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大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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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张狸要见自己背后的大客户，林念顿时一愣。
难道张狸要抢自己的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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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这只女鬼，张狸持的态度是无偿的驱除，也就是说，张狸是不收报酬的。因此就算他见到自己的大客户，也不会是想和自己抢生意。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林念犹豫的样子，张狸笑道：“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勉强，我之所以提出要见你背后的大客户，是因为我有些好奇。”
好奇？这有什么好奇的？
“依我看来，这大客户让你来除这只女鬼，估计只不过是试一试你的实力吧。”
“你怎么知道？”
林念实在是没多少心机，哪里有张狸这么老奸巨滑？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觉得你背后的大客户目的没有这么单纯。”
“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你是说，他的女儿不在那个寝室？”
“他的女儿，你说的是李子矜吧？”张狸很快就抓到了林念说话的漏洞。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我也不再瞒你。”林念倒也爽快。
“我和林忘，都是龙虎山的弟子。”
“对了，龙虎山有一个林布衣，却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
“林布衣正是家父。”
“啊，我说呢，你们都姓林，而且这一手式神使得漂亮，我早应该想到的。”
“你认识我父亲？”
“呃，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吧。”张狸说道。
的确张狸和林布衣有过一面之缘，那得从八年前的杨家坎那件事情说起。
杨家坎的事情，杨昊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起因是杨树林遇到了长毛地方，从而请来了莲花观的老道来作法驱鬼，结果鬼没驱成，老道们倒是被鬼给驱了去。
莲花观是县里道教的第一观，和龙虎山是一脉相承的，虽然后来道士们心思活了，也不好好修炼了，本事见弱，架子见长，开口闭口都谈上钱了。
但是这毕竟是龙虎山的分部，换言之是龙虎山的加盟店。
加盟店有事，总店总得派人下来调查。
因此林布衣就被龙虎山掌握张真人给派过来调查。
因为调查，林布衣特意上彭家坞去了一趟。
背猫先生对于林布衣的到来表示十分欢迎，特意做了一尾鲤鱼招待林布衣。
这是张狸第一次吃到背猫先生做的鱼。
那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那之后张狸多少次缠着背猫先生让他做鱼，背猫先生却都笑笑，不肯再出手做鱼了。
偶尔有一次，张狸给背猫先生带了一瓶四特酒，又给做了好几个菜，才从背猫先生那里套出实话来。
背猫先生说，做鱼最讲意境，只有遇到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时，才能做出好鱼来。
这个世上，估计只有林布衣算得上背猫先生的知音了，因此林布衣不来，背猫先生做不出好吃的鱼来了。
张狸知道师父一向清高，而且在他那个水平来说，能当得起他的知音，绝非一般人物，因此对于林布衣，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
师父说林布衣最擅长的便是式神之术。
据说林布衣虽然拜在了龙虎山门下，学习符之道，但是实际上林家自有自己的传承，这个传承就是式神之术。
林布衣的式神之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据说召唤出来的式神飞鸟，竟然可以在天上飞，而人可以踏在式神的背上，端地十分方便。
张狸对于天上飞的事情，真的十分感兴趣，于是问道：“师父，咱们门派难道就没有天上飞的本事吗？”
“没有，倒是有从天下掉下来摔不死的本事。”背猫先生知道张狸是这山望那山高，因此故意气他。
“那本事有什么用，总不能天天练习跳楼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办法，的确，彭家坞前山那有一处悬崖，下面是河流，你以后就在那里练习跳下来摔不死的本事吧。”
“啊，师父，你不要这么狠吧？”张狸顿时哭丧着脸。
“那你还对式神之术有觊觎之心吗？”
“师父，我不敢了，”张狸眼珠子转了转，岔开话题说道，“师父，我看过一些漫画，式神不是日本佬才用的吗？”
背猫先生丢给张狸一个白眼道：“你可知道，为什么火柴明明是中国人发明的，却被称为洋火？就是因为有很多不懂历史的人，把一切好东西都归到外人头上去。”
“那你是说，日本佬的式神之术是学自中国的？”
“何止是式神之术？日本佬最早的天皇，就是秦朝时的方士徐福，你可知道什么是方士？方士就是术士，那时候徐福骗始皇帝说去寻找长生不老药，骗了三千童男童女，东渡而去，来到日本佬的地面上落脚生根。”
“自那以后，日本始有阴阳之术。但是阴阳之术不精，相反十分驳杂。后来到了三国时候，出了一个所谓能呼风唤雨的大阴阳师，是个女人，名叫卑弥呼。可是那点水平跟同时代的张角，于吉等相比，都差得太远了。”
“再后来，到了唐代，日本派了很多人来长安学习各种知识，他们将这些人称为遣唐使。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叫作阿倍仲麻侣，这个人在唐朝学习，在唐朝做官，最后也死在唐朝。当然，他在这期间也回过一次日本，将他在中国所学的秘术，包括阴阳之术，式神之术，都写下来，留给了后人。”
