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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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虎活动了一会，放下满心的疑惑，又回到了床上。身体的奇怪状况，他不想声张。放在往常，估计他早就开始咋咋忽忽地乱问了。
家庭的巨变，由不得小虎不谨慎起来，甚至有些谨慎过头。除了二叔父女俩和七爷爷以及石头，刘小虎悲哀的发现，他居然连熟悉的左邻右舍，都不敢相信了。熟悉的不再感觉熟悉，亲人变了陌路，也算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吧！
门外薛瑗的脚步声响起。
“刘小虎，吃苹果不？”话声响了一会，薛瑗才推门进来。端了一盘苹果，放在小虎床头：“我不会做晚饭，你先饿会，等田田回来做给你吃。”
“我现在到是不饿，不过等田田回来做饭吃，那你就想多了。”
见薛瑗一双妙目疑惑的望着自己，小虎笑着解释道：“田田不会做饭，她做的东西一般都拿去喂猪了…你要是饿了，等石头或是二叔回来再说。”
薛瑗咯咯一笑，拿起只苹果削了起来，边削边问：“院子里的那套大大小小石锁和杠铃，是你在用？”
“是啊，那是我爸给我做的，是我十岁生日的礼物。”小虎随意说道，说到他父亲，情绪也很淡然。
“你也练功夫？”
“当然，刘家村尚武，男女老少个个都会两下。”
“啊，我怎么觉得有点夸张啊。”全村练武啊，薛瑗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在县城上中学时，我同学还专门来村里看过，大清早见村里老太太练背靠，吓得不轻。你知道背靠吧，就是用背部猛靠大树或者墙壁。”
看到薛瑗还是有点惊讶，小虎又笑着解释：“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那不是练什么铜皮铁骨，是以振动来锻炼脏腑的一种方法，延年益寿效果明显。”
薛瑗羞涩的笑笑，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刘小虎：“惭愧，我还真以为是练金钟罩铁布衫，吓我一跳。”
“我同学也是这样说的，中学同学。”
“对了，你练了多久？”
“十来年了吧，还没上小学就开始了，为了逼我练功夫，被我老爸揍惨了。”
“你爸很厉害？”
“那当然，全省全国不知道，反正这十里八乡，没人是他对手！”小虎说完，脸带自豪的大大咬了一口苹果。
薛瑗沉默了会，看着小虎慢慢说道：“我提起你父亲，本想慢慢开解你，现在看来不用，你很坚强，不像城里的男生。”
“没什么，该难受已经难受了，下来就是找到我爸，不查明真相。我决不放弃！”小虎把手中的苹果核轻轻放进托盘，淡淡的说着。
薛瑗听到小虎誓言般的述说，心弦轻轻一颤，感慨在心：“妈妈，我，也决不会放弃！”
和小虎在一起说话，薛瑗总是很轻松自然，哪怕是沉重的话题，心理上也是很放松的。虽然和小虎只接触了几次，似乎认识了很久一样。这种轻松地氛围，让薛瑗有点迷恋。
张了张嘴，沉默了会，薛瑗最后还是说道：“小虎，我明天想回去了，你知道我妈妈……”
“嗯，我刚才就想劝你回去，怕你误会我赶你走，呵呵，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去你的，谁跟你心有灵犀？”薛瑗心里一暖，心说就是这种感觉，为难的话题经小虎一接话，马上让人轻松自然。
天黑了，灯亮了。山区的傍晚，开始起了凉风。
……
这俩在轻松聊天，石头和田田从外面跑了进来，人没进屋，石头紧张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虎子哥，不得了了！先仕叔一家全死了，太惨了，尸体东一块西一块，吓死人啊！”
小虎一听，咕噜爬起来就下了床，两步走到柜子前找衣服。进了门的田田娇喝一声：“你干嘛？躺床上去！”上来就半扶半拉，要让小虎躺床上。
