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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悲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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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大学。
虞嫣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华清大学门口的门卫老大爷拦住了，这里不光是集聚了华夏最优秀的知识分子，也聚集着华夏的未来。
打开车窗，虞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想说自己是来找江韵国士的，并且希望门卫大爷可以去核实。
按照程序来讲，门卫大爷也确实应该问一些虞嫣基本的问题，譬如说你要找谁，做什么……之类的。
但在看到虞嫣这张熟悉的脸庞之后，大爷先是怔了一秒，随机猛地想起来了什么。
大爷：“不用报备了，不用报备了……”
大爷的神情十分慌张，匆忙打开校园大门，连看都不敢多看虞嫣一眼。
这些日子，虞嫣在华夏掀起的风浪还是太大了。
虞嫣没说什么，开车进了校园，畅通无阻的来到江韵的实验室。
透过门窗，虞嫣看到那道另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熟悉是因为这个人是她的……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养母；陌生是因为，江韵这个女人常年浸泡在实验室中，有着忙不完的各种实验，她很少回家看自己，另外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吃家里喝家里的女人，虽说更多是为了给秦泽更好的生活，但这也造成她和江韵的来往更加少了。
这种隔阂让虞嫣不知道自己用何种方式和江韵交往，甚至连此时怎么走进去才算是体面她都需要思考许久。
虞嫣心想，还是敲个门吧，虽说生分了些，但实验室重地，贸然闯进去确实不太好。
抬手的时候，门直接开了。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实验室重地这种说法，她觉得她似乎有些自作主张了。
虞嫣推开门走进去，她故意将自己脚下高跟鞋的声音踩略微重一些，声音能给江韵用一些心理准备，至少她知道进来人了，不至于受到惊吓，究竟是谁来了，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忙完可以看一眼身后了。
江韵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显微镜：“这也没到吃饺子的时间。”
虞嫣闻声，怔了一秒，她没想到江韵能在不回身的情况下就知道是自己，这不由得让她感叹显微镜的厉害，似乎不是显微镜的问题，但要说这是母亲的直觉，虞嫣倒是有些惶恐。
虞嫣：“显微镜能看到后面？”
江韵笑了一下：“我自己孩子，我不知道？”
果然还是聊到这个让虞嫣感到恐慌的话题，感情这方面，虞嫣全身心都投入在秦泽身上，能分配到虞镇海等人身上的，少之又少，有些时候接触起来，没有什么共情的基点。
虞嫣：“爸没说让我来送饺子，想吃的话，我可以去校园食堂，我会包饺子。”
江韵：“喜欢包就包吧，送饺子是你爸自作主张……咳咳咳……”
话没说完，江韵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背过身，偷摸摸的擦掉血迹。
江韵回身，淡淡的笑道：“随便坐，东西别乱动就行，虽说这里乱了些，但东西我能找到，你动了，我就彻底找不到了。”
虞嫣看着江韵嘴角的位置，轻声道：“血没擦干净。”
江韵闻声，神情慌张了一下，赶忙擦掉嘴角的血。
江韵苦笑道：“我没尽当母亲的义务，所以不喜欢给你们添麻烦。”
虞嫣没说什么，拿出手提箱。
当江韵看到手提箱中的疫苗的时候，江韵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能确定这是疫苗，但潜意识告诉她这就是疫苗，所以她更害怕这是疫苗。
虞嫣取出其中一支，沉声道：“应该管用。”
江韵接过疫苗，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得到了某件艺术品，如同一个只知道打王者荣耀的孩子得到一部价值上万块钱的苹果手机，对于江韵这种价值观的人而言，它能让她兴奋许久，这确实是很难让人理解的事情。
虞嫣能理解的的范畴仅仅局限于，她可以拥有秦泽独家享用权。
江韵：“这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虞嫣：“疫苗。”
江韵二话不说，直接拿着疫苗跑向显微镜那边，将疫苗中的液体都倒出来，再将M1型病毒样本注入进去……
虞嫣见状，急声：“诶……”
一切都迟了，虞嫣不明白，为什么江韵拿到疫苗的第一时间不是给自己注射，而是用它做实验。
虞嫣想不通，只能将这个问题归结于可能这就是国士吧！
江韵还在激烈的咳嗽，但她时刻观察显微镜下的疫苗和M1型病毒的变化。
江韵惊声：“不可能！”
江韵受到了惊吓，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韵：“绝对不可能！”
虞嫣也受到了惊吓，如果知道江韵得到疫苗是这个精神状态，虞嫣确实欠缺考虑了，她觉得给江韵疫苗的事情确实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
