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贩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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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荒山野地的，一孤零零的外地贩羊的，遇到了一向他问话的妇人。
那妇人问：“有没有死的羊。”
看这问题问的，凭白无故，哪会有那么多死羊，再一，即便有了死羊，何以会一直带在身边，可不早就吃了它或埋了它？
这贩羊的，不由好生奇怪，问她要死羊作什么。
妇人在身上作了一比划，说天就要冷了，她没的衣裳穿。
贩羊的这才进一步地看向妇人，只见妇人身上可不就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袍吗，上面还缀满了补丁，但纵有补丁，也不免她露胳膊露肉。
妇人说，其实她想要的是羊皮，如要活羊，他定会不舍，她也不好意思要，所以只好要死羊了，她要用死羊的皮为自己作一件袄子，以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说着，这身体竟已开始哆瑟，好象说到冷即特别冷似的。
贩羊的莞尔一乐，道：“哪有那么现成的死羊啊。”
但那妇人却讪讪地看着他不走。
这贩羊的手一抓头，似想起了什么？然后扭头就走向他身后的草舍，从里面拿出一件又肥又大的羊皮袄子，哈，这袄子，一看即知是他的，上面的衣领和袖口都有黑亮的汗渍，挨身的里子上的羊毛也都变成灰的或黄色的了，同时，这袄子一拿出，立即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气味，象羊身上的羊膻味，也象男人身上的汗腥味。
贩羊的递向妇人道:“如你怕冷，把这个拿走吧。”
妇人有点儿惊异，直直看向贩羊的。
贩羊的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介意。
妇人接了袄子，披在身上后，转过身子，便走了。
贩羊的，以为这是个住在这附近哪个旮旮旯旯里的山里人，因他毕竟是外乡的，对这儿也不太甚熟悉，且沿路过来时，也有穿得破破烂烂衣服的小孩或老人伸手向他索要过钱物，因山里的日子毕竟穷嘛，不好过，对此，他有则给，也见怪不怪 。
打发走了妇人，贩羊的便开始招呼他的羊啦，刚开始，偶然一抬头，还能看见妇人离去后的背影，再抬头看时，妇人已无影无踪了。
傍晚，贩羊的蹲在草舍外，为自己熬了锅稀饭，正准备吃 ，听的身后，有一阵连着一阵的嘟哝 。
“我可不会白穿了人家的衣裳的 。”
“我可不会，象谁谁似的白穿了人家的衣裳。 ”
“哦！白白地穿了人家衣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别看我穷，我可不会让人家看不起我，落我白穿了人家衣裳。”
反来复去，絮絮叨叨，一直就这么的几句话。
那贩羊的听得一乐，不用问，已知的是那妇人又来了，跟着，贩羊的便扭过了身子，却见妇人已端端来到了他的跟前。
那妇人穿着他白日里刚给过她的大袄，胳膊上挎着一 篮子，篮子上蒙有一笼布，掀开笼布，里面竟是还冒着热气的虚不腾腾的大白蒸馍，妇人挨着他蹲下，拿出一蒸馍，递向他，说：“给，吃吧！”
贩羊的没料的妇人会是来给自己送蒸馍的，寻思道，那不还是因了白日里，自己给了她件破袄子吗？遂笑着说，“啊呀，你真没的这么多事，不就那袄子吗？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那袄子，我也需要不上，给你就给你了，且不可放在心上，还劳得你如此费事，实在是值当不过的。”
