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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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看看疯子，又看看石壁顶端，眼神里尽是恐惧，疯子翻了个白眼，也朝石壁顶端望去，什么都没有啊，这娜娜是疯了吗？疯子纳闷了，老石看看疯子又看看娜娜和小白，这些人都在干嘛？
娜娜指着石壁顶端，疯子抬头望去，满脸的不可置信，再转头盯着疯子：“我艹，咋回事？”老石指着顶端，上面是一张疯子的脸，脑袋卡在石头和石头之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形。脸上沾满了血，已经结痂。
“什么咋回事？”疯子一脸的茫然，老石奇怪了：“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疯子紧锁眉头，似乎他们看到了什么，但他却没看到。阎王从后面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汉，阎王望着石壁顶端：“哎哟喂，疯子，你是死了吗？”
“你他妈的才死了呢。”疯子没好气道。手里的刀划过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你是想死吗？”
“那倒没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阎王笑了笑，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老石嘴角轻扬，盯着阎王：“装什么装，说吧，你什么看法？”
阎王摊开双手，眉毛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啊。”老石指着石壁顶端：“难道你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啊，只是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阎王挑了挑眉：“莫非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见多识广，你知道。”老石道，转头盯着疯子，疯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脸上少了几丝血色。
“疯子，你真的没看到？”老石再次确认。疯子点了点头：“看到什么？”
“你自己啊，在石壁顶端，你就卡在石头和石头之间，你已经死了。”阎王说。
“是吗？那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死是活？”疯子靠着背后的石壁，似笑非笑地盯着老石和阎王，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不死不活，我曾经看到过一个说法，三维空间，人死之后，进到了另一个空间，就是我们所说的阴界。活着的人在阳界。但是，还有一种非常离谱的说法，就是在阴阳交界处出事的时候，会有第三种情况，就是不死不活，或者说是死了之后又活了。”阎王揉了揉眼睛，眼睛相当累。
“你说的什么屁话，不死不活，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疯子很想骂人，什么人呢，话都说不清楚，神经病。
“我说你鉴于阴阳两界，你没死，你活着，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游走于阴阳两界的第三类生物，你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你也可以看到我们看到的，明白了吗？”阎王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哦。”疯子很敷衍地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很牛逼了？”
“这个嘛，确实，但是，你知道自然界，是平衡的。”阎王说到这里，看了疯子一眼，疯子依旧是一脸的平静，阎王又看看老石和娜娜，小白等人，他们都在等他说下去，可阎王却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了？是没话说了吗？”疯子双臂环胸，半眯着眼，抬高下巴，眼神里尽是嘲讽。
“我怕说出来你会接受不了。”阎王邪魅一笑。疯子同样轻笑了声：“你不就是说会减短寿命吗？自然界是不允许这类人存在的，这不就是你的意思吗？”
“你知道？”阎王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疯子依旧是原来的姿势，没有挪动一点地方。老石看看阎王再看看疯子：“原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转身，对着疯子怒目而视：“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疯子说完，转身就往前走，没走两步，人就不见了。
“靠，人呢？”老石打着手电筒到处寻找，地上没什么异常，只是在过去的路上，不再干燥，积满了雪，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莫非他掉下去了？”阎王指着雪地上，小白和娜娜离得远远的，就跟躲避瘟疫一样，老石看不过眼：“你们两个不是很牛逼吗？干嘛躲那么远，人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不一定，听阎王的说法，老是觉得好诡异。”娜娜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阎王看都懒得看娜娜一眼：“当初我就说了，女孩子最好不要趟这一趟浑水，要来，心里接受能力一定要强，一定要不把自己当人，你以为我在看玩笑吗？”
