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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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刚才反应得快！要不然我们可能就暴露了。”凡非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怕的样子。
“哼，还说我，你也不是一样。”
“快看那里！”
原以为凡非白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但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那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顿时有些让他惊喜。
小自横朝着身侧的凡非白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两者的气质便截然不同了起来。
“堂主。”
小自横二人眼眸微沉，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小自横竟做出了一个令凡非白冷汗直流的事情。
“如何了？”
存铖微微沉吟片刻后，有些凝重的样子，道：“情况不太好，虽然那一次我们勉强将那传信之人在半途截杀没有让血义帮得知，可是……不知为何血义帮那边似乎有察觉到了什么而我们向宿家求援后，宿家却对我们置之不理，一旦被血义帮的人直到我们曾屠杀过峮岚城不少百姓，恐怕此事难以善终……”
闻言，凡非白的脸色霎时间变化了起来，愤怒在他心中翻腾，若不是小自横挡在他面前，这存铖必定会看出些什么来。
“那首领他们怎么说？”小自横为了避免他注意到凡非白的反常，紧接着问道。
“三位首领命各位堂主前去商榷，我先前也在寻找二位堂主，正巧碰见了。”存铖依旧是那般恭敬，即便是先前说道屠杀峮岚城百姓的事情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那般的平稳，没有丝毫的波动。
“喔？是嘛，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小自横摆了摆手，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毫无破绽。
“是。”存铖躬身作揖，而后转身消失于黑夜之中。
“别生气了，等我们回去再将此事告诉你们帮主，这事就交给他们来处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这小子跟我们走。”小自横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欲平缓他此刻愤怒的心情。
“你怎么猜到他有事要找我们？”许久，凡非白终于恢复了一些，扭头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小自横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脑袋，轻笑一声，道：“不是猜，是确信他有事找我们。”
“何解？”
“首先我们在这观察过三天，一直未曾发现这家伙，这已经有些奇怪了。其次，这家伙出现之时我明显感受到了一股神识的波动，这是在之前三人身上未曾感受到的，我就知道他是来找我们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激起他的剧烈反响，以至于连我都能察觉到一丝。最后就是他来时的方向，那边正他们三个首领所在之处。”
凡非白张了张嘴巴，迟迟没有说话，好半响才道：“自横，你的神识是什么时候修炼的这么强的？”
小自横的机敏他自然是令得他有些吃惊，但最让他惊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小自横神识的敏锐程度，即便是修为高于他许多的凡非白都无法感受到他所说的波动。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根本没有感受到你所说的波动，而你能察觉的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有什么探查神识的法宝，二就是你有修炼过神识方面的灵诀。”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凡非白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他。
“是吗？”小自横不以为意，挠了挠脸庞，讪讪的笑着，可内心之中他却不禁思索了起来，饶是他自己都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瞑初”的缘故？
他的确是在前段时间巩固修为之时顺便修炼过“瞑初”，可瞑初能破除幻境，是种驱邪避凶的神识功法这些他都知晓，可除此之外他便再也没有发现有过其他的特殊，以至于那时候他特意多探查了许多次，都没有发现神识覆盖的范围有任何的变化，让他多少有些沮丧。
而如今，凡非白这么说才让他意识到，这瞑初似乎不仅仅如她所想那般不济。
没有考虑很久，抬头的那一刻整个人便恢复了过来，沉声道：“我们走吧，首领还在找我们呢。”
……
说是大殿，不如说是山匪的山寨，四周尽是层次不齐的石壁，而这些石壁之上还挂着不少火把似的东西，只是以灵石代替了火焰的位置，将这有些空旷的室内照的灯火通明。
小自横有些好奇的左看右看，好在这洞府之内并无什么人，倒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看，老大和三哥来了。”
洞府的尽头有着五个人，除了坐在上方三个席位的，还有另外两个衣着有他们二人相仿之人，想必上方三位便是那首领，仅凭荡漾而出的那种波动就能轻易分辨得出。
小自横面不改色，而凡非白则高昂起了头，直到来到三位首领面前这才低下了头。