妇人不接他的话，只定定地看他。
他看出来了，如他不接她递过去的馒头，她就不会放手，她就一直举着，直到他接住为止。
他笑了笑，接住了。
其实他哪会不接呀，不是他禁不的让，人给了就要，而实在是怕辜负了这妇人的心愿 ，毕竟人家大老远地给他送来了，是怀有一番诚意的。
妇人见他接了，则将篮子放在他面前，转身又去了他的草舍。
他斜了斜身子，向草舍内看看，原来，那妇人是去为他收拾草舍的。
哈！他那草舍内除些许干粮，装在袋子里，地上还有个草铺，放着他的铺盖和衣物，其它则什么也没有了。
他想制止，又想到，如制止了反显自己撇清，遂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吱声，一任妇人随便翻腾。
那妇人可规矩得很，掂起他的铺盖，一件件地拿到草舍外，逐一的对它们进行拍打，拍打得尘土飞扬的，然后又返回草舍内，再将铺盖规规矩矩地铺好，同时也将他散乱的衣物，一件件码好，叠成一堆，放在他的枕头处。
他端着碗，走到门口，见妇人忙碌，呵呵笑道：“你歇着吧，乱就乱吧，我也不是什么时候讲究的人，你弄它作甚？”
妇人不理，仍继续她的整理。
他则离开，继续吃他的饭。
他吃过了饭，进了小屋，却见妇人已躺进了她刚铺好的铺窝里面，门口则规规矩矩放着她脱下的衣裳。
他有一瞬的惊异，跟着，便嘿嘿地笑了。
妇人用手撩起被子，露出身子，又拍了拍身边，示意他过去。
他遂过去，脱了衣服，也躺进了里面。
之后，他问：“你是哪的？”
她说：“我就是这儿的。”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家的人呢？”
她说“我家的人都 死了。”
这贩羊的遂没了任何的顾忌。
如此，他们象夫妻似的过了几天。
他们一块儿起床，一块儿生火做饭，一块儿吃，然后又一块儿去放羊，傍晚则又一块儿地回到草舍，再做饭，再吃饭，再睡觉。
有时，他们也不立即睡觉，而是妇人挎着他的胳膊，在这山道上溜达。
妇人不甚说话，挨着他，就象他的影子 一样，他不由觉得这竟是一种特别美好的生活。
一日，妇人说：“你不快要走了吗?”
这人怔住了，老实说，这事也一直在他心中萦绕着呢，却是好象已喜欢上了这种与她在一起的生活了，不由又不想离去啦，且以为妇人也不想让他走的。
他老老实实地说，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不想走了，要走，也要让她和自己一起走。
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破天荒地地大笑起来了。然后说：“你真一好老实的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会有寻寻常常的住户人家啊，我不什么？”
贩羊的不知所以，讪讪的望着她。
那妇人又乐了，道：“一看你，即知你是个老实人，谁人向你要东西，都给，你第一次看我的时候，只看我的衣裳，却不看从那烂衣裳中露出的肉，怎么，我的肉不好看吗？接着，你又把你的皮袄送给我穿，哈！我本想当即就吃了你，现却下不得手了。”
贩羊的不由惊惧，定定地看着她。
说话间，妇人神色突暗淡了下来，之后，斜睨着那人，沉沉地说，“呃！都说，我为人狠毒，那是我没有遇到对我好的人。”说了这话，妇人眼中立马又有了股极其哀怨的神色。
见她能够哀怨，说明她心必也有柔软的地方，这贩羊的不由怯怯道：“你并不狠毒啊，我看你，还极贤良呢。”
妇人听了，有一瞬得意，跟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却是那笑说停即停，就象那后世里带阀门的水管子，水正哗哗流着呢，一关阀门，水即一点儿不留的停了。