虞嫣：“怎么了。”
江韵一脸惊悚的看着虞嫣：“这个疫苗把M1型病毒包裹起来了，短短五秒的时间，M1型病毒就变成了疫苗，才五秒钟啊！”
虞嫣皱眉：“听不懂。”
江韵沉声：“这不是疫苗，而是适应性H的最后阶段！适应性H最后的阶段并不是共存！而是包容和同化！”
虞嫣冷声：“你是说，这是适应性H最后的样子？”
“没错！”江韵心中的大千世界好像被颠覆了，她把着虞嫣的肩膀，激动的说，“告诉我！谁给你的！”
虞嫣没有那么兴奋，相对于适应性H已经彻底开发完成这种历史性的成就的喜悦，此时的虞嫣倒是有些担忧秦泽琳的未来。
虞嫣轻声道：“秦泽琳。”
江韵：“什么！？”
江韵瞳孔震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但后来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就释然了。
江韵坐了下来：“果然是这孩子……”
虞嫣感觉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就顺嘴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么？”
江韵低着头，轻声道：“当年秦浩然和秦泽琳都是核心研发成员，也是那个时期他们产生的情愫，后来……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自己完成了适应性H的后续开发工作，她一个人……怎么做到的啊。”
说到这里，江韵似乎有些心疼。
虞嫣不理解，因为在她的刻板印象中，只要自己和秦泽结婚，秦家和虞家的资料结合，这是适应性H后续开发的事儿就成了，似乎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儿。
江韵苦笑道：“你不会觉得只要所有文件凑到一起开发就可以完成吧？”
虞嫣轻声道：“适应性H开发不就是差临门一脚的最后阶段吗？”
江韵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种超级项目，我们百年前就已经开发研发了，而且当时我们预计会在未来的二百年内完成，你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二百年的超级项目啊。如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年整，而且秦家和虞家在同一个项目中的不同方向获得了很大的进展，原本计划还需要一百年才能完成的项目，现在只需要把两份文件结合，我们可以节省八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仅仅二十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后续开发。在超级项目面前，临门一脚可不是用天当做计算单位的啊。”
听了江韵的话，虞嫣这才明白秦泽琳这个女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没想到……”江韵一脸茫然，“这孩子自己就完成了。”
虞嫣皱眉，她担心江韵在感叹适应性H的完成。
江韵轻声道：“究竟是怎样的伤痛能让这孩子……”
虞嫣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至少江韵很有人情味，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站在国士的立场上。
虞嫣再次打开手提箱，从中又取出一支珍贵的疫苗……严格的讲应该是适应性H了。
这次虞嫣并没有交给江韵，她担心江韵一激动又拿去搞研究去了。她轻柔的帮江韵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江韵里面穿着的是毛衣，领口有点小，这不方便注射，于是她只能把手臂从下面伸出来。
注射前，她给外面的门锁上，再拉上窗帘。
完成注射后，虞嫣并没有着急走，坐在这里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见得江韵脸色逐渐的好看起来，虞嫣才缓缓起身。
虞嫣：“妈。”
江韵：“要走了么？”
虞嫣：“嗯。”
江韵：“放心吧，这事儿我保密。”
虞嫣点了点头。
……
……
回到车里，虞嫣想了想，给秦泽琳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少见的，电话被接通了之后虞嫣竟然主动打招呼。
虞嫣：“喂……”
“哟。”秦泽琳笑嘻嘻的说，“想姐了？”
天大事儿，天塌下来，似乎秦泽琳都是这幅精神头十足的样子，那一声“哟”，哪怕秦泽琳并没有再虞嫣眼前，虞嫣也能看到此时的秦泽琳站在她面前，朝她举起白皙的手，脸上挂着的笑容总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觉得她是大大咧咧的拥有社交牛逼症的女人，实际上她不是。
虞嫣：“浪费一支。”
“哎……”秦泽琳没好气的说道，“江阿姨这个人呐……”
虞嫣没说话。
但虞嫣能感觉到，一切的一切都在秦泽琳的计算当中，他们所有人还在秦泽琳设计的棋局当中。
“行吧。”秦泽琳没好气的笑道，“还好我天生聪慧，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提前安排人把一支疫苗送到校门口了，你去拿吧。”
虞嫣轻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泽琳：“回见！”