田田拉不动小虎，薛瑗也凑上来拉他。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真的想去看看，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慢慢走着就行。妹子听话，你们三个在家做饭，我去去就回。”
这几人没人能拗的过小虎，最终薛瑗陪着小虎出了门，一人一只手电筒，小虎一路小跑，薛瑗在后面紧一声慢一声的，让小虎慢点。
刘先仕家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院墙上都站了不少人。小虎叮嘱薛瑗站在人少的地方，自己膀子一晃，往人堆里挤去，毫不在意旁人不满的目光。
进了院子，明晃晃的灯光下，小虎一眼就看见刘先仕的脑袋，被随意的丢在堂屋的台阶上，一只手臂，应该是右手，被扔在旁边。小虎踮着脚尖有点紧张的上了台阶，往堂屋里一瞅，顿时恶心起来，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没了颜色。
堂屋里两具尸体，无头少臂的尸体看来是刘先仕，两腿大张着躺在地上，脖子对着门口，在头的位置摆着心脏，好像腰已经断了，躯体怪异的扭曲侧躺着，周围全是鲜血，腹部的位置，内脏流淌出来，浸泡在血泊里。
侧身横躺在堂屋桌前的尸身，看打扮体型，是刘先仕的老婆，脸对着桌子下面，肚子却朝着门口。
刘小虎刚想进去看仔细些，耳朵被人拽着拉下了台阶，就听七爷爷轻声呵斥他：“不在家躺着，乱跑啥？”
“七爷爷，痛！”
“你还知道痛？知道痛不在床上躺着？瞎凑啥热闹？”
刘小虎涎着脸问：“这屋里其他人那？”
“唉，俩孩子死在了后院，估计是听见前面的动静，跑出来看的。都是脖子被扭断死的，看样子没遭罪。”
“对了，七爷爷，你给我吃的神药，除了健脏腑以外，还有什么作用？我怎么觉得精神有些旺盛？不会是什么副作用吧？”
“滚你的副作用！精神旺盛是你的气血得到回复，哪来的副作用？”
“真没什么别的作用？”
“有啊，除了健脏腑，你的精力会越来越好，体质也会越来越好，只不过这是个慢慢的过程，心急不来的。好好养着吧，别乱跑，滚蛋！快滚！”
小虎讪讪地往外走，心里想着七爷爷说的话。转头的时候，瞥见疤瘌叔从墙头跳进了院子，没有靠近堂屋，直接就往外走。
疤瘌叔有些奇怪啊，怎么对凶杀案没一点好奇心？不对不对，他的奇怪不止这一点。脸色！对了，别人的脸色苍白紧张，他居然脸色如常，动作沉稳，没一点紧张的意思。
娟子她爸发疯，就是疤瘌叔跟四爷爷看守的。疤瘌家住村东，他这会往西去干吗？小虎忽然想起自己推测的结果，难道老爸真的是被刘家村的知情人关起来了。小虎抱着万一的希望，回身跟着疤瘌，想看看他到底去哪儿。跟了一会，想起了薛瑗。算了，自己尽量早去早回，而且她那么大的人，又不会走丢。
疤瘌不停走着，根本没理会前后来往的村民。看样子目的很明确，没一点犹豫。
跟着跟着，居然跟出了村外。小虎的心开始跳了起来，疤瘌叔这么晚了还出村，这村西除了祠堂，就没其他建筑。祠堂时常也有人去，根本不能关押人。
出了村进了黑呼呼的地里，小虎就一直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跟着疤瘌，也不敢打开手电筒。过了祠堂，疤瘌还回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直跟着，估摸有半个小时，疤瘌还在往前走，地势越来越高。这个时候，小虎知道他要去哪里了——刘家墓洞！
刘家墓葬风俗有些特别，不是土葬，而是在墓洞的洞壁上再挖个洞，将棺材推进去，这风俗已经近千年。
小虎的猜测没错，疤瘌上山直接进了墓洞。毫不犹豫的，小虎跟了进去。
心“咚、咚、咚”地跳着，小虎心想，如果老爸真在里面，谁要阻挡他救老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墓洞刘小虎曾经进去过，前面很宽敞，能进一辆卡车。进去四十多米，就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大坑。坑深两米，地面平整，将近半个足球场大小。坑的周围，还有九个五米宽三米高的洞穴。这九个洞，刘小虎没进去过，只知道里面是放置棺材的地方。