“大哥，你们搞什么，这么晚才来。”说话之人是他身旁的一位有些年轻的蓝袍男子，那对有些夸张的金色耳环是他最大的标志，随着他的开口不时还会轻微振荡一番。
“有些事耽搁了下，路上我已经听存铖讲过了。”小自横本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忽然引起了除却凡非白其他人的惊疑。
“大哥，你什么时候和那条（狗）这么亲密了，哈哈哈哈。”年轻男子身旁还有一位看似十分豪迈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双臂之上并没有任何衣料的存在，而在手臂尽头，只见那衣服边缘杂乱无章，显然是被人为扯碎的。
“哼，找你们来不是来叙旧的。”
台阶之上一股凶戾的威势瞬间对着他们四人而来，本是陷入危机的小自横，这才勉强借机令狂跳不止的小心脏稍稍平静下来。
说话之人冷眼扫了扫下方几人，沉声说道：“血义帮很可能有所察觉，而宿家那群家伙明显是希望我们缴纳给他们更多的灵石才会庇护我们。”
“他们这是趁火打劫！”方才说话的中年男子最先忍不住，开口叫嚣着。
“就是。”凡非白紧跟其后，他很完美的进入了这个角色，没有丝毫的违和，好似他原本就是这三堂主一般。
“还要你们说吗？”冷哼一声，台阶之上那鹰钩鼻首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二人，吓得他们二人一齐缩了缩脖子。
“现在召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明日你们四人一起入城，这一次务必要加大力度，一旦灵石没有征收够，剩下的部分全部你们来补上。第二，派人盯着血义帮，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们。”
“是！”
“退下吧。”扬手一挥，衣袍抖动间，那鹰钩鼻首领再次入座，睥睨的看着他们。
小自横转身前悄悄看了看台阶之上的三人，最右边那衣着褴褛宛如一个朴实老农一般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自横，那褶皱、粗糙的面容之上，忽的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小自横看着他的嘴型顿时冷汗直流，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有些意思。”
揭开夜幕的轻纱，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稍不多时，那熹微晨光射进二人的眼睛，这时的他们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吐出一口浊气，相视而笑，漫漫长夜终于是结束了。
“下面你准备如何？”
“等。”
整整两个月，他们似乎完全融入了这峮岚城一般，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小自横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发生。
这一日，他们出了那城中城，悄悄来到了那峮岚城的一个人口聚集之处，虽说人数很多，但却并不热闹。因为这地方是峮岚城的难民聚集地，浑浊涣散的双目以及衣衫褴褛的人们，即便看到这两个“恶魔”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许是沉重的压力已经将他们压榨的体无完肤，又或许是他们早已将死作为了一种解脱。
“你确定可行吗？”
“你放心，且不论他将这些人养着有何目的，但至少这是不动声色接近他的最好方法。”
小自横他们经过这一个月早已发现了那存铖每一个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这，偷偷的带走大约二十余名难民，而他们也悄悄跟踪过，发现存铖竟然给他们食物和衣服，还将他们偷偷安置在一个僻静的、鲜有人迹的地方供他们生活，这着实令他们对此人有了不小的改观。
“快点，他马上要来了。”
早在来之前，他们就将那大堂主和三堂主的尸体抛掷在峮岚城无人的一角，估计至少要过半个月他们才能寻到，而一旦发现必定会引起大乱，趁此机会，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存铖带走，这样就算履行了对秉冰的承诺，至于他的日后，这个问题小自横才会不去考虑。
……
此时的他们，大部分的肌肤都暴露在漫天的风沙之中，撤去了衍化术，他们将自己弄成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他们原本就是十多岁的孩子，这一点上不用丝毫的伪装，完全是最自然而然的流露，只是长时间呆在那火球般的烈日之下以及坐在滚烫的足以焦灼皮肤的沙土之上，令得他们有些不适，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心灵之上，这从未有过的体验令得他们不太习惯。
风沙一刻不停的肆虐着，小自横他们不动声色的来到了难民区的最前端，身旁有老人、儿童，也有妇女，有四肢发达的正常人，也有各种伤残人，或许他们长的各有千秋，但眼眸深处的绝望以及流露出的灰色情绪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是四五岁的孩童，他们也没有那个年纪应有的活力，只是呆呆的望着远处。
小自横稍事一瞥，只见身边不远处的那个女孩的下半身都因为高温的缘故，大片的皮肤被灼烧坏死，有些地方还是一片殷红，而有些地方却早已是溃烂开来，伤口附近尽是虫豸，可她却一幅置若罔闻的样子。
“你，痛吗？”小自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存铖还未来，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可看见比他还要年幼的孩子时，内心那种关心便不由自主的表现了出来。
女孩黝黑的小脸慢慢的转了过来，似乎是下半身太痛，她转头之时特意用手扶在地面之上，没有让下半身得以晃动一丝一毫。