啪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虞嫣能感觉到，其实秦泽琳也不是不想跟她多聊几句，如果不想多聊的话，她直接就可以挂断电话，可她唯独等到自己问出那句“你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挂断电话。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会聊天，讲了一个秦泽琳不想听的话题。
看似那是秦泽琳一句笑嘻嘻的“回见”，实际上，哪怕秦泽琳没在虞嫣面前，虞嫣仍然可以看到秦泽琳脸上的伤感。
之前不懂秦泽琳，因为都有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所以这时候的虞嫣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到与秦泽琳共情了。
……
……
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卫大爷战战兢兢的喊住了虞嫣。
大爷：“虞虞虞虞……虞小姐。”
大爷太害怕了，他甚至都不敢确信自己这样称呼虞嫣会不会让虞嫣生气。
虞嫣轻叹一口气：“拿来吧。”
大爷：“哦哦哦。”
大爷抖着手将包裹递给虞嫣。
之后大爷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恐惧已经占据他的大脑，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谁，站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等等一系列基础问题。
虞嫣：“帮忙开下门，谢谢。”
大爷这才回过神，屁滚尿流的跑开。
虞嫣拆开包裹，将里面的适应性H药剂放入手提箱中。
……
……
虞嫣将车停靠在路边处。
再次拿出手提箱，看着里面剩余的药剂，为怎么分配的事情感到头疼。
思来死去，虞嫣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虞嫣第一个拨通的电话号码是王磊。
王磊：“嫂子。”
王磊的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讲出来的声音沉闷的很，似乎还有点大舌头。
虞嫣：“感冒了。”
王磊：“不影响工作，嫂子，你不用担心。”
虞嫣：“你来……”
话说出口，虞嫣觉得让他过来取药不合适。
王磊是秦泽的人，之所以王磊能叫自己一声嫂子，这是因为对秦泽的尊重，说难听的就是看秦泽的面子，自己跟王磊这些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王磊见得虞嫣不说话，便试探性的问：“嫂子？你让我去哪儿？”
虞嫣回过神，淡淡的说道：“你地址发我。”
啪
虞嫣挂断了电话，不给王磊问任何的机会，因为虞嫣打定亲自把药剂送到王磊家里那一刻起，王磊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
按照王磊发过来的地址，虞嫣开车过去。
王磊住的地方很简单，是一栋八十年代建设的老楼。
没有电梯，楼层也只有六层，一层三户人家，一户人家的面积最大也不过六十个平方，这种房子，两万块钱就能买下。
精致的虞嫣出现在这种老楼区中格外显眼，因为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老年人，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陈年的老楼区早已浮现不干净的颜色。
来往的人都看着虞嫣，想着这又是哪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对象？
虞嫣踩着高跟鞋走进楼道，来到四层，敲响中间的门。
王磊开门，门小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王磊的身形太过于见状，他的身体挡住了门口所有可以透过来的光，这让原本就不干净的楼道显得更加潮湿且压抑。
王磊：“嫂子，您看您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过来……”
虞嫣打断王磊的话：“让我进去。”
王磊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路让开。
虞嫣走进屋子，屋子没有地板，所以就没有换鞋的讲究。
王磊的房间没有特别的陈设，几样锻炼肌肉的器械，一堆夸张的哑铃片子，然后就是一张床，电视还是那种大脑袋的，因为没打开电视机，虞嫣就默认它是坏的。
虞嫣皱眉：“你怎么住这？”
王磊挠头，一脸难为情的笑道：“习惯了，能住人就行。”
虞嫣冷声道：“我和秦泽结婚了，你就用这种地方招待我们？”
王磊闻声，这才有所惊觉：“抱歉！我明天就买房子去！”
虞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虞嫣拿出手提箱中的药剂，将其递给王磊，看着王磊注射完成之后，虞嫣又在王磊家坐了一会儿，确认王磊康复之后，虞嫣这才离去。
王磊不停地追问：“嫂子，这啥啊？一下子就给我感冒治好了！”
虞嫣没说什么，只是催王磊赶紧换房子，并且表明下次她不想来这里找他。
虞嫣下了楼，王磊手机就来了提示，打开之后发现是虞嫣转过来的钱，倒也不是很多，但也谈不上少了，正好五千万。
……
……
虞嫣下一个联系的就是娇厚根。
让虞嫣没想到的是，娇厚根竟然记住在王磊家隔壁，这让雷厉风行的虞嫣懊恼万分，早知道的话不下楼了。