“阿倍仲麻吕的孙子，就是后来举世闻名的安倍晴明，而安倍晴明最惯用的招牌，就是式神。”
“可恶，这些日本佬学走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反过来又用它们来欺负我们，侵略我们。”张狸知道师父对日本佬没有任何好感。
“罢了，这世上多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背猫先生摆摆手说道，“最可怕的是这些白眼狼到现在还在盯着我们。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你若是遇见会式神的人，一定要小心留意，不可与之为敌。”
虽然背猫先生这么说，可是张狸的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少年的心理总是有些叛逆，大人越是不让干的事情，他越是想干。
于是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和林布衣的后人，来一场较量。
张狸胜了。
因此他心里还是充满得意之情的。
怎么样，还不是我赢了。看来还是我们门派比较厉害。
林念看张狸的样子，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气恨恨地说道：“你别得意了，我的本事不如我弟弟，我弟弟的本事还没学到我父亲的百分之一呢。”
“你是说，林忘也很厉害？”张狸心中生起了一丝好胜心来。
“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是我弟弟的对手。”林念说道。
“有机会一定会和他比一比的，现在，咱们去见你的大客户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来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这个女孩长得亦是十分漂亮，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长得娇小可人，肌肤胜雪。
“师父，这位就是李子矜。”杨昊介绍道。
张狸从恍神之中收回精神，也将自己的目光从这女孩身上收了回来。
李子矜走向张狸说道：“我爸爸雇佣了林忘他们，那是他的选择，现在我可以雇佣你，你愿意为我调查一件事情吗？”
“师父，快答应她。”杨昊按捺不住，激动地催促道。
张狸瞪了杨昊一眼，杨昊乖乖闭上了嘴。
“这要看你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张狸说道。
的确，张狸这一派根本不在乎钱，除魔降妖，却不收费。因此若是李子矜开出的了钱来，那么张狸一定会很快地拒绝她。
“我没有我爸爸有钱，但是我却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便做你的女朋友。”
张狸的心怦然一动。
正在张狸打算答应她的时候，雷鸣却不满地叫道：“李子矜你好不要脸，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师父，你千万不要答应她。”
听说张狸要见自己背后的大客户，林念顿时一愣。
难道张狸要抢自己的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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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这只女鬼，张狸持的态度是无偿的驱除，也就是说，张狸是不收报酬的。因此就算他见到自己的大客户，也不会是想和自己抢生意。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看林念犹豫的样子，张狸笑道：“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勉强，我之所以提出要见你背后的大客户，是因为我有些好奇。”
好奇？这有什么好奇的？
“依我看来，这大客户让你来除这只女鬼，估计只不过是试一试你的实力吧。”
“你怎么知道？”
林念实在是没多少心机，哪里有张狸这么老奸巨滑？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觉得你背后的大客户目的没有这么单纯。”
“目的没有那么单纯，你是说，他的女儿不在那个寝室？”
“他的女儿，你说的是李子矜吧？”张狸很快就抓到了林念说话的漏洞。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那么我也不再瞒你。”林念倒也爽快。
“我和林忘，都是龙虎山的弟子。”
“对了，龙虎山有一个林布衣，却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
“林布衣正是家父。”
“啊，我说呢，你们都姓林，而且这一手式神使得漂亮，我早应该想到的。”
“你认识我父亲？”
“呃，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吧。”张狸说道。
的确张狸和林布衣有过一面之缘，那得从八年前的杨家坎那件事情说起。
杨家坎的事情，杨昊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起因是杨树林遇到了长毛地方，从而请来了莲花观的老道来作法驱鬼，结果鬼没驱成，老道们倒是被鬼给驱了去。
莲花观是县里道教的第一观，和龙虎山是一脉相承的，虽然后来道士们心思活了，也不好好修炼了，本事见弱，架子见长，开口闭口都谈上钱了。
但是这毕竟是龙虎山的分部，换言之是龙虎山的加盟店。
加盟店有事，总店总得派人下来调查。
因此林布衣就被龙虎山掌握张真人给派过来调查。
因为调查，林布衣特意上彭家坞去了一趟。
背猫先生对于林布衣的到来表示十分欢迎，特意做了一尾鲤鱼招待林布衣。
这是张狸第一次吃到背猫先生做的鱼。