坑的最里面就是半米高的祭台，祭台上摆着三只三足园鼎，一大两小。每年清明节，刘家人都是在这里祭拜先人。
小虎远远跟着疤瘌的手电筒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暗自庆幸自己穿了运动鞋。跟到了坑边，刘小虎没敢跟下去，因为坑底宽阔平整没有遮掩的地方。看着疤瘌下到了坑底，然后往左面拐去。在坑边露头看着疤瘌走的路线，默默记着，直到亮光看不见。
打开手电筒，迅速跳下了坑底，往疤瘌走的方向追去。走了十几步，小虎蒙了。他记得疤瘌消失的那边，有三四个洞穴，刚才没看清疤瘌进了哪个洞穴。
最多四个洞穴，一个个进去找！小虎心里边想边走，走到洞前，还好，只有三个洞。轮着在三个洞前听听，感觉中间的可能性更大，抬脚轻轻走了进去。
没进去多远，一阵短暂的沉闷声，从左面的洞穴传来。小虎转身往回赶，进到左边洞穴，声音已经消失了。从疤瘌进去，到声音响起，看来这个洞穴还不浅。
顺着曲折的洞穴慢慢的走着，光亮晃到到洞壁上，洞壁上不时出现挖出的洞穴，里面摆着棺木。小虎心里估摸着时间，测算着大致的距离。
估摸着还有四五十米，就能到疤瘌大致到的地方，小虎更加小心了。还没走两步，前面又传来短暂沉闷的声音，估计有七八十米远。
小虎加快了步子，靠着弯曲洞穴的内弧边，隐着身子轻轻跑了三十多米，一片光亮出现在眼前。探头看去，前面是一条直道，只有二十多米。直道上，一只棺材被拉出来横在中间，亮光从旁边放置棺材的洞穴里照射而出。这亮光绝不是手电筒的亮光，不是有强光源，就是洞里有洞。
疤瘌在洞口呆了好一会了，此时他正在亮光处忙着什么，小虎看着他，思索着怎么偷袭疤瘌，然后进到那个小洞穴，看看老爸在不在里面。
就在小虎思索的时候，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闪出一道人影，猛然一拳捣向疤瘌。
刘小虎活动了一会，放下满心的疑惑，又回到了床上。身体的奇怪状况，他不想声张。放在往常，估计他早就开始咋咋忽忽地乱问了。
家庭的巨变，由不得小虎不谨慎起来，甚至有些谨慎过头。除了二叔父女俩和七爷爷以及石头，刘小虎悲哀的发现，他居然连熟悉的左邻右舍，都不敢相信了。熟悉的不再感觉熟悉，亲人变了陌路，也算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吧！
门外薛瑗的脚步声响起。
“刘小虎，吃苹果不？”话声响了一会，薛瑗才推门进来。端了一盘苹果，放在小虎床头：“我不会做晚饭，你先饿会，等田田回来做给你吃。”
“我现在到是不饿，不过等田田回来做饭吃，那你就想多了。”
见薛瑗一双妙目疑惑的望着自己，小虎笑着解释道：“田田不会做饭，她做的东西一般都拿去喂猪了…你要是饿了，等石头或是二叔回来再说。”
薛瑗咯咯一笑，拿起只苹果削了起来，边削边问：“院子里的那套大大小小石锁和杠铃，是你在用？”
“是啊，那是我爸给我做的，是我十岁生日的礼物。”小虎随意说道，说到他父亲，情绪也很淡然。
“你也练功夫？”
“当然，刘家村尚武，男女老少个个都会两下。”
“啊，我怎么觉得有点夸张啊。”全村练武啊，薛瑗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在县城上中学时，我同学还专门来村里看过，大清早见村里老太太练背靠，吓得不轻。你知道背靠吧，就是用背部猛靠大树或者墙壁。”
看到薛瑗还是有点惊讶，小虎又笑着解释：“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那不是练什么铜皮铁骨，是以振动来锻炼脏腑的一种方法，延年益寿效果明显。”
薛瑗羞涩的笑笑，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刘小虎：“惭愧，我还真以为是练金钟罩铁布衫，吓我一跳。”