娇厚根的情况跟王磊差不多，与之不同的是，娇厚根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玩魔方，拥有强壮的体魄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上了M1型病毒。
虞嫣觉得他聊天费事，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于是就跟他讲给适应性H注射了。
娇厚根木讷的应声，接着注射适应性H。
虞嫣走时，同样给娇厚根转了五千万。
娇厚根看着手机中超长的银行卡余额，奇怪的嘟囔着：“那会儿嫂子砸老大家才给一千万来着的……”
想不通，娇厚根索性就不想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魔方，笑道：“五千万能买多少魔方啊，我一定能变成一个大聪明。”
……
……
之后就是史珍香。
史珍香的情况比王磊和娇厚根两人能好一些，但要说好多少，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的房间里都是一些电脑，各种各样的数据线像是密密麻麻的蛇在地上乱串，这让虞嫣有些没有下脚的地方，因为她很难保证这一脚踩下去不会猜到电线，而她也不能确定哪个线踩坏了会不会对史珍香有什么其他的影响。
史珍香忙碌着，各种各样的屏幕闪动着只有她你能看懂的字符。
虞嫣轻叹了一口气：“你是女孩子，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
史珍香笑道：“嫂子，没事儿，我这样挺好。”
“至少……”虞嫣轻声道，“电脑设备能摆的多一些。”
史珍香顿住了，她被打动了。
虞嫣拿出适应性H药剂递给她：“这个注射了，不然你的咳嗽好不了。”
史珍香注射适应性H药剂的时候就说：“我确实应该换一个大一些的房子。”
虞嫣点了点头，将钱转给了史珍香。
虞嫣叮嘱道：“这些是买房子的预算，电脑设备这些东西，我回头让我哥给你送。”
……
……
打电话给艾玛的时候，艾玛冷漠的表示，她没有生病。
虞嫣奇怪的问：“M1型病毒传染性很强。”
艾玛不冷不热的说：“我不会生病，曾经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虞嫣这才想起来，原来艾玛是初代实验体，她的身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
打电话给南宫思琪的时候，她的情况跟艾玛差不多，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注射那种东西，因为大部分的适应性H都是根据南宫思琪和艾玛的基因改造出来的。
如此一来，虞嫣省下两支药剂。
当然了，钱的话虞嫣没有省，同样的五千万，一分不少的转给了她们。
……
……
联系陈海的时候，陈海已经卧床不起了。
毕竟陈海是普通人，他没有王磊和娇厚根那般健硕的身体，再加上国内有很多业务需要他忙，奔波中的他身体越发的虚弱，这下来了M1型病毒，陈海瞬间倒床不起。
陈海：“弟妹，老哥不行了，顶不住了。”
虞嫣一听陈海的声音，内心有些后悔。
她认为自己应该考虑周到一些的，明知道陈海是普通人，最应该给他注射药剂的才对。
按照陈海给的地址，虞嫣赶了过去。
陈海见得虞嫣，想跟虞嫣讲一些客套的话，但被虞嫣拒绝了。
等陈海注射完适应性H后，陈海脸色好看了起来，他一脸不可思的看着虞嫣。
陈海：“弟妹，这是……”
虞嫣淡淡的说道：“疫苗，秦泽琳给的。”
陈海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虞嫣轻声道：“年过去，我把我手中的业务都交给你。”
陈海：“啊？”
虞嫣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不在，我没心思。”
陈海点了点头：“行，交给老哥，老哥给你打理。”
虞嫣点了点头：“老哥，辛苦你了。”
陈海摇了摇头，而后从钱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并交给虞嫣。
陈海沉声道：“弟妹，老哥太忙了，忙到没时间问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你们是什么，但眼下我能做的就是给你们不停地赚钱，给你们赚很多很多的钱，所以……”说到这里，陈海愧疚的低头，他想帮忙。
虞嫣摇了摇头：“老哥，谢谢你。”
虞嫣看着手中的银行卡。
虞嫣倒也不客气：“银行卡我收下了。”
虞嫣还能说一些客气话的，但因为秦泽的缘故……很多话都没有气力讲出来。
虞嫣走了，去给下一个人送适应性H。
……
……
虞嫣回了一趟秦泽家经营的小超市，把适应性H送给秦介和谷西蓝。
当她把这适应性H来源以及秦泽琳的事情告诉秦介和谷西蓝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凝重。
秦介：“她……”
秦介似乎有话想说，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心口窝，讲这些话挡了回去。
虞嫣能看出来，秦泽琳根本不在百年计划当中，或许之前在，但现在秦泽琳绝对不在，似乎她才是这盘棋真正的操控者。
虞嫣轻声道：“你们给她打过电话么？”
其实，在虞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提到这事儿，秦介脸色更黑了，唉声叹气的一句话讲不出来。
一旁的谷西蓝挽着秦介的胳膊，默默地对虞嫣摇了摇头。
虞嫣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我没安慰过别人，不会说安慰的话，而且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安慰人，所以……我先去休息了。”
