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和老鬼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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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这夜地多久了？”格雷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觉得有些奇怪，暗想这和我们想要知道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大概二十年吧，这其中被囚的时间大概占了八成以上。”
“哦？那大将军为什么要把你囚禁起来？”
老鬼阴沉的笑出了声来，语气却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的无能。我知道他看不惯我的一切，一直都非常的想要我去死，可是因为他的无能，他又很需要我的能力去对付恶魔，所以他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来牵制我。而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想的也都和他一样吧……”
“嗯，那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无能是肯定的，但毕竟也领导着这么大的一个夜地，不能否认稍微还是有些能力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刚愎自用，虽然装着识大体的样子，任用的亲信却全都是溜须拍马的家伙。说的好听点时勇士的自尊，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
“那骑士王呢？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在你眼里他怎么样？”格雷继续问道。
“骑士王吗？你们应该早就听其他人说过，大将军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继任者培养的。但是该怎么说呢？表面上来看，因为作为人类时他是一个贵族，所以他具备有基本的一些领导者的素养，但是这个家伙并不是那么沉得下心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老鬼看了我一眼，笑了：“这个家伙的内心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平和，大概是死的时候还年轻吧，所以对此非常的不甘心，一开始特别的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亡灵，觉得自己明明还有很多理想和抱负没有实现，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虽然大将军想把他当继承人培养，还得看他自己是不是愿意呢。如果他现在还没死一定会马上抱紧了你们的大腿，连瞅都不会再瞅这夜地一眼，巴不得马上到圣庭成为那所谓高尚的龙骑士。”
“接着说，那你觉得白呢？在你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吗？三个字足以形容——真小人。他对自己有着非常正确和深刻的认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但也正因为这样，在我看来他才是这夜地里最真实的。不会像大将军和骑士王那么虚伪。所以这个家伙我还是挺喜欢的呢。”
他这是在夸白吗？我有些怀疑的想着。
格雷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道：“那么恶女呢？你对她应该有印象吧？你觉得她如何？”
“你说那个一直很冷漠的小妮子啊？呵，算是有点能力吧。不过在我的眼里她也不过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傀儡罢了。大将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跟着骑士王那波人在一起混又能有什么出息？也就装装深沉罢了。”
“是吗？原来如此……还有我知道疤男还有无嘴男那几个也和你单独相处过，你觉得他们如何？对了，我一直很好奇无嘴男不是不会说话吗？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啊？”
“无嘴男？就是那个不说话的家伙？他真的是个哑巴？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想说呢！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其实经常偷偷的来见我，应该算是来的次数最多的了吧？但他从来不说话，就一直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也懒得理他，基本上没和他有什么接触，要是你问我觉得他如何。我说不上来，就觉得这个家伙闷声不响的应该也藏了很多心事吧？至于那个疤男，性格倒是挺豪爽的，但是没什么头脑，脾气还不好，我反正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家伙的。你想知道的应该也问完了吧？对我的回答可还满意？”老鬼说道。
格雷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老鬼的话，只是又问道：“那你呢？在你心里你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呵呵，我嘛……”兴许是没有想到格雷会这么问，老鬼竟然也有了短暂的迟疑，不过他还是马上又变得豁达起来：“我不是人，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死了。或许对其他的种族而言新生代表着希望，之后会有无限的可能，但对亡灵而言，新的诞生往往就意味着覆灭。从我们变成亡灵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已经定型了。我们的年龄，我们的外貌，我们的能力……这一切我们都是无法改变的。那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用摄食，不用睡觉，不会疲劳……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确实和人类相比，我们是永生的，但什么都无法发生变化的永生，有意思吗？我从来都不认为亡灵是一个应该存在的种族，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价值，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亡灵原本应该只是一个允许短暂存在的状态，给死不瞑目的灵魂再一个了结自己心愿的机会。而我的心愿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吧？”
“是杀死奥古斯汀吗？”我问道。
“不错，我一直都认为我以亡灵的姿态存在于世唯一的动力就是能把那个家伙干了。毕竟我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等到我手刃仇敌的时候，心愿已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存于世。怎么说呢？至少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不用担心他在我杀他以前就老死了……”
“你跟奥古斯汀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这么恨他啊？”格雷忍不住问道，毕竟奥古斯汀也是他的熟人，他现在的态度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老鬼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曾经和我有些过节罢了。不过像他这样的恶魔，每天死在他手下的冤魂又有多少呢？可能都不记得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人吧……”说着，他又转过身来朝向我们：“你们已经知道的有够多的了，走吧！回去别忘了告诉大将军，他马上就束缚不了我了，等我离开这囚室的时候，一定会和他好好算算这些年来的总账的，哈哈哈哈哈啊！”尖利的笑声里透露出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们刚一离开囚室，恶女派人前来说想见我们。
她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我不由怀疑的想。
格雷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去见她一面，反正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问她。”
等我们见到恶女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忐忑，颇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样子。
格雷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谁在偷偷的见老鬼，但是之前那一次你却否认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先问的是，你这么做是在包庇谁呢？还是说，是大将军要你闭口不谈这件事情的？”