“我同学也是这样说的，中学同学。”
“对了，你练了多久？”
“十来年了吧，还没上小学就开始了，为了逼我练功夫，被我老爸揍惨了。”
“你爸很厉害？”
“那当然，全省全国不知道，反正这十里八乡，没人是他对手！”小虎说完，脸带自豪的大大咬了一口苹果。
薛瑗沉默了会，看着小虎慢慢说道：“我提起你父亲，本想慢慢开解你，现在看来不用，你很坚强，不像城里的男生。”
“没什么，该难受已经难受了，下来就是找到我爸，不查明真相。我决不放弃！”小虎把手中的苹果核轻轻放进托盘，淡淡的说着。
薛瑗听到小虎誓言般的述说，心弦轻轻一颤，感慨在心：“妈妈，我，也决不会放弃！”
和小虎在一起说话，薛瑗总是很轻松自然，哪怕是沉重的话题，心理上也是很放松的。虽然和小虎只接触了几次，似乎认识了很久一样。这种轻松地氛围，让薛瑗有点迷恋。
张了张嘴，沉默了会，薛瑗最后还是说道：“小虎，我明天想回去了，你知道我妈妈……”
“嗯，我刚才就想劝你回去，怕你误会我赶你走，呵呵，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去你的，谁跟你心有灵犀？”薛瑗心里一暖，心说就是这种感觉，为难的话题经小虎一接话，马上让人轻松自然。
天黑了，灯亮了。山区的傍晚，开始起了凉风。
……
这俩在轻松聊天，石头和田田从外面跑了进来，人没进屋，石头紧张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虎子哥，不得了了！先仕叔一家全死了，太惨了，尸体东一块西一块，吓死人啊！”
小虎一听，咕噜爬起来就下了床，两步走到柜子前找衣服。进了门的田田娇喝一声：“你干嘛？躺床上去！”上来就半扶半拉，要让小虎躺床上。
田田拉不动小虎，薛瑗也凑上来拉他。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真的想去看看，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慢慢走着就行。妹子听话，你们三个在家做饭，我去去就回。”
这几人没人能拗的过小虎，最终薛瑗陪着小虎出了门，一人一只手电筒，小虎一路小跑，薛瑗在后面紧一声慢一声的，让小虎慢点。
刘先仕家的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院墙上都站了不少人。小虎叮嘱薛瑗站在人少的地方，自己膀子一晃，往人堆里挤去，毫不在意旁人不满的目光。
进了院子，明晃晃的灯光下，小虎一眼就看见刘先仕的脑袋，被随意的丢在堂屋的台阶上，一只手臂，应该是右手，被扔在旁边。小虎踮着脚尖有点紧张的上了台阶，往堂屋里一瞅，顿时恶心起来，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没了颜色。
堂屋里两具尸体，无头少臂的尸体看来是刘先仕，两腿大张着躺在地上，脖子对着门口，在头的位置摆着心脏，好像腰已经断了，躯体怪异的扭曲侧躺着，周围全是鲜血，腹部的位置，内脏流淌出来，浸泡在血泊里。
侧身横躺在堂屋桌前的尸身，看打扮体型，是刘先仕的老婆，脸对着桌子下面，肚子却朝着门口。
刘小虎刚想进去看仔细些，耳朵被人拽着拉下了台阶，就听七爷爷轻声呵斥他：“不在家躺着，乱跑啥？”
“七爷爷，痛！”
“你还知道痛？知道痛不在床上躺着？瞎凑啥热闹？”
刘小虎涎着脸问：“这屋里其他人那？”
“唉，俩孩子死在了后院，估计是听见前面的动静，跑出来看的。都是脖子被扭断死的，看样子没遭罪。”
“对了，七爷爷，你给我吃的神药，除了健脏腑以外，还有什么作用？我怎么觉得精神有些旺盛？不会是什么副作用吧？”
“滚你的副作用！精神旺盛是你的气血得到回复，哪来的副作用？”
“真没什么别的作用？”
“有啊，除了健脏腑，你的精力会越来越好，体质也会越来越好，只不过这是个慢慢的过程，心急不来的。好好养着吧，别乱跑，滚蛋！快滚！”