谷西蓝点了点头。
虞嫣离去。
回到车上，虞嫣看着手提箱中仅剩一支的适应性H药剂陷入了沉思。
这支应该给谁？
猛地！
虞嫣脑海中浮现诸葛书瑜那温柔如水的模样。
虞嫣皱眉：“难不成……”
……
……
华清大学。
虞嫣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华清大学门口的门卫老大爷拦住了，这里不光是集聚了华夏最优秀的知识分子，也聚集着华夏的未来。
打开车窗，虞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想说自己是来找江韵国士的，并且希望门卫大爷可以去核实。
按照程序来讲，门卫大爷也确实应该问一些虞嫣基本的问题，譬如说你要找谁，做什么……之类的。
但在看到虞嫣这张熟悉的脸庞之后，大爷先是怔了一秒，随机猛地想起来了什么。
大爷：“不用报备了，不用报备了……”
大爷的神情十分慌张，匆忙打开校园大门，连看都不敢多看虞嫣一眼。
这些日子，虞嫣在华夏掀起的风浪还是太大了。
虞嫣没说什么，开车进了校园，畅通无阻的来到江韵的实验室。
透过门窗，虞嫣看到那道另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熟悉是因为这个人是她的……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养母；陌生是因为，江韵这个女人常年浸泡在实验室中，有着忙不完的各种实验，她很少回家看自己，另外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吃家里喝家里的女人，虽说更多是为了给秦泽更好的生活，但这也造成她和江韵的来往更加少了。
这种隔阂让虞嫣不知道自己用何种方式和江韵交往，甚至连此时怎么走进去才算是体面她都需要思考许久。
虞嫣心想，还是敲个门吧，虽说生分了些，但实验室重地，贸然闯进去确实不太好。
抬手的时候，门直接开了。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实验室重地这种说法，她觉得她似乎有些自作主张了。
虞嫣推开门走进去，她故意将自己脚下高跟鞋的声音踩略微重一些，声音能给江韵用一些心理准备，至少她知道进来人了，不至于受到惊吓，究竟是谁来了，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忙完可以看一眼身后了。
江韵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显微镜：“这也没到吃饺子的时间。”
虞嫣闻声，怔了一秒，她没想到江韵能在不回身的情况下就知道是自己，这不由得让她感叹显微镜的厉害，似乎不是显微镜的问题，但要说这是母亲的直觉，虞嫣倒是有些惶恐。
虞嫣：“显微镜能看到后面？”
江韵笑了一下：“我自己孩子，我不知道？”
果然还是聊到这个让虞嫣感到恐慌的话题，感情这方面，虞嫣全身心都投入在秦泽身上，能分配到虞镇海等人身上的，少之又少，有些时候接触起来，没有什么共情的基点。
虞嫣：“爸没说让我来送饺子，想吃的话，我可以去校园食堂，我会包饺子。”
江韵：“喜欢包就包吧，送饺子是你爸自作主张……咳咳咳……”
话没说完，江韵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背过身，偷摸摸的擦掉血迹。
江韵回身，淡淡的笑道：“随便坐，东西别乱动就行，虽说这里乱了些，但东西我能找到，你动了，我就彻底找不到了。”
虞嫣看着江韵嘴角的位置，轻声道：“血没擦干净。”
江韵闻声，神情慌张了一下，赶忙擦掉嘴角的血。
江韵苦笑道：“我没尽当母亲的义务，所以不喜欢给你们添麻烦。”
虞嫣没说什么，拿出手提箱。
当江韵看到手提箱中的疫苗的时候，江韵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能确定这是疫苗，但潜意识告诉她这就是疫苗，所以她更害怕这是疫苗。
虞嫣取出其中一支，沉声道：“应该管用。”
江韵接过疫苗，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是得到了某件艺术品，如同一个只知道打王者荣耀的孩子得到一部价值上万块钱的苹果手机，对于江韵这种价值观的人而言，它能让她兴奋许久，这确实是很难让人理解的事情。
虞嫣能理解的的范畴仅仅局限于，她可以拥有秦泽独家享用权。
江韵：“这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虞嫣：“疫苗。”
江韵二话不说，直接拿着疫苗跑向显微镜那边，将疫苗中的液体都倒出来，再将M1型病毒样本注入进去……
虞嫣见状，急声：“诶……”
一切都迟了，虞嫣不明白，为什么江韵拿到疫苗的第一时间不是给自己注射，而是用它做实验。
虞嫣想不通，只能将这个问题归结于可能这就是国士吧！
江韵还在激烈的咳嗽，但她时刻观察显微镜下的疫苗和M1型病毒的变化。
江韵惊声：“不可能！”
江韵受到了惊吓，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韵：“绝对不可能！”
虞嫣也受到了惊吓，如果知道江韵得到疫苗是这个精神状态，虞嫣确实欠缺考虑了，她觉得给江韵疫苗的事情确实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
虞嫣：“怎么了。”
江韵一脸惊悚的看着虞嫣：“这个疫苗把M1型病毒包裹起来了，短短五秒的时间，M1型病毒就变成了疫苗，才五秒钟啊！”
虞嫣皱眉：“听不懂。”
