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半·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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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光璀璨，清风轻拂。
若水派后山，有一处陡峭悬崖，崖上，方致远默然的盘膝坐在那里，他微微闭着双目，元气入体，调息着受损的脏器，身体周围，闪烁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哎！”调息了几个小周天，方致远睁开双目，颓然的叹息一声，境界太低，元气稀薄，受损的脏器想要修补好，难如登天。
“赵海川！”他咬紧了牙关，悲凉的看着断崖深处，滔天的怒气仿佛将断崖深处终年不散的雾气给震动了一下。他从未像此刻般，想要杀掉一个人，他有傲骨，肯付出，奈何资质欠佳，是以总受欺负，但是他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所以从前的他，多数逆来顺受，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抗争的资本。
但是，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以一种最受辱难堪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打击，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一万倍。而被赵海川那一脚击中受损的脏器，恐怕也要落下永久的病根了。
“可恶！”
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坚硬的岩石地面，血水染红了指间骨节，钻心的痛楚却令他更加愤怒，两眼布满了血丝，眼中，还有不甘和绝望。
是的，绝望。
纵然他歇斯底里，纵然他万般勤奋，那有能如何，连一点能够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他此刻非常想杀了赵海川，可是，他知道，若是他去，只会更被狠狠羞辱一番，徒增若水派数千弟子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
“沙沙……”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方致远蓦然一惊，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莫非又是赵海川来取笑羞辱自己？
他站起身，回过头，就看到了一抹粉色，然后，他整个身体也松弛了下来。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面容姣好，虽然没有方致远暗恋的女老师那样绝美的惊世骇俗，但是却更有几分灵动俏皮，这女孩也是长发飘飘，在星光映衬下，愈发飘逸。
“致远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这女孩到了近前，俏皮的笑了笑。
方致远摇了摇头，道：“小柔，除了你，别人恐怕也没兴趣管我在哪里。”
小柔吐了吐舌头，俏丽的脸庞可爱无比，她拉着方致远，道：“致远哥，我们坐下说呀！”
“恩。”
繁星密布，微风轻抚，凉爽的气息将白天的炙热一扫而光。
两人坐在悬崖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彼此却想着不同的心事。小柔悄悄看了看身边的师兄，抿了抿嘴，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神色，半晌，小心翼翼的说道：“白天我被我们老师关在‘悟道房’中整整一天，所以……所以我才，致远哥，对不起。”
苦笑着摇了摇头，方致远侧了侧脑袋，看着小柔，道：“小柔，跟你无关，你干嘛说对不起。”
“致远哥，我肯定狠狠教训赵海川一顿，给你出气！”小柔咬着嘴唇，握着小拳头，眨着明亮的眸子坚定的说道。
小柔自然是能够打得过赵海川的，甚至是完虐，因为小柔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资质确实上乘，而且已是天极学院的弟子，现在境界是粹体四阶，比赵海川高了一个阶数。
只是，让一个女孩子来为自己出头？方致远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小柔，你这样做的话，我岂非更无地自容。”
“致远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小柔神色有些慌乱，忙不迭的解释，却见方致远忽然将手搭在了自己的香肩上，她心下立刻更加慌乱了，小脸瞬间变的红扑扑的，偷眼看了看方致远，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听方致远道：“我明白，可是，我若是不强大，终究一切都是没用的。”
“哦……”小柔嘟着小嘴，轻声答应了一下，然后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的看着方致远，踌躇着问道：“他们……他们说……说，你给陈梦溪老师写……情书，是真的吗？”
方致远听到这个问话，再看看小柔躲闪的目光，顿时心下恍如明镜，其实小柔的心意他何尝不懂，可是方致远不是登徒子，不是见了漂亮姑娘就想着上，对于感情，他一向看的非常重，而对于小柔的感情，亲情则更多一些，他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虽然偶尔也会浮现一些奇怪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浮现而已。
“是……真的。”方致远不忍心见她失落，将目光移开，轻声说道。
“哦……”明知道事情真相，但是方致远亲口说出来，她心中却万般失落，差一点泪水就夺眶而出，但是她顽强的忍住了，紧紧咬着嘴唇，从袖中取出几颗丹药，递给方致远：“致远哥，给你。”
“小柔，你又给我这么多‘元气丹’，你自己的都不够用。”方致远看着小柔小手里握着的四五颗元气丹，皱着眉说道。
小柔将方致远的手拉过来，一下就把元气丹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嫣然一笑：“我的够用呀，多了也是浪费，哎呀，你要是不拿着我就生气啦！”