娜娜沉默，小白说：“是我让她来的，其实没有人愿意过来。”
“这样啊，那你自己保护好她，老石，我们来看看，疯子究竟去了哪里。”阎王抚着下巴，注意到雪地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洞窟，周围的雪慢慢往里灌，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前面似乎有风进来，到处都是雪沫乱飞，让人睁不开眼。
“遭啦，掉进去了！”老石惊叫。阎王也看到了，“真的是掉进去了。”
“那怎么办？”老石问，阎王摆摆手：“不用担心，如果他真的是如我所说，那一会他会自己起来的。”老石回头看着小白和娜娜，却无意间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的身后似乎站着一个影子。老石心里一惊，手电筒往后照，居然看到了疯子！
这个疯子是他们看到卡在顶端石头和石头之间的疯子，老石倒吸出一口凉气：“靠！”一行人看老石的表情都觉得不对劲，都往后望去，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娜娜紧靠着小白：“他会不会？”
小白揽着娜娜的肩膀：“不会的，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娜娜咬着下唇，因为她注意到小白的手也在发抖，说不害怕是假的。
只见疯子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没有任何动作，脸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老石问：“他跟着我们干嘛？”
阎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准他就是想跟着我们玩玩而已。”
“你这说的什么话，没有任何目的跟着我们，谁信？反正我不信。”老石瞪着阎王，阎王幽幽开口：“真的疯子哪里去了，不是掉到冰窟窿里面去了吗？你不急，反而急着来问我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阎王冷笑了声，“你就不怕他在下面死了吗？”
“死，他不是死过一次吗？还害怕死吗？”老石语气淡淡，似乎真的不担心疯子。阎王沉默了良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响。和老石同时回头，看到离洞窟不远处的地方裂开了一个洞，洞里赫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人头顶了一脑门子的雪，看不清面容。但那两把刀从窟窿里伸出来，随后伸出两只手，略略使力，整个身体从洞窟里窜了出来。
老石目瞪口呆，这他妈的是打地鼠吗？掉进了一个洞，从另一个洞里钻出来。
“靠！这是干嘛呢？”小白愣住了，刚才那个地方还完好无损，瞬间就破了。随即喊道：“大家后退！”当然，不必他提醒，其他人都后退了，可再一想到后面不是另一个疯子嘛，几个人都朝后面望去，哪里有什么疯子，连个鬼影都没有。阿奇克拉着老石的手臂，老石侧头看着阿奇克，似乎阿奇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你是想说让我不要靠近前面，怕洞窟会越来越大？”老石笑问，阿奇克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前面洞窟的人影。
人影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疯子注意到洞窟不断扩大，两个洞窟裂成了一个洞窟，许久之后，洞窟才停止了扩大，可洞窟的直径很大，几乎将道路全部隔断了。
这时，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抖了抖身上的雪粒，朝老石招了招手，老石定睛一看，确实是疯子！疯子说话了，语气不冷不热：“绕过来。”居然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老石沉默，这个老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阎王目光落在了疯子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疯子手上多出了一副黑色手套，看来，这家伙算是长点本事了。阿奇克推了推阎王，阎王看了阿奇克一眼，心中了然，绕过大洞，朝疯子走去。身后一行人跟着老石、阎王绕过大洞，两边人一汇合，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而这时，前面吹来一阵冷风，夹杂着大量的雪沫子。老石道：“哪里来的风？”
阿奇克皱着眉头：“说不定前面有出口！”
“那我们先去看看。”阎王提议，一行人裹紧衣服，快步前行，疯子说话了：“雪崩还没停吗。”
“不知道呢。”阿奇克也有些郁闷，路一直往上走，温度越来越低，这个洞到底通往哪里？这也太奇怪了，一行人走了很久，都没看到有出口，也没看到有亮光。只是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前面有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野兽的叫声还是风的呼声，反正很奇怪，似乎还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疯子走在最前面，打了个停止的手势，靠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壁是厚厚的积雪，很冷。后面的一行人也都靠着石壁两侧，戒备着。
可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刚才听错了，疯子摁着太阳穴，怎么可能听错了呢？回头，老石正望着疯子，疯子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老石愣愣地点头。