“没有人在指使我，是我自己不想说出来的，这次约你们见面，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哦？所以你是发现自己已经被戳穿了才主动来找我们的？”
“差不多是这样吧。”恶女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在包庇谁呢？应该不是为了包庇大将军吧？”我问道。
“你到这夜地多久了？”格雷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觉得有些奇怪，暗想这和我们想要知道的内容有什么关系？
“……大概二十年吧，这其中被囚的时间大概占了八成以上。”
“哦？那大将军为什么要把你囚禁起来？”
老鬼阴沉的笑出了声来，语气却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的无能。我知道他看不惯我的一切，一直都非常的想要我去死，可是因为他的无能，他又很需要我的能力去对付恶魔，所以他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来牵制我。而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想的也都和他一样吧……”
“嗯，那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无能是肯定的，但毕竟也领导着这么大的一个夜地，不能否认稍微还是有些能力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刚愎自用，虽然装着识大体的样子，任用的亲信却全都是溜须拍马的家伙。说的好听点时勇士的自尊，难听点就是自以为是。”
“那骑士王呢？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在你眼里他怎么样？”格雷继续问道。
“骑士王吗？你们应该早就听其他人说过，大将军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继任者培养的。但是该怎么说呢？表面上来看，因为作为人类时他是一个贵族，所以他具备有基本的一些领导者的素养，但是这个家伙并不是那么沉得下心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老鬼看了我一眼，笑了：“这个家伙的内心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平和，大概是死的时候还年轻吧，所以对此非常的不甘心，一开始特别的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亡灵，觉得自己明明还有很多理想和抱负没有实现，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虽然大将军想把他当继承人培养，还得看他自己是不是愿意呢。如果他现在还没死一定会马上抱紧了你们的大腿，连瞅都不会再瞅这夜地一眼，巴不得马上到圣庭成为那所谓高尚的龙骑士。”
“接着说，那你觉得白呢？在你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吗？三个字足以形容——真小人。他对自己有着非常正确和深刻的认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但也正因为这样，在我看来他才是这夜地里最真实的。不会像大将军和骑士王那么虚伪。所以这个家伙我还是挺喜欢的呢。”
他这是在夸白吗？我有些怀疑的想着。
格雷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道：“那么恶女呢？你对她应该有印象吧？你觉得她如何？”
“你说那个一直很冷漠的小妮子啊？呵，算是有点能力吧。不过在我的眼里她也不过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傀儡罢了。大将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跟着骑士王那波人在一起混又能有什么出息？也就装装深沉罢了。”
“是吗？原来如此……还有我知道疤男还有无嘴男那几个也和你单独相处过，你觉得他们如何？对了，我一直很好奇无嘴男不是不会说话吗？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啊？”
“无嘴男？就是那个不说话的家伙？他真的是个哑巴？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想说呢！这个家伙怎么说呢？其实经常偷偷的来见我，应该算是来的次数最多的了吧？但他从来不说话，就一直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也懒得理他，基本上没和他有什么接触，要是你问我觉得他如何。我说不上来，就觉得这个家伙闷声不响的应该也藏了很多心事吧？至于那个疤男，性格倒是挺豪爽的，但是没什么头脑，脾气还不好，我反正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家伙的。你想知道的应该也问完了吧？对我的回答可还满意？”老鬼说道。
格雷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老鬼的话，只是又问道：“那你呢？在你心里你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呵呵，我嘛……”兴许是没有想到格雷会这么问，老鬼竟然也有了短暂的迟疑，不过他还是马上又变得豁达起来：“我不是人，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死了。或许对其他的种族而言新生代表着希望，之后会有无限的可能，但对亡灵而言，新的诞生往往就意味着覆灭。从我们变成亡灵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已经定型了。我们的年龄，我们的外貌，我们的能力……这一切我们都是无法改变的。那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用摄食，不用睡觉，不会疲劳……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确实和人类相比，我们是永生的，但什么都无法发生变化的永生，有意思吗？我从来都不认为亡灵是一个应该存在的种族，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价值，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亡灵原本应该只是一个允许短暂存在的状态，给死不瞑目的灵魂再一个了结自己心愿的机会。而我的心愿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吧？”
“是杀死奥古斯汀吗？”我问道。
“不错，我一直都认为我以亡灵的姿态存在于世唯一的动力就是能把那个家伙干了。毕竟我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等到我手刃仇敌的时候，心愿已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存于世。怎么说呢？至少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不用担心他在我杀他以前就老死了……”
“你跟奥古斯汀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这么恨他啊？”格雷忍不住问道，毕竟奥古斯汀也是他的熟人，他现在的态度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老鬼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曾经和我有些过节罢了。不过像他这样的恶魔，每天死在他手下的冤魂又有多少呢？可能都不记得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人吧……”说着，他又转过身来朝向我们：“你们已经知道的有够多的了，走吧！回去别忘了告诉大将军，他马上就束缚不了我了，等我离开这囚室的时候，一定会和他好好算算这些年来的总账的，哈哈哈哈哈啊！”尖利的笑声里透露出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们刚一离开囚室，恶女派人前来说想见我们。
她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我不由怀疑的想。
格雷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去见她一面，反正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问她。”
等我们见到恶女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忐忑，颇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样子。
格雷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谁在偷偷的见老鬼，但是之前那一次你却否认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先问的是，你这么做是在包庇谁呢？还是说，是大将军要你闭口不谈这件事情的？”
“没有人在指使我，是我自己不想说出来的，这次约你们见面，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哦？所以你是发现自己已经被戳穿了才主动来找我们的？”
“差不多是这样吧。”恶女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在包庇谁呢？应该不是为了包庇大将军吧？”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