江韵沉声：“这不是疫苗，而是适应性H的最后阶段！适应性H最后的阶段并不是共存！而是包容和同化！”
虞嫣冷声：“你是说，这是适应性H最后的样子？”
“没错！”江韵心中的大千世界好像被颠覆了，她把着虞嫣的肩膀，激动的说，“告诉我！谁给你的！”
虞嫣没有那么兴奋，相对于适应性H已经彻底开发完成这种历史性的成就的喜悦，此时的虞嫣倒是有些担忧秦泽琳的未来。
虞嫣轻声道：“秦泽琳。”
江韵：“什么！？”
江韵瞳孔震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但后来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就释然了。
江韵坐了下来：“果然是这孩子……”
虞嫣感觉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就顺嘴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么？”
江韵低着头，轻声道：“当年秦浩然和秦泽琳都是核心研发成员，也是那个时期他们产生的情愫，后来……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自己完成了适应性H的后续开发工作，她一个人……怎么做到的啊。”
说到这里，江韵似乎有些心疼。
虞嫣不理解，因为在她的刻板印象中，只要自己和秦泽结婚，秦家和虞家的资料结合，这是适应性H后续开发的事儿就成了，似乎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儿。
江韵苦笑道：“你不会觉得只要所有文件凑到一起开发就可以完成吧？”
虞嫣轻声道：“适应性H开发不就是差临门一脚的最后阶段吗？”
江韵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种超级项目，我们百年前就已经开发研发了，而且当时我们预计会在未来的二百年内完成，你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二百年的超级项目啊。如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年整，而且秦家和虞家在同一个项目中的不同方向获得了很大的进展，原本计划还需要一百年才能完成的项目，现在只需要把两份文件结合，我们可以节省八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仅仅二十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后续开发。在超级项目面前，临门一脚可不是用天当做计算单位的啊。”
听了江韵的话，虞嫣这才明白秦泽琳这个女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没想到……”江韵一脸茫然，“这孩子自己就完成了。”
虞嫣皱眉，她担心江韵在感叹适应性H的完成。
江韵轻声道：“究竟是怎样的伤痛能让这孩子……”
虞嫣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至少江韵很有人情味，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站在国士的立场上。
虞嫣再次打开手提箱，从中又取出一支珍贵的疫苗……严格的讲应该是适应性H了。
这次虞嫣并没有交给江韵，她担心江韵一激动又拿去搞研究去了。她轻柔的帮江韵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江韵里面穿着的是毛衣，领口有点小，这不方便注射，于是她只能把手臂从下面伸出来。
注射前，她给外面的门锁上，再拉上窗帘。
完成注射后，虞嫣并没有着急走，坐在这里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见得江韵脸色逐渐的好看起来，虞嫣才缓缓起身。
虞嫣：“妈。”
江韵：“要走了么？”
虞嫣：“嗯。”
江韵：“放心吧，这事儿我保密。”
虞嫣点了点头。
……
……
回到车里，虞嫣想了想，给秦泽琳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少见的，电话被接通了之后虞嫣竟然主动打招呼。
虞嫣：“喂……”
“哟。”秦泽琳笑嘻嘻的说，“想姐了？”
天大事儿，天塌下来，似乎秦泽琳都是这幅精神头十足的样子，那一声“哟”，哪怕秦泽琳并没有再虞嫣眼前，虞嫣也能看到此时的秦泽琳站在她面前，朝她举起白皙的手，脸上挂着的笑容总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觉得她是大大咧咧的拥有社交牛逼症的女人，实际上她不是。
虞嫣：“浪费一支。”
“哎……”秦泽琳没好气的说道，“江阿姨这个人呐……”
虞嫣没说话。
但虞嫣能感觉到，一切的一切都在秦泽琳的计算当中，他们所有人还在秦泽琳设计的棋局当中。
“行吧。”秦泽琳没好气的笑道，“还好我天生聪慧，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提前安排人把一支疫苗送到校门口了，你去拿吧。”
虞嫣轻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泽琳：“回见！”
啪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虞嫣能感觉到，其实秦泽琳也不是不想跟她多聊几句，如果不想多聊的话，她直接就可以挂断电话，可她唯独等到自己问出那句“你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挂断电话。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会聊天，讲了一个秦泽琳不想听的话题。