跟着，妇人又斜睨地看了看贩羊的，然后，暴躁地说：“你说得没用，我那汉子可不这么认为，他竟狠心地撇下了我一人，带着他孙家的一窝亲走了，我不是他孩小的娘吗？没的我这恶人，哪来的他儿女，啊，一家没良心的，连我生下的那些鳖孙娃们也是。”妇人说到这儿，脸色已变得铁青。
贩羊的听得云里雾里，可也听出了妇人在极度悲伤中，有心劝慰，却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这时，那妇人又嘤嘤地哭了，但哭了只一瞬，也象那笑似的，说不哭即不哭了，然后又笑了，说：“他后来又回来了，说是在这里公干，一有闲睱即来找我，浓情蜜意地爱我，恨不我的脚趾也是香的。”讲到这儿，妇人仿似跌入了极度美好的回忆之中，一度苍白的脸色竟也泛起了潮红。
但那妇人的脸色说变就变，很快即又变成了铁青，她斜睨着贩羊的，又沉沉地说：“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哪知，他根本就是专来找我来玩的，那不，他新娶的娘子不是没在他身边吗，他要找个填补的，他就找到我了，后来他玩腻了，便再不来找我了，好恨啊！做男子的怎这般狠毒呢。”
贩羊的听到这， 似已听出了个七七八八，想到连日来与她极融和的关系，就说：“我可不是和你玩的啊。”
妇人不看他，只呵呵地笑。
妇人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瞟向他，道：“是我和你玩的，你个老实蛋！哈，幸个你是个老实蛋，不然你早就完了，告诉你吧，只要想玩我的，通通得死，我在这儿的山道上，不知已玩死了多少人啦，哈！他们有家有口，一晌的出门在外，即想撤撤野，一见到我，先看我的脸、我的肉，却对我这孤苦零丁的山野女子，没的一点儿爱怜，却不知他坏，我比他更坏。”妇人，说到这儿，直乐得哈哈大笑。
贩羊的不由再个目瞪口呆，正在迷惘中，突见妇人迅个地脱下了他的破皮袄，妇人极靓丽的身形也立个出现在他眼中，但见她，身材好不的袅袅婷婷，容貌也极其的妍丽，竟象仙人似的。
妇人正哈哈大笑间，突得拾起地上的破皮袄，狠命地扔到他的头上，并道 “滚吧，老实蛋，我不和你玩了。”
贩羊的，慌的取下了头上的皮袄，一看，眼前已没了那妇人。
话说，荒山野地的，一孤零零的外地贩羊的，遇到了一向他问话的妇人。
那妇人问：“有没有死的羊。”
看这问题问的，凭白无故，哪会有那么多死羊，再一，即便有了死羊，何以会一直带在身边，可不早就吃了它或埋了它？
这贩羊的，不由好生奇怪，问她要死羊作什么。
妇人在身上作了一比划，说天就要冷了，她没的衣裳穿。
贩羊的这才进一步地看向妇人，只见妇人身上可不就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袍吗，上面还缀满了补丁，但纵有补丁，也不免她露胳膊露肉。
妇人说，其实她想要的是羊皮，如要活羊，他定会不舍，她也不好意思要，所以只好要死羊了，她要用死羊的皮为自己作一件袄子，以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说着，这身体竟已开始哆瑟，好象说到冷即特别冷似的。
贩羊的莞尔一乐，道：“哪有那么现成的死羊啊。”
但那妇人却讪讪地看着他不走。
这贩羊的手一抓头，似想起了什么？然后扭头就走向他身后的草舍，从里面拿出一件又肥又大的羊皮袄子，哈，这袄子，一看即知是他的，上面的衣领和袖口都有黑亮的汗渍，挨身的里子上的羊毛也都变成灰的或黄色的了，同时，这袄子一拿出，立即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气味，象羊身上的羊膻味，也象男人身上的汗腥味。
贩羊的递向妇人道:“如你怕冷，把这个拿走吧。”
妇人有点儿惊异，直直看向贩羊的。