小虎讪讪地往外走，心里想着七爷爷说的话。转头的时候，瞥见疤瘌叔从墙头跳进了院子，没有靠近堂屋，直接就往外走。
疤瘌叔有些奇怪啊，怎么对凶杀案没一点好奇心？不对不对，他的奇怪不止这一点。脸色！对了，别人的脸色苍白紧张，他居然脸色如常，动作沉稳，没一点紧张的意思。
娟子她爸发疯，就是疤瘌叔跟四爷爷看守的。疤瘌家住村东，他这会往西去干吗？小虎忽然想起自己推测的结果，难道老爸真的是被刘家村的知情人关起来了。小虎抱着万一的希望，回身跟着疤瘌，想看看他到底去哪儿。跟了一会，想起了薛瑗。算了，自己尽量早去早回，而且她那么大的人，又不会走丢。
疤瘌不停走着，根本没理会前后来往的村民。看样子目的很明确，没一点犹豫。
跟着跟着，居然跟出了村外。小虎的心开始跳了起来，疤瘌叔这么晚了还出村，这村西除了祠堂，就没其他建筑。祠堂时常也有人去，根本不能关押人。
出了村进了黑呼呼的地里，小虎就一直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跟着疤瘌，也不敢打开手电筒。过了祠堂，疤瘌还回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直跟着，估摸有半个小时，疤瘌还在往前走，地势越来越高。这个时候，小虎知道他要去哪里了——刘家墓洞！
刘家墓葬风俗有些特别，不是土葬，而是在墓洞的洞壁上再挖个洞，将棺材推进去，这风俗已经近千年。
小虎的猜测没错，疤瘌上山直接进了墓洞。毫不犹豫的，小虎跟了进去。
心“咚、咚、咚”地跳着，小虎心想，如果老爸真在里面，谁要阻挡他救老爸，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墓洞刘小虎曾经进去过，前面很宽敞，能进一辆卡车。进去四十多米，就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大坑。坑深两米，地面平整，将近半个足球场大小。坑的周围，还有九个五米宽三米高的洞穴。这九个洞，刘小虎没进去过，只知道里面是放置棺材的地方。
坑的最里面就是半米高的祭台，祭台上摆着三只三足园鼎，一大两小。每年清明节，刘家人都是在这里祭拜先人。
小虎远远跟着疤瘌的手电筒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暗自庆幸自己穿了运动鞋。跟到了坑边，刘小虎没敢跟下去，因为坑底宽阔平整没有遮掩的地方。看着疤瘌下到了坑底，然后往左面拐去。在坑边露头看着疤瘌走的路线，默默记着，直到亮光看不见。
打开手电筒，迅速跳下了坑底，往疤瘌走的方向追去。走了十几步，小虎蒙了。他记得疤瘌消失的那边，有三四个洞穴，刚才没看清疤瘌进了哪个洞穴。
最多四个洞穴，一个个进去找！小虎心里边想边走，走到洞前，还好，只有三个洞。轮着在三个洞前听听，感觉中间的可能性更大，抬脚轻轻走了进去。
没进去多远，一阵短暂的沉闷声，从左面的洞穴传来。小虎转身往回赶，进到左边洞穴，声音已经消失了。从疤瘌进去，到声音响起，看来这个洞穴还不浅。
顺着曲折的洞穴慢慢的走着，光亮晃到到洞壁上，洞壁上不时出现挖出的洞穴，里面摆着棺木。小虎心里估摸着时间，测算着大致的距离。
估摸着还有四五十米，就能到疤瘌大致到的地方，小虎更加小心了。还没走两步，前面又传来短暂沉闷的声音，估计有七八十米远。
小虎加快了步子，靠着弯曲洞穴的内弧边，隐着身子轻轻跑了三十多米，一片光亮出现在眼前。探头看去，前面是一条直道，只有二十多米。直道上，一只棺材被拉出来横在中间，亮光从旁边放置棺材的洞穴里照射而出。这亮光绝不是手电筒的亮光，不是有强光源，就是洞里有洞。
疤瘌在洞口呆了好一会了，此时他正在亮光处忙着什么，小虎看着他，思索着怎么偷袭疤瘌，然后进到那个小洞穴，看看老爸在不在里面。
就在小虎思索的时候，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闪出一道人影，猛然一拳捣向疤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