“我……”方致远张了张嘴，但是看到小柔坚定、殷切的眸光，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致远哥，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元气丹，我相信你一定有一天光芒四射，出人头地。”小柔痴痴的说道。
看着小柔那充满希望的眸光，方致远狠狠的点了点头。
次日。
清晨，阳光明媚，微风。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方致远惊醒，他茫然了半天，才蓦然发现竟是若水派的弟子紧急集合召唤音。
出什么事了？
方致远心下疑惑，但是却不敢怠慢，连脸都没洗，匆匆穿上衣服就朝内殿跑去。
路上，各院弟子也是匆匆，多数遇到方致远都是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出声嘲笑。
火了，方致远头疼无比，一个垃圾弟子暗恋女老师的故事传遍了整个若水派，一时间他火的不得了。
羞辱感再度袭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没有地缝给他钻，他只能强自装着若无其事的加快速度朝内殿奔去。
终于，到了内殿，内殿里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他是黄院弟子，属于那种被抛弃一类的，因此他也没不识时务的往里面挤，就站在人群外围，和诸多黄院弟子一同，听着里面门主和各个老师的对话。
听了好半晌，方致远隐约弄清楚了，好像是门派有一个试炼场地，多少年开放一次，进入试炼场地可以获得莫大好处，一次貌似可以进入五十人。而今天将是试炼场地再度开放的日子，所以门派紧急召唤全部弟子，选出五十个有潜力弟子，进入试炼场地。
对于这件事情，方致远不禁嗤之以鼻，什么选有潜力的弟子啊什么的，都是扯淡，这些名额各个老师肯定早就内定好了，召唤全部弟子前来，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没自己什么事，方致远也没多沮丧，本来这种好事以前发生过不少次，但是哪一次也没落在他身上，他都习惯了，如果自己是门主是老师，想必也不会将赌注压在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身上。
“方致远？”忽然，老师们的对话投过人群传进方致远的耳中，他愣了愣，老师们提到自己？不可能啊，估计是重名。
这时，另一个老师的声音传来：“方致远？那是谁？”
他声音落下，令方致远魂牵梦绕的美妙声音响起，是陈梦溪的声音，她的声音依旧像是没有任何情感一样，凉丝丝的：“我们院的一个弟子。”
“黄院！？”先前的声音似乎嗤笑了下，然后断然道：“不行，资质欠佳的绝不能进入试炼场，浪费资源而已。况且，我听说陈老师这两天似乎有什么绯闻啊，莫非和这个方致远有关？”
方致远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后背凉飕飕的，这件事情竟然传到了老师们耳中，好像有点失控了。他受辱也便算了，只是连累了陈梦溪，连累了他最爱的人，这让他心如刀绞。
“你好像很感兴趣？”这时，云梦溪再度出声，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先前的那个声音极其夸张的笑了两声，道：“身为老师，以身作则就不说了，最起码应该检点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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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光璀璨，清风轻拂。
若水派后山，有一处陡峭悬崖，崖上，方致远默然的盘膝坐在那里，他微微闭着双目，元气入体，调息着受损的脏器，身体周围，闪烁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哎！”调息了几个小周天，方致远睁开双目，颓然的叹息一声，境界太低，元气稀薄，受损的脏器想要修补好，难如登天。
“赵海川！”他咬紧了牙关，悲凉的看着断崖深处，滔天的怒气仿佛将断崖深处终年不散的雾气给震动了一下。他从未像此刻般，想要杀掉一个人，他有傲骨，肯付出，奈何资质欠佳，是以总受欺负，但是他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所以从前的他，多数逆来顺受，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抗争的资本。
但是，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以一种最受辱难堪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打击，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一万倍。而被赵海川那一脚击中受损的脏器，恐怕也要落下永久的病根了。
“可恶！”
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坚硬的岩石地面，血水染红了指间骨节，钻心的痛楚却令他更加愤怒，两眼布满了血丝，眼中，还有不甘和绝望。
是的，绝望。
纵然他歇斯底里，纵然他万般勤奋，那有能如何，连一点能够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他此刻非常想杀了赵海川，可是，他知道，若是他去，只会更被狠狠羞辱一番，徒增若水派数千弟子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
“沙沙……”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方致远蓦然一惊，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莫非又是赵海川来取笑羞辱自己？
他站起身，回过头，就看到了一抹粉色，然后，他整个身体也松弛了下来。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面容姣好，虽然没有方致远暗恋的女老师那样绝美的惊世骇俗，但是却更有几分灵动俏皮，这女孩也是长发飘飘，在星光映衬下，愈发飘逸。
“致远哥，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这女孩到了近前，俏皮的笑了笑。
方致远摇了摇头，道：“小柔，除了你，别人恐怕也没兴趣管我在哪里。”
小柔吐了吐舌头，俏丽的脸庞可爱无比，她拉着方致远，道：“致远哥，我们坐下说呀！”