贩羊的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介意。
妇人接了袄子，披在身上后，转过身子，便走了。
贩羊的，以为这是个住在这附近哪个旮旮旯旯里的山里人，因他毕竟是外乡的，对这儿也不太甚熟悉，且沿路过来时，也有穿得破破烂烂衣服的小孩或老人伸手向他索要过钱物，因山里的日子毕竟穷嘛，不好过，对此，他有则给，也见怪不怪 。
打发走了妇人，贩羊的便开始招呼他的羊啦，刚开始，偶然一抬头，还能看见妇人离去后的背影，再抬头看时，妇人已无影无踪了。
傍晚，贩羊的蹲在草舍外，为自己熬了锅稀饭，正准备吃 ，听的身后，有一阵连着一阵的嘟哝 。
“我可不会白穿了人家的衣裳的 。”
“我可不会，象谁谁似的白穿了人家的衣裳。 ”
“哦！白白地穿了人家衣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别看我穷，我可不会让人家看不起我，落我白穿了人家衣裳。”
反来复去，絮絮叨叨，一直就这么的几句话。
那贩羊的听得一乐，不用问，已知的是那妇人又来了，跟着，贩羊的便扭过了身子，却见妇人已端端来到了他的跟前。
那妇人穿着他白日里刚给过她的大袄，胳膊上挎着一 篮子，篮子上蒙有一笼布，掀开笼布，里面竟是还冒着热气的虚不腾腾的大白蒸馍，妇人挨着他蹲下，拿出一蒸馍，递向他，说：“给，吃吧！”
贩羊的没料的妇人会是来给自己送蒸馍的，寻思道，那不还是因了白日里，自己给了她件破袄子吗？遂笑着说，“啊呀，你真没的这么多事，不就那袄子吗？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那袄子，我也需要不上，给你就给你了，且不可放在心上，还劳得你如此费事，实在是值当不过的。”
妇人不接他的话，只定定地看他。
他看出来了，如他不接她递过去的馒头，她就不会放手，她就一直举着，直到他接住为止。
他笑了笑，接住了。
其实他哪会不接呀，不是他禁不的让，人给了就要，而实在是怕辜负了这妇人的心愿 ，毕竟人家大老远地给他送来了，是怀有一番诚意的。
妇人见他接了，则将篮子放在他面前，转身又去了他的草舍。
他斜了斜身子，向草舍内看看，原来，那妇人是去为他收拾草舍的。
哈！他那草舍内除些许干粮，装在袋子里，地上还有个草铺，放着他的铺盖和衣物，其它则什么也没有了。
他想制止，又想到，如制止了反显自己撇清，遂笑了笑，也就没有再吱声，一任妇人随便翻腾。
那妇人可规矩得很，掂起他的铺盖，一件件地拿到草舍外，逐一的对它们进行拍打，拍打得尘土飞扬的，然后又返回草舍内，再将铺盖规规矩矩地铺好，同时也将他散乱的衣物，一件件码好，叠成一堆，放在他的枕头处。
他端着碗，走到门口，见妇人忙碌，呵呵笑道：“你歇着吧，乱就乱吧，我也不是什么时候讲究的人，你弄它作甚？”
妇人不理，仍继续她的整理。
他则离开，继续吃他的饭。
他吃过了饭，进了小屋，却见妇人已躺进了她刚铺好的铺窝里面，门口则规规矩矩放着她脱下的衣裳。
他有一瞬的惊异，跟着，便嘿嘿地笑了。
妇人用手撩起被子，露出身子，又拍了拍身边，示意他过去。
他遂过去，脱了衣服，也躺进了里面。
之后，他问：“你是哪的？”
她说：“我就是这儿的。”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家的人呢？”
她说“我家的人都 死了。”
这贩羊的遂没了任何的顾忌。
如此，他们象夫妻似的过了几天。
他们一块儿起床，一块儿生火做饭，一块儿吃，然后又一块儿去放羊，傍晚则又一块儿地回到草舍，再做饭，再吃饭，再睡觉。
有时，他们也不立即睡觉，而是妇人挎着他的胳膊，在这山道上溜达。
妇人不甚说话，挨着他，就象他的影子 一样，他不由觉得这竟是一种特别美好的生活。
一日，妇人说：“你不快要走了吗?”