转过头来，只见额头之上尽是凌乱的头发，甚至许多头发都有些卷曲，这应该是长时间被炽热的阳光照射导致的，而在她的周身许多的虫豸不时飞舞着，即便是叮咬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一丝表情，漠然的看着小自横，灰色的瞳仁之中没有一丁点的其他存在，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冒出了一些沙哑的声音，严重的缺水令得她说话都有些难度。
小自横看着她的样子，是那样的心酸，听见她的声音之后，是那样的心痛，此时的酸楚或许只有凡非白可以理解，他们或许可以帮其中一些人，但想要帮助整座城的人，他们，还太过弱小了。
（现在的我能做的就是一点点的积累，一点点的去尝试，希望在这一条路上能有人支持我，我定将不负所望。）
“还好我刚才反应得快！要不然我们可能就暴露了。”凡非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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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自横朝着身侧的凡非白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两者的气质便截然不同了起来。
“堂主。”
小自横二人眼眸微沉，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小自横竟做出了一个令凡非白冷汗直流的事情。
“如何了？”
存铖微微沉吟片刻后，有些凝重的样子，道：“情况不太好，虽然那一次我们勉强将那传信之人在半途截杀没有让血义帮得知，可是……不知为何血义帮那边似乎有察觉到了什么而我们向宿家求援后，宿家却对我们置之不理，一旦被血义帮的人直到我们曾屠杀过峮岚城不少百姓，恐怕此事难以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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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嘛，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小自横摆了摆手，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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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非白张了张嘴巴，迟迟没有说话，好半响才道：“自横，你的神识是什么时候修炼的这么强的？”
小自横的机敏他自然是令得他有些吃惊，但最让他惊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小自横神识的敏锐程度，即便是修为高于他许多的凡非白都无法感受到他所说的波动。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根本没有感受到你所说的波动，而你能察觉的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有什么探查神识的法宝，二就是你有修炼过神识方面的灵诀。”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凡非白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他。
“是吗？”小自横不以为意，挠了挠脸庞，讪讪的笑着，可内心之中他却不禁思索了起来，饶是他自己都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瞑初”的缘故？
他的确是在前段时间巩固修为之时顺便修炼过“瞑初”，可瞑初能破除幻境，是种驱邪避凶的神识功法这些他都知晓，可除此之外他便再也没有发现有过其他的特殊，以至于那时候他特意多探查了许多次，都没有发现神识覆盖的范围有任何的变化，让他多少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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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的尽头有着五个人，除了坐在上方三个席位的，还有另外两个衣着有他们二人相仿之人，想必上方三位便是那首领，仅凭荡漾而出的那种波动就能轻易分辨得出。
小自横面不改色，而凡非白则高昂起了头，直到来到三位首领面前这才低下了头。
“大哥，你们搞什么，这么晚才来。”说话之人是他身旁的一位有些年轻的蓝袍男子，那对有些夸张的金色耳环是他最大的标志，随着他的开口不时还会轻微振荡一番。
“有些事耽搁了下，路上我已经听存铖讲过了。”小自横本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忽然引起了除却凡非白其他人的惊疑。
“大哥，你什么时候和那条（狗）这么亲密了，哈哈哈哈。”年轻男子身旁还有一位看似十分豪迈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平，双臂之上并没有任何衣料的存在，而在手臂尽头，只见那衣服边缘杂乱无章，显然是被人为扯碎的。
“哼，找你们来不是来叙旧的。”
台阶之上一股凶戾的威势瞬间对着他们四人而来，本是陷入危机的小自横，这才勉强借机令狂跳不止的小心脏稍稍平静下来。
说话之人冷眼扫了扫下方几人，沉声说道：“血义帮很可能有所察觉，而宿家那群家伙明显是希望我们缴纳给他们更多的灵石才会庇护我们。”
