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贵族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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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过去的大半天里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比方说恶魔跟人一样生吃硝石会拉稀；崇拜恶魔的邪教徒组织涣散作风差劲，管事儿的人给点小钱就能打发；半路上捡来个的童颜巨X粉毛妞本来还以为能玩养成py呢，结果人家小姑娘污得就跟才从派出所里放出来似的……南竹可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一，探寻前次迈索隆吉翁袭击事件的缘由，并将任何潜在的威胁排除；
二，寻找阿纳斯塔西娅提到过的，可能此刻依然在亡者洞穴中某处的秘宝——巫妖哈菲兹的护符匣，还有那个什么“奥术之语翻译板”，特别是那个“奥术之语翻译板”——南竹可不是因为这梵塔西亚世界太无聊，想整个平板看视频切水果激战王者峡谷刷勾玉肝舰娘什么的打发时间，而更多是为了确认其存在本身；
三，尽可能多地搜刮钱财。所以自己一定要和阿纳斯塔西娅精诚团结，紧密配合，大捞特捞，不然连带着自己那份百分之十的分成总额也会比较难看了。另外，奥列格应该还在等钱买药，好换取迈索隆吉翁的效忠吧？所以不单是贵金属，最好这趟还能捞到足够多的稀有施法材料，这样自己才好开口劝说阿纳斯塔西娅转让，至少是暂借一部分金银给奥列格。
南竹这么会考虑问题，与其说他是忠诚尽职，有责任心，干一行爱一行，不妨说是基于梵塔西亚世界现实的无奈考量：，道理类似于每次他去看望汉塞尔兄妹时带的食物和钱都不多那样：奥列格是本地地头蛇，未来的矮人王国将军，他的身后有整个雷骑家族，整个盘羊谷地领作后盾。无论他在这片土地发多大的财，即便是矮人国王也不能对他的金山银山打什么主意；
而阿纳斯塔西娅，虽然奥古斯都家族如今的头衔只是公爵而非皇帝，但她无论走到哪儿，依然是备受尊崇的高贵血脉之后：只要看看奥列格对她有多客气，还有粉毛污娜一口一个“公主殿下”地称呼她就明白了。她同时又是一名来自伊斯坎达里亚的法师，而法师联合会那帮家伙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茬——凛风岛上流传着这么一则饭后故事：
一百多年前，斯托瑞亚帝国还存在的时候，帝国南方某地曾经有个伯爵不知为何，毒杀了他的顾问，一名初阶法师。法师联合会得知此事后派了足足六个白袍和红袍中高阶法师打上门去兴师问罪，纵然当时有奥古斯都皇室的廷臣和女神教会的枢机主教到场说和，法师们还是用流星爆和召唤来的火元素摧毁了伯爵的城堡，杀光了他的家人，用冰山术将其本人砸死在城堡废墟上，最后还要求帝国皇室按照谋反罪名褫夺了他的爵位，这才怒尽而归。
所以说奥列格和阿纳斯塔西娅有很多钱不要紧，没有眼力劲的小毛贼他们自己能够料理，晓得利害的巨枭恶贼则不会挑他们下手——偷来抢来的金币总得有命花才是真财富，不然就是老寿星喝耗子药嫌命长了！而南竹目前没爵位没领地没军队，也不算很能打，手里有几个金币大概还能快活逍遥，要是杜卡特多到几十上百了只会惹祸上身……
所以说，在看到了那份名单，并听到阿纳斯塔西娅做出来的断言后，他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然后想到了某处不明白的细节，诚心诚意地向法师大小姐请教到：
“奥古斯塔小姐，呃，我想请教下：这几份名单，恶魔或者寂灭神教是如何保证其数字的正确性呢——他们应该是靠名单上的数目大小来进行某种内部的奖惩的吧？”
“这个么，很简单。”阿纳斯塔西娅边说边又凭空变出她那支羽毛笔，拿着一份名单对着南竹，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您瞧，整张羊皮纸，无论在哪儿，无论怎么下笔，都根本写不上任何字迹的。不光是普通墨水，就算是用再稀有的材料制成的奥术墨水也是一样。这中间的关键就在这儿，”
她指了指名单右下方，一个看着乱得跟鬼画符似的红色印记：“这个是恶魔的印记，任何文件一经这种印记签署，其内容均不可更改，除非由其签署者本人施法亲自修改。”
我擦，厉害了我的魔！这玩意儿听着有点MD5、SHA这类数字签名的意思啊！