娜娜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看看疯子，又看看石壁顶端，眼神里尽是恐惧，疯子翻了个白眼，也朝石壁顶端望去，什么都没有啊，这娜娜是疯了吗？疯子纳闷了，老石看看疯子又看看娜娜和小白，这些人都在干嘛？
娜娜指着石壁顶端，疯子抬头望去，满脸的不可置信，再转头盯着疯子：“我艹，咋回事？”老石指着顶端，上面是一张疯子的脸，脑袋卡在石头和石头之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人形。脸上沾满了血，已经结痂。
“什么咋回事？”疯子一脸的茫然，老石奇怪了：“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疯子紧锁眉头，似乎他们看到了什么，但他却没看到。阎王从后面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汉，阎王望着石壁顶端：“哎哟喂，疯子，你是死了吗？”
“你他妈的才死了呢。”疯子没好气道。手里的刀划过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你是想死吗？”
“那倒没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阎王笑了笑，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老石嘴角轻扬，盯着阎王：“装什么装，说吧，你什么看法？”
阎王摊开双手，眉毛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啊。”老石指着石壁顶端：“难道你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啊，只是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阎王挑了挑眉：“莫非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见多识广，你知道。”老石道，转头盯着疯子，疯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脸上少了几丝血色。
“疯子，你真的没看到？”老石再次确认。疯子点了点头：“看到什么？”
“你自己啊，在石壁顶端，你就卡在石头和石头之间，你已经死了。”阎王说。
“是吗？那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死是活？”疯子靠着背后的石壁，似笑非笑地盯着老石和阎王，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不死不活，我曾经看到过一个说法，三维空间，人死之后，进到了另一个空间，就是我们所说的阴界。活着的人在阳界。但是，还有一种非常离谱的说法，就是在阴阳交界处出事的时候，会有第三种情况，就是不死不活，或者说是死了之后又活了。”阎王揉了揉眼睛，眼睛相当累。
“你说的什么屁话，不死不活，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疯子很想骂人，什么人呢，话都说不清楚，神经病。
“我说你鉴于阴阳两界，你没死，你活着，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游走于阴阳两界的第三类生物，你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你也可以看到我们看到的，明白了吗？”阎王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哦。”疯子很敷衍地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很牛逼了？”
“这个嘛，确实，但是，你知道自然界，是平衡的。”阎王说到这里，看了疯子一眼，疯子依旧是一脸的平静，阎王又看看老石和娜娜，小白等人，他们都在等他说下去，可阎王却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了？是没话说了吗？”疯子双臂环胸，半眯着眼，抬高下巴，眼神里尽是嘲讽。
“我怕说出来你会接受不了。”阎王邪魅一笑。疯子同样轻笑了声：“你不就是说会减短寿命吗？自然界是不允许这类人存在的，这不就是你的意思吗？”
“你知道？”阎王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疯子依旧是原来的姿势，没有挪动一点地方。老石看看阎王再看看疯子：“原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转身，对着疯子怒目而视：“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疯子说完，转身就往前走，没走两步，人就不见了。
“靠，人呢？”老石打着手电筒到处寻找，地上没什么异常，只是在过去的路上，不再干燥，积满了雪，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莫非他掉下去了？”阎王指着雪地上，小白和娜娜离得远远的，就跟躲避瘟疫一样，老石看不过眼：“你们两个不是很牛逼吗？干嘛躲那么远，人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不一定，听阎王的说法，老是觉得好诡异。”娜娜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阎王看都懒得看娜娜一眼：“当初我就说了，女孩子最好不要趟这一趟浑水，要来，心里接受能力一定要强，一定要不把自己当人，你以为我在看玩笑吗？”
娜娜沉默，小白说：“是我让她来的，其实没有人愿意过来。”
