说乱动乱跑的意思。
完颜亶对此是个马大哈，毕竟大金的皇帝可没有将他当储君一样从小培养，他知道的也不过是花天酒地，招猫逗狗的纨绔公子的那些事儿。
可韩企先却是非常清楚。
现在大宋把他们带到皇家驿站就不再管，他们入住皇家驿站时都是掏证件自己办理登记入住的，而不是像正常的使臣，由大宋安排好入住，根本不用自己登记。
现在，他们的待遇简直比大宋的藩属国还不如。
就这种情况下，完颜亶居然还奢望大宋会给欢迎宴，真是可笑。
不过也因为这个，使得韩企先对接下来的谈判心中忐忑，不抱什么希望。
果然当天晚上没有任何招待宴会，也没有任何大宋官员前来接洽，完全把他们晾在了驿站之中。
第二天中午。
依旧没有人理他们，完颜亶原本就换好了衣服，等着大宋高级官员前来接洽商谈的，结果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得很生气，便叫韩企先去问问。
韩企先来到大宋礼部，表明身份投上拜帖，请求拜见宰相。
可是却被告知李纲因公务繁忙，无暇接见他，来见他的是副相尚书右仆射兼中枢侍郎霍汝文。
霍汝文也不寒暄，径直问道：“不知道韩先生前来，有何贵干？”
他甚至没有称呼对方金国官职，韩企先脸上赔笑，说道：“我们此番前来，是奉大金国皇帝之命，前来与大宋商谈议和的事。
能否请李纲李相公，或者赵鼎赵相公出面，双方做正式交谈。”
霍汝文却摆了摆手说：“我是全权代表，有什么事跟我谈就好。”
韩企先也有些生气了，他在金国那可是宰相，而霍汝文只是一个副相，副职跟他级别是不对等的，宋朝明显这是轻慢他。
可是他却不敢发火，他非常清楚是来求人的，于是忍住气说道：
“我大金国未来储君完颜亶亲自前来，还请禀报上国皇帝陛下，能否派一位王爷来与我们会谈，以示对等尊重？”
霍汝文却摇了摇头：“你们要谈什么我们也很清楚，不就是要粮的事吗？这一点没什么可谈的。”
韩企先没想到大宋准确的判断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而且一口回绝，有些焦急，忙说道：“非也，实际上鄙国是想与大宋议和，双方各罢刀兵，从此皆为友邦，这样岂不是对两国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有诸多好处。”
霍汝文却摆手说道：“真要和谈，就请你们退还所有占领的大宋领土，并且让所谓大齐的刘豫取消帝号，并将他们占领的地盘也全部归还我大宋。
只有在这个基础之上才可能议和谈判。
你们还占着我们的疆土，并在我们疆土之上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却来跟我们谈判要和平，岂不是笑话。
就好像你闯入别人家把房屋占了，东西抢了，然后你告诉房主要和谈，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