“恩。”
繁星密布，微风轻抚，凉爽的气息将白天的炙热一扫而光。
两人坐在悬崖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彼此却想着不同的心事。小柔悄悄看了看身边的师兄，抿了抿嘴，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神色，半晌，小心翼翼的说道：“白天我被我们老师关在‘悟道房’中整整一天，所以……所以我才，致远哥，对不起。”
苦笑着摇了摇头，方致远侧了侧脑袋，看着小柔，道：“小柔，跟你无关，你干嘛说对不起。”
“致远哥，我肯定狠狠教训赵海川一顿，给你出气！”小柔咬着嘴唇，握着小拳头，眨着明亮的眸子坚定的说道。
小柔自然是能够打得过赵海川的，甚至是完虐，因为小柔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资质确实上乘，而且已是天极学院的弟子，现在境界是粹体四阶，比赵海川高了一个阶数。
只是，让一个女孩子来为自己出头？方致远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小柔，你这样做的话，我岂非更无地自容。”
“致远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小柔神色有些慌乱，忙不迭的解释，却见方致远忽然将手搭在了自己的香肩上，她心下立刻更加慌乱了，小脸瞬间变的红扑扑的，偷眼看了看方致远，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听方致远道：“我明白，可是，我若是不强大，终究一切都是没用的。”
“哦……”小柔嘟着小嘴，轻声答应了一下，然后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的看着方致远，踌躇着问道：“他们……他们说……说，你给陈梦溪老师写……情书，是真的吗？”
方致远听到这个问话，再看看小柔躲闪的目光，顿时心下恍如明镜，其实小柔的心意他何尝不懂，可是方致远不是登徒子，不是见了漂亮姑娘就想着上，对于感情，他一向看的非常重，而对于小柔的感情，亲情则更多一些，他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虽然偶尔也会浮现一些奇怪的想法，但也仅仅是浮现而已。
“是……真的。”方致远不忍心见她失落，将目光移开，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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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你又给我这么多‘元气丹’，你自己的都不够用。”方致远看着小柔小手里握着的四五颗元气丹，皱着眉说道。
小柔将方致远的手拉过来，一下就把元气丹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嫣然一笑：“我的够用呀，多了也是浪费，哎呀，你要是不拿着我就生气啦！”
“我……”方致远张了张嘴，但是看到小柔坚定、殷切的眸光，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致远哥，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元气丹，我相信你一定有一天光芒四射，出人头地。”小柔痴痴的说道。
看着小柔那充满希望的眸光，方致远狠狠的点了点头。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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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远心下疑惑，但是却不敢怠慢，连脸都没洗，匆匆穿上衣服就朝内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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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感再度袭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没有地缝给他钻，他只能强自装着若无其事的加快速度朝内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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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好半晌，方致远隐约弄清楚了，好像是门派有一个试炼场地，多少年开放一次，进入试炼场地可以获得莫大好处，一次貌似可以进入五十人。而今天将是试炼场地再度开放的日子，所以门派紧急召唤全部弟子，选出五十个有潜力弟子，进入试炼场地。
对于这件事情，方致远不禁嗤之以鼻，什么选有潜力的弟子啊什么的，都是扯淡，这些名额各个老师肯定早就内定好了，召唤全部弟子前来，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没自己什么事，方致远也没多沮丧，本来这种好事以前发生过不少次，但是哪一次也没落在他身上，他都习惯了，如果自己是门主是老师，想必也不会将赌注压在一个资质平平的弟子身上。
“方致远？”忽然，老师们的对话投过人群传进方致远的耳中，他愣了愣，老师们提到自己？不可能啊，估计是重名。
这时，另一个老师的声音传来：“方致远？那是谁？”
他声音落下，令方致远魂牵梦绕的美妙声音响起，是陈梦溪的声音，她的声音依旧像是没有任何情感一样，凉丝丝的：“我们院的一个弟子。”
“黄院！？”先前的声音似乎嗤笑了下，然后断然道：“不行，资质欠佳的绝不能进入试炼场，浪费资源而已。况且，我听说陈老师这两天似乎有什么绯闻啊，莫非和这个方致远有关？”
方致远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后背凉飕飕的，这件事情竟然传到了老师们耳中，好像有点失控了。他受辱也便算了，只是连累了陈梦溪，连累了他最爱的人，这让他心如刀绞。
“你好像很感兴趣？”这时，云梦溪再度出声，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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