看似那是秦泽琳一句笑嘻嘻的“回见”，实际上，哪怕秦泽琳没在虞嫣面前，虞嫣仍然可以看到秦泽琳脸上的伤感。
之前不懂秦泽琳，因为都有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所以这时候的虞嫣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到与秦泽琳共情了。
……
……
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卫大爷战战兢兢的喊住了虞嫣。
大爷：“虞虞虞虞……虞小姐。”
大爷太害怕了，他甚至都不敢确信自己这样称呼虞嫣会不会让虞嫣生气。
虞嫣轻叹一口气：“拿来吧。”
大爷：“哦哦哦。”
大爷抖着手将包裹递给虞嫣。
之后大爷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恐惧已经占据他的大脑，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谁，站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等等一系列基础问题。
虞嫣：“帮忙开下门，谢谢。”
大爷这才回过神，屁滚尿流的跑开。
虞嫣拆开包裹，将里面的适应性H药剂放入手提箱中。
……
……
虞嫣将车停靠在路边处。
再次拿出手提箱，看着里面剩余的药剂，为怎么分配的事情感到头疼。
思来死去，虞嫣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虞嫣第一个拨通的电话号码是王磊。
王磊：“嫂子。”
王磊的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讲出来的声音沉闷的很，似乎还有点大舌头。
虞嫣：“感冒了。”
王磊：“不影响工作，嫂子，你不用担心。”
虞嫣：“你来……”
话说出口，虞嫣觉得让他过来取药不合适。
王磊是秦泽的人，之所以王磊能叫自己一声嫂子，这是因为对秦泽的尊重，说难听的就是看秦泽的面子，自己跟王磊这些人并没有太多交集。
王磊见得虞嫣不说话，便试探性的问：“嫂子？你让我去哪儿？”
虞嫣回过神，淡淡的说道：“你地址发我。”
啪
虞嫣挂断了电话，不给王磊问任何的机会，因为虞嫣打定亲自把药剂送到王磊家里那一刻起，王磊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
按照王磊发过来的地址，虞嫣开车过去。
王磊住的地方很简单，是一栋八十年代建设的老楼。
没有电梯，楼层也只有六层，一层三户人家，一户人家的面积最大也不过六十个平方，这种房子，两万块钱就能买下。
精致的虞嫣出现在这种老楼区中格外显眼，因为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老年人，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陈年的老楼区早已浮现不干净的颜色。
来往的人都看着虞嫣，想着这又是哪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对象？
虞嫣踩着高跟鞋走进楼道，来到四层，敲响中间的门。
王磊开门，门小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王磊的身形太过于见状，他的身体挡住了门口所有可以透过来的光，这让原本就不干净的楼道显得更加潮湿且压抑。
王磊：“嫂子，您看您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过来……”
虞嫣打断王磊的话：“让我进去。”
王磊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路让开。
虞嫣走进屋子，屋子没有地板，所以就没有换鞋的讲究。
王磊的房间没有特别的陈设，几样锻炼肌肉的器械，一堆夸张的哑铃片子，然后就是一张床，电视还是那种大脑袋的，因为没打开电视机，虞嫣就默认它是坏的。
虞嫣皱眉：“你怎么住这？”
王磊挠头，一脸难为情的笑道：“习惯了，能住人就行。”
虞嫣冷声道：“我和秦泽结婚了，你就用这种地方招待我们？”
王磊闻声，这才有所惊觉：“抱歉！我明天就买房子去！”
虞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虞嫣拿出手提箱中的药剂，将其递给王磊，看着王磊注射完成之后，虞嫣又在王磊家坐了一会儿，确认王磊康复之后，虞嫣这才离去。
王磊不停地追问：“嫂子，这啥啊？一下子就给我感冒治好了！”
虞嫣没说什么，只是催王磊赶紧换房子，并且表明下次她不想来这里找他。
虞嫣下了楼，王磊手机就来了提示，打开之后发现是虞嫣转过来的钱，倒也不是很多，但也谈不上少了，正好五千万。
……
……
虞嫣下一个联系的就是娇厚根。
让虞嫣没想到的是，娇厚根竟然记住在王磊家隔壁，这让雷厉风行的虞嫣懊恼万分，早知道的话不下楼了。
娇厚根的情况跟王磊差不多，与之不同的是，娇厚根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玩魔方，拥有强壮的体魄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上了M1型病毒。
虞嫣觉得他聊天费事，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于是就跟他讲给适应性H注射了。