“事实上，经过训练的奥术施法者和神术施法者也会签署类似功能的印记。虽然说起来有点恶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这一点上，奥术、神术和邪术是有共通性的。”
“那也就是说，这些文件的真实性毋庸置疑咯？”
“是的，除非其签署者本人造假——不过对我们来说，造不造假无所谓。关键是它无从更改，且上面的恶魔印记确凿无疑——任何稍有经验的专业人士都能确认。作为罪状，或者把柄，已经足够了。”
“呃……”听到这儿，南竹一脸肉疼地看了看周围躺成几堆的教徒尸体：“那，我们刚才杀了的这些岂不都是名单上的高层？我们刚才一下就打没了几百上千金币？”
“哦，这个么，是，也不是。”阿纳斯塔西娅笑了笑，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南竹先生，名单上列示的，都是按着人类社会的高低尊卑标准排出来的贵族，可在寂灭神教那儿，他们自有另外一套排序标准。喏，比如说这个来自诺安斯王国的伯爵，在寂灭神教里，他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一个穆兰公国的皮匠地位高。事实上这也是寂灭神教的诱人之处之一：尘世间的尊卑在教内毫无意义，所有人，只要凭其贡献，即可晋升高位。这对于平时生活困苦不堪，不用一生作恶就已经活在地狱中的下等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么，那些个上等人，那些贵族参加这个邪教又图的是什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伊斯坎达里亚和寂灭神教没有打过很多交道，收集到的资料有限，况且凭我目前的等级也无法全部查阅。不像女神教会，已经专注扑灭绞杀寂灭神教上千年了，全梵塔西亚世界对恶魔，对寂灭神教的内部情况了解的最清楚的，非他们莫属——老话说得好‘世界上最了解你的，莫过于你的敌人’。您说是么？”
“哎，容我插一句啊！”递过来名单后，又在尸体上耍流氓到处摸了半天的乌娜这会儿又加了进来：“那往下咱们怎么拿这些名单做文章呢？把这洞里所有人都绑回，哦不，带回铁锤堡，然后一个个甄别，把贵族老爷们都挑出来敲一笔？话说公主殿下，您能认出他们来么？”
“你傻啊！”南竹一个凿栗敲在粉毛头顶：“咱们只要把恶魔干光，然后把寂灭教徒带回去——反正就这一路上看他们大多胆小怕事贪便宜，不怕死的又不能打特别容易死，只要用些小钱收买几个家伙暂时当领路的大概能保路上安生。
等带回迈索隆吉翁了再和他们所有人讲，就说我们知道他们是被寂灭神教抓来的倒霉蛋，矮人王国盘羊谷地领的奥列格·雷骑大人知道他的领地附近有恶魔作恶，派出我们剿灭恶魔救了他们的命，希望获救的大家能够对奥列格，对盘羊谷地领有所表示，好好意思意思。哦对了，我们手里还得到了几份恶魔亲手记录的名单，请问谁知道怎么联系最近的女神教会机构……往下不用再细说了吧？懂了么？”
“0v0？哈哈哈，乌娜我不懂啦……”这是乌娜的回答，没办法，她这种卖酒割肾盗墓的傻姑娘大概没接触过这种高深的谈话艺术；阿纳斯塔西娅则是一副惊讶的神情：“您还真让我感到意外，南竹先生……您会是一个很棒的贵族，很棒的廷臣的，我确信。”
“谢谢夸奖。”南竹也没跟她客气，照收了赞美之词，接着又感叹到：“话说，咱们这回路上碰上的事儿也太莫名其妙了，总像是有半口痰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一样难过——你看啊，这个大厅，大门机关精妙，内部如此宏伟，那个小池子或者说井，怎么看都像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样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恶魔和被她魅惑的些杂鱼看守呢？真是浪费！要我说啊……”
“扑通，扑通！”
几下投水声传来，南竹扭头一看，原来是乌娜正拖着地上的尸体往大厅中央那个池子里扔：“喂！污娜你干嘛呢？！”
“打扫卫生啊！才杀了这么多人，乘着血还没凝固赶紧收拾干净啊！您放心，这事儿我在‘不夜丁香’里做得多了，熟得很！”乌娜边说边还还拍拍胸脯咧嘴傻笑。
南竹：“……”
这姑娘，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啊！果然，这世上粉红切开全是黑的！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那个小池子中不明液体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整个大厅内，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响起：