那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那之后张狸多少次缠着背猫先生让他做鱼，背猫先生却都笑笑，不肯再出手做鱼了。
偶尔有一次，张狸给背猫先生带了一瓶四特酒，又给做了好几个菜，才从背猫先生那里套出实话来。
背猫先生说，做鱼最讲意境，只有遇到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时，才能做出好鱼来。
这个世上，估计只有林布衣算得上背猫先生的知音了，因此林布衣不来，背猫先生做不出好吃的鱼来了。
张狸知道师父一向清高，而且在他那个水平来说，能当得起他的知音，绝非一般人物，因此对于林布衣，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情。
师父说林布衣最擅长的便是式神之术。
据说林布衣虽然拜在了龙虎山门下，学习符之道，但是实际上林家自有自己的传承，这个传承就是式神之术。
林布衣的式神之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据说召唤出来的式神飞鸟，竟然可以在天上飞，而人可以踏在式神的背上，端地十分方便。
张狸对于天上飞的事情，真的十分感兴趣，于是问道：“师父，咱们门派难道就没有天上飞的本事吗？”
“没有，倒是有从天下掉下来摔不死的本事。”背猫先生知道张狸是这山望那山高，因此故意气他。
“那本事有什么用，总不能天天练习跳楼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办法，的确，彭家坞前山那有一处悬崖，下面是河流，你以后就在那里练习跳下来摔不死的本事吧。”
“啊，师父，你不要这么狠吧？”张狸顿时哭丧着脸。
“那你还对式神之术有觊觎之心吗？”
“师父，我不敢了，”张狸眼珠子转了转，岔开话题说道，“师父，我看过一些漫画，式神不是日本佬才用的吗？”
背猫先生丢给张狸一个白眼道：“你可知道，为什么火柴明明是中国人发明的，却被称为洋火？就是因为有很多不懂历史的人，把一切好东西都归到外人头上去。”
“那你是说，日本佬的式神之术是学自中国的？”
“何止是式神之术？日本佬最早的天皇，就是秦朝时的方士徐福，你可知道什么是方士？方士就是术士，那时候徐福骗始皇帝说去寻找长生不老药，骗了三千童男童女，东渡而去，来到日本佬的地面上落脚生根。”
“自那以后，日本始有阴阳之术。但是阴阳之术不精，相反十分驳杂。后来到了三国时候，出了一个所谓能呼风唤雨的大阴阳师，是个女人，名叫卑弥呼。可是那点水平跟同时代的张角，于吉等相比，都差得太远了。”
“再后来，到了唐代，日本派了很多人来长安学习各种知识，他们将这些人称为遣唐使。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叫作阿倍仲麻侣，这个人在唐朝学习，在唐朝做官，最后也死在唐朝。当然，他在这期间也回过一次日本，将他在中国所学的秘术，包括阴阳之术，式神之术，都写下来，留给了后人。”
“阿倍仲麻吕的孙子，就是后来举世闻名的安倍晴明，而安倍晴明最惯用的招牌，就是式神。”
“可恶，这些日本佬学走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反过来又用它们来欺负我们，侵略我们。”张狸知道师父对日本佬没有任何好感。
“罢了，这世上多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背猫先生摆摆手说道，“最可怕的是这些白眼狼到现在还在盯着我们。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你若是遇见会式神的人，一定要小心留意，不可与之为敌。”
虽然背猫先生这么说，可是张狸的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少年的心理总是有些叛逆，大人越是不让干的事情，他越是想干。
于是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和林布衣的后人，来一场较量。
张狸胜了。
因此他心里还是充满得意之情的。
怎么样，还不是我赢了。看来还是我们门派比较厉害。
林念看张狸的样子，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气恨恨地说道：“你别得意了，我的本事不如我弟弟，我弟弟的本事还没学到我父亲的百分之一呢。”
“你是说，林忘也很厉害？”张狸心中生起了一丝好胜心来。
“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是我弟弟的对手。”林念说道。
“有机会一定会和他比一比的，现在，咱们去见你的大客户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来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这个女孩长得亦是十分漂亮，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长得娇小可人，肌肤胜雪。
“师父，这位就是李子矜。”杨昊介绍道。
张狸从恍神之中收回精神，也将自己的目光从这女孩身上收了回来。
李子矜走向张狸说道：“我爸爸雇佣了林忘他们，那是他的选择，现在我可以雇佣你，你愿意为我调查一件事情吗？”
“师父，快答应她。”杨昊按捺不住，激动地催促道。
张狸瞪了杨昊一眼，杨昊乖乖闭上了嘴。
“这要看你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张狸说道。
的确，张狸这一派根本不在乎钱，除魔降妖，却不收费。因此若是李子矜开出的了钱来，那么张狸一定会很快地拒绝她。
“我没有我爸爸有钱，但是我却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便做你的女朋友。”
张狸的心怦然一动。
正在张狸打算答应她的时候，雷鸣却不满地叫道：“李子矜你好不要脸，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师父，你千万不要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