“这样啊，那你自己保护好她，老石，我们来看看，疯子究竟去了哪里。”阎王抚着下巴，注意到雪地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洞窟，周围的雪慢慢往里灌，隐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前面似乎有风进来，到处都是雪沫乱飞，让人睁不开眼。
“遭啦，掉进去了！”老石惊叫。阎王也看到了，“真的是掉进去了。”
“那怎么办？”老石问，阎王摆摆手：“不用担心，如果他真的是如我所说，那一会他会自己起来的。”老石回头看着小白和娜娜，却无意间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的身后似乎站着一个影子。老石心里一惊，手电筒往后照，居然看到了疯子！
这个疯子是他们看到卡在顶端石头和石头之间的疯子，老石倒吸出一口凉气：“靠！”一行人看老石的表情都觉得不对劲，都往后望去，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娜娜紧靠着小白：“他会不会？”
小白揽着娜娜的肩膀：“不会的，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娜娜咬着下唇，因为她注意到小白的手也在发抖，说不害怕是假的。
只见疯子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没有任何动作，脸上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老石问：“他跟着我们干嘛？”
阎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准他就是想跟着我们玩玩而已。”
“你这说的什么话，没有任何目的跟着我们，谁信？反正我不信。”老石瞪着阎王，阎王幽幽开口：“真的疯子哪里去了，不是掉到冰窟窿里面去了吗？你不急，反而急着来问我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无关紧要？”阎王冷笑了声，“你就不怕他在下面死了吗？”
“死，他不是死过一次吗？还害怕死吗？”老石语气淡淡，似乎真的不担心疯子。阎王沉默了良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响。和老石同时回头，看到离洞窟不远处的地方裂开了一个洞，洞里赫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人头顶了一脑门子的雪，看不清面容。但那两把刀从窟窿里伸出来，随后伸出两只手，略略使力，整个身体从洞窟里窜了出来。
老石目瞪口呆，这他妈的是打地鼠吗？掉进了一个洞，从另一个洞里钻出来。
“靠！这是干嘛呢？”小白愣住了，刚才那个地方还完好无损，瞬间就破了。随即喊道：“大家后退！”当然，不必他提醒，其他人都后退了，可再一想到后面不是另一个疯子嘛，几个人都朝后面望去，哪里有什么疯子，连个鬼影都没有。阿奇克拉着老石的手臂，老石侧头看着阿奇克，似乎阿奇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你是想说让我不要靠近前面，怕洞窟会越来越大？”老石笑问，阿奇克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前面洞窟的人影。
人影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疯子注意到洞窟不断扩大，两个洞窟裂成了一个洞窟，许久之后，洞窟才停止了扩大，可洞窟的直径很大，几乎将道路全部隔断了。
这时，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抖了抖身上的雪粒，朝老石招了招手，老石定睛一看，确实是疯子！疯子说话了，语气不冷不热：“绕过来。”居然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老石沉默，这个老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阎王目光落在了疯子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疯子手上多出了一副黑色手套，看来，这家伙算是长点本事了。阿奇克推了推阎王，阎王看了阿奇克一眼，心中了然，绕过大洞，朝疯子走去。身后一行人跟着老石、阎王绕过大洞，两边人一汇合，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而这时，前面吹来一阵冷风，夹杂着大量的雪沫子。老石道：“哪里来的风？”
阿奇克皱着眉头：“说不定前面有出口！”
“那我们先去看看。”阎王提议，一行人裹紧衣服，快步前行，疯子说话了：“雪崩还没停吗。”
“不知道呢。”阿奇克也有些郁闷，路一直往上走，温度越来越低，这个洞到底通往哪里？这也太奇怪了，一行人走了很久，都没看到有出口，也没看到有亮光。只是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前面有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野兽的叫声还是风的呼声，反正很奇怪，似乎还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疯子走在最前面，打了个停止的手势，靠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壁是厚厚的积雪，很冷。后面的一行人也都靠着石壁两侧，戒备着。
可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刚才听错了，疯子摁着太阳穴，怎么可能听错了呢？回头，老石正望着疯子，疯子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老石愣愣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