“他们这是趁火打劫！”方才说话的中年男子最先忍不住，开口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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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你们说吗？”冷哼一声，台阶之上那鹰钩鼻首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二人，吓得他们二人一齐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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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扬手一挥，衣袍抖动间，那鹰钩鼻首领再次入座，睥睨的看着他们。
小自横转身前悄悄看了看台阶之上的三人，最右边那衣着褴褛宛如一个朴实老农一般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自横，那褶皱、粗糙的面容之上，忽的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小自横看着他的嘴型顿时冷汗直流，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有些意思。”
揭开夜幕的轻纱，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稍不多时，那熹微晨光射进二人的眼睛，这时的他们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吐出一口浊气，相视而笑，漫漫长夜终于是结束了。
“下面你准备如何？”
“等。”
整整两个月，他们似乎完全融入了这峮岚城一般，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小自横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发生。
这一日，他们出了那城中城，悄悄来到了那峮岚城的一个人口聚集之处，虽说人数很多，但却并不热闹。因为这地方是峮岚城的难民聚集地，浑浊涣散的双目以及衣衫褴褛的人们，即便看到这两个“恶魔”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许是沉重的压力已经将他们压榨的体无完肤，又或许是他们早已将死作为了一种解脱。
“你确定可行吗？”
“你放心，且不论他将这些人养着有何目的，但至少这是不动声色接近他的最好方法。”
小自横他们经过这一个月早已发现了那存铖每一个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这，偷偷的带走大约二十余名难民，而他们也悄悄跟踪过，发现存铖竟然给他们食物和衣服，还将他们偷偷安置在一个僻静的、鲜有人迹的地方供他们生活，这着实令他们对此人有了不小的改观。
“快点，他马上要来了。”
早在来之前，他们就将那大堂主和三堂主的尸体抛掷在峮岚城无人的一角，估计至少要过半个月他们才能寻到，而一旦发现必定会引起大乱，趁此机会，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存铖带走，这样就算履行了对秉冰的承诺，至于他的日后，这个问题小自横才会不去考虑。
……
此时的他们，大部分的肌肤都暴露在漫天的风沙之中，撤去了衍化术，他们将自己弄成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他们原本就是十多岁的孩子，这一点上不用丝毫的伪装，完全是最自然而然的流露，只是长时间呆在那火球般的烈日之下以及坐在滚烫的足以焦灼皮肤的沙土之上，令得他们有些不适，这不是来自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心灵之上，这从未有过的体验令得他们不太习惯。
风沙一刻不停的肆虐着，小自横他们不动声色的来到了难民区的最前端，身旁有老人、儿童，也有妇女，有四肢发达的正常人，也有各种伤残人，或许他们长的各有千秋，但眼眸深处的绝望以及流露出的灰色情绪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是四五岁的孩童，他们也没有那个年纪应有的活力，只是呆呆的望着远处。
小自横稍事一瞥，只见身边不远处的那个女孩的下半身都因为高温的缘故，大片的皮肤被灼烧坏死，有些地方还是一片殷红，而有些地方却早已是溃烂开来，伤口附近尽是虫豸，可她却一幅置若罔闻的样子。
“你，痛吗？”小自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存铖还未来，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可看见比他还要年幼的孩子时，内心那种关心便不由自主的表现了出来。
女孩黝黑的小脸慢慢的转了过来，似乎是下半身太痛，她转头之时特意用手扶在地面之上，没有让下半身得以晃动一丝一毫。
转过头来，只见额头之上尽是凌乱的头发，甚至许多头发都有些卷曲，这应该是长时间被炽热的阳光照射导致的，而在她的周身许多的虫豸不时飞舞着，即便是叮咬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一丝表情，漠然的看着小自横，灰色的瞳仁之中没有一丁点的其他存在，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冒出了一些沙哑的声音，严重的缺水令得她说话都有些难度。
小自横看着她的样子，是那样的心酸，听见她的声音之后，是那样的心痛，此时的酸楚或许只有凡非白可以理解，他们或许可以帮其中一些人，但想要帮助整座城的人，他们，还太过弱小了。
（现在的我能做的就是一点点的积累，一点点的去尝试，希望在这一条路上能有人支持我，我定将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