这人怔住了，老实说，这事也一直在他心中萦绕着呢，却是好象已喜欢上了这种与她在一起的生活了，不由又不想离去啦，且以为妇人也不想让他走的。
他老老实实地说，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不想走了，要走，也要让她和自己一起走。
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破天荒地地大笑起来了。然后说：“你真一好老实的人，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会有寻寻常常的住户人家啊，我不什么？”
贩羊的不知所以，讪讪的望着她。
那妇人又乐了，道：“一看你，即知你是个老实人，谁人向你要东西，都给，你第一次看我的时候，只看我的衣裳，却不看从那烂衣裳中露出的肉，怎么，我的肉不好看吗？接着，你又把你的皮袄送给我穿，哈！我本想当即就吃了你，现却下不得手了。”
贩羊的不由惊惧，定定地看着她。
说话间，妇人神色突暗淡了下来，之后，斜睨着那人，沉沉地说，“呃！都说，我为人狠毒，那是我没有遇到对我好的人。”说了这话，妇人眼中立马又有了股极其哀怨的神色。
见她能够哀怨，说明她心必也有柔软的地方，这贩羊的不由怯怯道：“你并不狠毒啊，我看你，还极贤良呢。”
妇人听了，有一瞬得意，跟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却是那笑说停即停，就象那后世里带阀门的水管子，水正哗哗流着呢，一关阀门，水即一点儿不留的停了。
跟着，妇人又斜睨地看了看贩羊的，然后，暴躁地说：“你说得没用，我那汉子可不这么认为，他竟狠心地撇下了我一人，带着他孙家的一窝亲走了，我不是他孩小的娘吗？没的我这恶人，哪来的他儿女，啊，一家没良心的，连我生下的那些鳖孙娃们也是。”妇人说到这儿，脸色已变得铁青。
贩羊的听得云里雾里，可也听出了妇人在极度悲伤中，有心劝慰，却又不知从哪儿说起。
这时，那妇人又嘤嘤地哭了，但哭了只一瞬，也象那笑似的，说不哭即不哭了，然后又笑了，说：“他后来又回来了，说是在这里公干，一有闲睱即来找我，浓情蜜意地爱我，恨不我的脚趾也是香的。”讲到这儿，妇人仿似跌入了极度美好的回忆之中，一度苍白的脸色竟也泛起了潮红。
但那妇人的脸色说变就变，很快即又变成了铁青，她斜睨着贩羊的，又沉沉地说：“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哪知，他根本就是专来找我来玩的，那不，他新娶的娘子不是没在他身边吗，他要找个填补的，他就找到我了，后来他玩腻了，便再不来找我了，好恨啊！做男子的怎这般狠毒呢。”
贩羊的听到这， 似已听出了个七七八八，想到连日来与她极融和的关系，就说：“我可不是和你玩的啊。”
妇人不看他，只呵呵地笑。
妇人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瞟向他，道：“是我和你玩的，你个老实蛋！哈，幸个你是个老实蛋，不然你早就完了，告诉你吧，只要想玩我的，通通得死，我在这儿的山道上，不知已玩死了多少人啦，哈！他们有家有口，一晌的出门在外，即想撤撤野，一见到我，先看我的脸、我的肉，却对我这孤苦零丁的山野女子，没的一点儿爱怜，却不知他坏，我比他更坏。”妇人，说到这儿，直乐得哈哈大笑。
贩羊的不由再个目瞪口呆，正在迷惘中，突见妇人迅个地脱下了他的破皮袄，妇人极靓丽的身形也立个出现在他眼中，但见她，身材好不的袅袅婷婷，容貌也极其的妍丽，竟象仙人似的。
妇人正哈哈大笑间，突得拾起地上的破皮袄，狠命地扔到他的头上，并道 “滚吧，老实蛋，我不和你玩了。”
贩羊的，慌的取下了头上的皮袄，一看，眼前已没了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