娇厚根木讷的应声，接着注射适应性H。
虞嫣走时，同样给娇厚根转了五千万。
娇厚根看着手机中超长的银行卡余额，奇怪的嘟囔着：“那会儿嫂子砸老大家才给一千万来着的……”
想不通，娇厚根索性就不想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魔方，笑道：“五千万能买多少魔方啊，我一定能变成一个大聪明。”
……
……
之后就是史珍香。
史珍香的情况比王磊和娇厚根两人能好一些，但要说好多少，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的房间里都是一些电脑，各种各样的数据线像是密密麻麻的蛇在地上乱串，这让虞嫣有些没有下脚的地方，因为她很难保证这一脚踩下去不会猜到电线，而她也不能确定哪个线踩坏了会不会对史珍香有什么其他的影响。
史珍香忙碌着，各种各样的屏幕闪动着只有她你能看懂的字符。
虞嫣轻叹了一口气：“你是女孩子，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
史珍香笑道：“嫂子，没事儿，我这样挺好。”
“至少……”虞嫣轻声道，“电脑设备能摆的多一些。”
史珍香顿住了，她被打动了。
虞嫣拿出适应性H药剂递给她：“这个注射了，不然你的咳嗽好不了。”
史珍香注射适应性H药剂的时候就说：“我确实应该换一个大一些的房子。”
虞嫣点了点头，将钱转给了史珍香。
虞嫣叮嘱道：“这些是买房子的预算，电脑设备这些东西，我回头让我哥给你送。”
……
……
打电话给艾玛的时候，艾玛冷漠的表示，她没有生病。
虞嫣奇怪的问：“M1型病毒传染性很强。”
艾玛不冷不热的说：“我不会生病，曾经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
虞嫣这才想起来，原来艾玛是初代实验体，她的身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
打电话给南宫思琪的时候，她的情况跟艾玛差不多，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注射那种东西，因为大部分的适应性H都是根据南宫思琪和艾玛的基因改造出来的。
如此一来，虞嫣省下两支药剂。
当然了，钱的话虞嫣没有省，同样的五千万，一分不少的转给了她们。
……
……
联系陈海的时候，陈海已经卧床不起了。
毕竟陈海是普通人，他没有王磊和娇厚根那般健硕的身体，再加上国内有很多业务需要他忙，奔波中的他身体越发的虚弱，这下来了M1型病毒，陈海瞬间倒床不起。
陈海：“弟妹，老哥不行了，顶不住了。”
虞嫣一听陈海的声音，内心有些后悔。
她认为自己应该考虑周到一些的，明知道陈海是普通人，最应该给他注射药剂的才对。
按照陈海给的地址，虞嫣赶了过去。
陈海见得虞嫣，想跟虞嫣讲一些客套的话，但被虞嫣拒绝了。
等陈海注射完适应性H后，陈海脸色好看了起来，他一脸不可思的看着虞嫣。
陈海：“弟妹，这是……”
虞嫣淡淡的说道：“疫苗，秦泽琳给的。”
陈海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虞嫣轻声道：“年过去，我把我手中的业务都交给你。”
陈海：“啊？”
虞嫣看起来有些疲惫：“他不在，我没心思。”
陈海点了点头：“行，交给老哥，老哥给你打理。”
虞嫣点了点头：“老哥，辛苦你了。”
陈海摇了摇头，而后从钱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并交给虞嫣。
陈海沉声道：“弟妹，老哥太忙了，忙到没时间问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你们是什么，但眼下我能做的就是给你们不停地赚钱，给你们赚很多很多的钱，所以……”说到这里，陈海愧疚的低头，他想帮忙。
虞嫣摇了摇头：“老哥，谢谢你。”
虞嫣看着手中的银行卡。
虞嫣倒也不客气：“银行卡我收下了。”
虞嫣还能说一些客气话的，但因为秦泽的缘故……很多话都没有气力讲出来。
虞嫣走了，去给下一个人送适应性H。
……
……
虞嫣回了一趟秦泽家经营的小超市，把适应性H送给秦介和谷西蓝。
当她把这适应性H来源以及秦泽琳的事情告诉秦介和谷西蓝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凝重。
秦介：“她……”
秦介似乎有话想说，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心口窝，讲这些话挡了回去。
虞嫣能看出来，秦泽琳根本不在百年计划当中，或许之前在，但现在秦泽琳绝对不在，似乎她才是这盘棋真正的操控者。
虞嫣轻声道：“你们给她打过电话么？”
其实，在虞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提到这事儿，秦介脸色更黑了，唉声叹气的一句话讲不出来。
一旁的谷西蓝挽着秦介的胳膊，默默地对虞嫣摇了摇头。
虞嫣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我没安慰过别人，不会说安慰的话，而且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安慰人，所以……我先去休息了。”
谷西蓝点了点头。
虞嫣离去。
回到车上，虞嫣看着手提箱中仅剩一支的适应性H药剂陷入了沉思。
这支应该给谁？
猛地！
虞嫣脑海中浮现诸葛书瑜那温柔如水的模样。
虞嫣皱眉：“难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