“咚咚，咚咚。”
虽然在过去的大半天里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比方说恶魔跟人一样生吃硝石会拉稀；崇拜恶魔的邪教徒组织涣散作风差劲，管事儿的人给点小钱就能打发；半路上捡来个的童颜巨X粉毛妞本来还以为能玩养成py呢，结果人家小姑娘污得就跟才从派出所里放出来似的……南竹可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一，探寻前次迈索隆吉翁袭击事件的缘由，并将任何潜在的威胁排除；
二，寻找阿纳斯塔西娅提到过的，可能此刻依然在亡者洞穴中某处的秘宝——巫妖哈菲兹的护符匣，还有那个什么“奥术之语翻译板”，特别是那个“奥术之语翻译板”——南竹可不是因为这梵塔西亚世界太无聊，想整个平板看视频切水果激战王者峡谷刷勾玉肝舰娘什么的打发时间，而更多是为了确认其存在本身；
三，尽可能多地搜刮钱财。所以自己一定要和阿纳斯塔西娅精诚团结，紧密配合，大捞特捞，不然连带着自己那份百分之十的分成总额也会比较难看了。另外，奥列格应该还在等钱买药，好换取迈索隆吉翁的效忠吧？所以不单是贵金属，最好这趟还能捞到足够多的稀有施法材料，这样自己才好开口劝说阿纳斯塔西娅转让，至少是暂借一部分金银给奥列格。
南竹这么会考虑问题，与其说他是忠诚尽职，有责任心，干一行爱一行，不妨说是基于梵塔西亚世界现实的无奈考量：，道理类似于每次他去看望汉塞尔兄妹时带的食物和钱都不多那样：奥列格是本地地头蛇，未来的矮人王国将军，他的身后有整个雷骑家族，整个盘羊谷地领作后盾。无论他在这片土地发多大的财，即便是矮人国王也不能对他的金山银山打什么主意；
而阿纳斯塔西娅，虽然奥古斯都家族如今的头衔只是公爵而非皇帝，但她无论走到哪儿，依然是备受尊崇的高贵血脉之后：只要看看奥列格对她有多客气，还有粉毛污娜一口一个“公主殿下”地称呼她就明白了。她同时又是一名来自伊斯坎达里亚的法师，而法师联合会那帮家伙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茬——凛风岛上流传着这么一则饭后故事：
一百多年前，斯托瑞亚帝国还存在的时候，帝国南方某地曾经有个伯爵不知为何，毒杀了他的顾问，一名初阶法师。法师联合会得知此事后派了足足六个白袍和红袍中高阶法师打上门去兴师问罪，纵然当时有奥古斯都皇室的廷臣和女神教会的枢机主教到场说和，法师们还是用流星爆和召唤来的火元素摧毁了伯爵的城堡，杀光了他的家人，用冰山术将其本人砸死在城堡废墟上，最后还要求帝国皇室按照谋反罪名褫夺了他的爵位，这才怒尽而归。
所以说奥列格和阿纳斯塔西娅有很多钱不要紧，没有眼力劲的小毛贼他们自己能够料理，晓得利害的巨枭恶贼则不会挑他们下手——偷来抢来的金币总得有命花才是真财富，不然就是老寿星喝耗子药嫌命长了！而南竹目前没爵位没领地没军队，也不算很能打，手里有几个金币大概还能快活逍遥，要是杜卡特多到几十上百了只会惹祸上身……
所以说，在看到了那份名单，并听到阿纳斯塔西娅做出来的断言后，他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然后想到了某处不明白的细节，诚心诚意地向法师大小姐请教到：
“奥古斯塔小姐，呃，我想请教下：这几份名单，恶魔或者寂灭神教是如何保证其数字的正确性呢——他们应该是靠名单上的数目大小来进行某种内部的奖惩的吧？”
“这个么，很简单。”阿纳斯塔西娅边说边又凭空变出她那支羽毛笔，拿着一份名单对着南竹，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您瞧，整张羊皮纸，无论在哪儿，无论怎么下笔，都根本写不上任何字迹的。不光是普通墨水，就算是用再稀有的材料制成的奥术墨水也是一样。这中间的关键就在这儿，”
她指了指名单右下方，一个看着乱得跟鬼画符似的红色印记：“这个是恶魔的印记，任何文件一经这种印记签署，其内容均不可更改，除非由其签署者本人施法亲自修改。”
我擦，厉害了我的魔！这玩意儿听着有点MD5、SHA这类数字签名的意思啊！
“事实上，经过训练的奥术施法者和神术施法者也会签署类似功能的印记。虽然说起来有点恶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这一点上，奥术、神术和邪术是有共通性的。”
“那也就是说，这些文件的真实性毋庸置疑咯？”
“是的，除非其签署者本人造假——不过对我们来说，造不造假无所谓。关键是它无从更改，且上面的恶魔印记确凿无疑——任何稍有经验的专业人士都能确认。作为罪状，或者把柄，已经足够了。”
“呃……”听到这儿，南竹一脸肉疼地看了看周围躺成几堆的教徒尸体：“那，我们刚才杀了的这些岂不都是名单上的高层？我们刚才一下就打没了几百上千金币？”
“哦，这个么，是，也不是。”阿纳斯塔西娅笑了笑，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南竹先生，名单上列示的，都是按着人类社会的高低尊卑标准排出来的贵族，可在寂灭神教那儿，他们自有另外一套排序标准。喏，比如说这个来自诺安斯王国的伯爵，在寂灭神教里，他的地位可能还不如一个穆兰公国的皮匠地位高。事实上这也是寂灭神教的诱人之处之一：尘世间的尊卑在教内毫无意义，所有人，只要凭其贡献，即可晋升高位。这对于平时生活困苦不堪，不用一生作恶就已经活在地狱中的下等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么，那些个上等人，那些贵族参加这个邪教又图的是什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伊斯坎达里亚和寂灭神教没有打过很多交道，收集到的资料有限，况且凭我目前的等级也无法全部查阅。不像女神教会，已经专注扑灭绞杀寂灭神教上千年了，全梵塔西亚世界对恶魔，对寂灭神教的内部情况了解的最清楚的，非他们莫属——老话说得好‘世界上最了解你的，莫过于你的敌人’。您说是么？”
“哎，容我插一句啊！”递过来名单后，又在尸体上耍流氓到处摸了半天的乌娜这会儿又加了进来：“那往下咱们怎么拿这些名单做文章呢？把这洞里所有人都绑回，哦不，带回铁锤堡，然后一个个甄别，把贵族老爷们都挑出来敲一笔？话说公主殿下，您能认出他们来么？”
“你傻啊！”南竹一个凿栗敲在粉毛头顶：“咱们只要把恶魔干光，然后把寂灭教徒带回去——反正就这一路上看他们大多胆小怕事贪便宜，不怕死的又不能打特别容易死，只要用些小钱收买几个家伙暂时当领路的大概能保路上安生。
等带回迈索隆吉翁了再和他们所有人讲，就说我们知道他们是被寂灭神教抓来的倒霉蛋，矮人王国盘羊谷地领的奥列格·雷骑大人知道他的领地附近有恶魔作恶，派出我们剿灭恶魔救了他们的命，希望获救的大家能够对奥列格，对盘羊谷地领有所表示，好好意思意思。哦对了，我们手里还得到了几份恶魔亲手记录的名单，请问谁知道怎么联系最近的女神教会机构……往下不用再细说了吧？懂了么？”
“0v0？哈哈哈，乌娜我不懂啦……”这是乌娜的回答，没办法，她这种卖酒割肾盗墓的傻姑娘大概没接触过这种高深的谈话艺术；阿纳斯塔西娅则是一副惊讶的神情：“您还真让我感到意外，南竹先生……您会是一个很棒的贵族，很棒的廷臣的，我确信。”
“谢谢夸奖。”南竹也没跟她客气，照收了赞美之词，接着又感叹到：“话说，咱们这回路上碰上的事儿也太莫名其妙了，总像是有半口痰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一样难过——你看啊，这个大厅，大门机关精妙，内部如此宏伟，那个小池子或者说井，怎么看都像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样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恶魔和被她魅惑的些杂鱼看守呢？真是浪费！要我说啊……”
“扑通，扑通！”
几下投水声传来，南竹扭头一看，原来是乌娜正拖着地上的尸体往大厅中央那个池子里扔：“喂！污娜你干嘛呢？！”
“打扫卫生啊！才杀了这么多人，乘着血还没凝固赶紧收拾干净啊！您放心，这事儿我在‘不夜丁香’里做得多了，熟得很！”乌娜边说边还还拍拍胸脯咧嘴傻笑。
南竹：“……”
这姑娘，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啊！果然，这世上粉红切开全是黑的！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那个小池子中不明液体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整个大厅内，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响起：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