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诡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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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戏，唱戏难道她的自虐亢奋，是因为唱戏？”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傻瓜念头，唱戏因为唱戏，说起来虽是滑稽了些，但这念头一经冒出头儿，竟开闸泄水般堵都堵不住了！
一念及此，我咬咬牙，透过窗户望了眼，这一望居然是昨天那个扭大粗腰唱戏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我，半扭着腰，一手捏着拈花指，一副老爷们的身板儿，几声戏腔儿声，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音！
我门口愣了几秒，那男人好像发觉了我，一扭头，朝我回眸一笑，“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陛下，再来一杯吧！”
一句戏腔儿，惊的我打了个趔趄！
“我去还是贵妃醉酒！”我惊了声，想起梅兰芳那一曲贵妃醉酒，那身段儿，那腔调儿是何等的雍容妖娆，就这我一瞅男人那张脸，络腮胡子竖心眉，还贵妃醉酒？唱个猛张飞的角儿还差不多！
我愣了下，笑着问了声，“哥们儿，您等会再唱，我想问一句，昨晚午夜十二点唱戏的是不是你？”
“陛下，先饮了这杯！”那男人一手扣的敬酒状，一扭大粗腰，步摇点点，摇曳生姿的朝我敬了来，我瞅的那叫一个反胃，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问了声，”“哥们儿，咱等会再唱，你先告诉我昨晚上唱戏的，是不是你！”
“陛下，喝完这杯还有三杯！”男人朝我嫣然一笑，几句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我瞅着他那一脸恶心的笑，妈呀，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我赶紧扭过了头，都他娘什么人啊，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还特么装娘娘腔儿，半男不女看的我都想吐了！
我叹了口气，跟这疯子，我知道也问不出点啥了，我扭身继续查房，其实走到这这房也快查到头了，我挨个望了一眼，病人们大多都睡了，望到最后，一直到410病房门口，我前脚刚落，忽然那男人咿呀呀迸出一口戏腔儿，“血溅白绫三年旱，何时借得屠龙剑，斩尽不平天地宽怨，怨，怨！”
一句唱腔儿让我猛的愣在了那，扭头一望，那唱戏的男人贴着户望着我，嫣然一笑，那笑脸瞬间消隐在了黑暗中！
“怨，怨，怨”我禁不住道了那三声怨，油然一股异样划过心头，也就这一瞬起风了！
呼呼风一起，映着红灯笼一卷，一层尘土打着旋儿一卷而起，瞬间，一股冰冷顺着后脖颈子涌遍了我全身，好凉的风我心里道了声，也就这一瞬，眼角一丝酸疼，好像一点灰尘迷了眼，我抬手揉了揉眼，可睁开眼的一瞬，我呆住了！
漆黑，空洞一片死寂，我手里的红灯笼居然灭了！
咕咚我咽了口吐沫，401病房前，风起灯灭，瞬间，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猛扎了起来！
“李医生李医生！”我嗷的一嗓子，离值班室也就三两步，一瞬间，我没带犹豫，扭头朝白大褂儿值班室冲了去！
两声一叫，值班室里紧跟应了声，“啊，小林，怎么了有事儿吗？”
也就三两秒的工夫，白大褂给我开了门，一瞅我那一脸惊惧的样儿，白大褂儿脸色瞬间也拉了下来，“啊，小林小林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
“我我刚才，刚才我走到这，忽然一阵风，这灯笼就”我一张嘴，磕磕绊绊，话儿都说不利索了，白大褂一听这，脸色像是沉了下，但瞬间又朝我挤出一丝笑，“哎呀，风吹灭了灯笼，就这你还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可是这”我望了白大褂一眼，又扭头望了一眼401病房，白大褂瞬间像明白了啥，摇头就朝我笑了声，“我说小林啊，咱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呐，你你还信这个？”
“人死如灯灭，火葬场大炉子里一塞就剩骨灰一把，你说你还怕个啥！”白大褂儿瞪了我一眼，看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索性一拍胸脯，“行了，我住她对门都不怕啥，就是真有个啥也该就近找我啊，小林，我都不怕，你怕个啥？”
一说这，我尴尬的摸了把后脑勺，对，也对啊，这白大褂儿住401对门都不怕啥，我这我怕个啥，疑心生暗鬼，他娘的纯粹自己吓自己！
“李大夫，我这人有点胆小，可能是昨晚的事儿，让我有点”我尴尬的笑了笑，话儿没说完，白大褂笑着拍了拍我肩头，“小林啊，胆子小就多练练，大老爷们怕个啥，再说了，咱平时不做亏心事，就算真有个鬼神咱也不”
一句话没说完，呼呼一股冷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一瞬的冰冷，我猛打了个激灵，感觉一股凉意直接钻进了骨头缝，白大褂愣在那，愣了许久，到嘴边的几个字终究没说出口！
半晌，白大褂儿朝我干笑了声，“那行了小林，没别的事，查完房就回去睡吧，后半夜的查房，就交给我了！”
白大褂笑了笑，摸出打火机，伸手接过了我的红灯笼，还没等我说话，啪啪两下一簇小火苗点着了那盏红灯笼！
“啊，这红灯笼能点着？”我瞅着一惊，白大褂一脸奇怪的瞅了我一眼，“灯笼点不着的灯笼那要它干嘛？”
“哦，没事没事，李医生，如果没事，那我我就回去了！”我尴尬的笑了声，心里却是油然一股的不对劲儿，老头儿不是说这红灯笼只能点一回吗？
“行，回去吧，回去早点歇着，后半夜的查房交给我了，你放心睡吧！”白大褂朝我摆摆手，我没敢再瞅那401病房医院，扭身朝值班室走了去！
拎着一盏红灯笼，我心里也纳闷了，那丑老头儿的话咋不灵了，他说灯笼只能点一次，可这白大褂不是点着了第二次？
我心里琢磨了阵儿，心说那老头儿奇奇怪怪的，九成八是被他给忽悠了，正想着，冷不丁一句话，让我猛的回过了神儿！
“嘿嘿，人肉吃人肉！”
我抬头一瞅，那惨白脸正低头叨咕着什么，一声声陈腔怪调，似笑非笑，那是种说不出的刺耳。我轻手轻脚的，本想不惊动了他，可从他面前一过，那老疯子猛然抬起了头，瞅见我的一瞬，那张老脸突然间冷了下去！
“啊”一声惊叫，那惨白脸猛的捂住了嘴，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我，就那眼神儿，真跟大活人见了鬼似的！
这一声嗓子，好像惊醒了老神棍子，带着一口床气，老神棍嘟囔囔骂了声，“干嘛呢，大晚上叽叽歪歪什么呢，还他娘让不让人”
一句话没说完，老神棍望见了我，那双大眼珠子瞪着我，瞬间就给僵在了那，僵直，木讷，那感觉说不出是惊是怕，但一瞬间那诡异眼神让我浑身一片的冰凉，看什么他们在看什么？
我上下望了一遭，没啥，又扭头望了一眼背后，黑漆漆的除了黑洞洞一条楼道，几点灯火，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你们傻瞅着我干嘛我是眼歪了还是嘴斜了！”我来回望了俩人一眼，惨白脸一手捂着嘴，一声不吭，老神棍呆直望着我，也是一脸沉默，尴尬，诡异这种气氛足足沉寂了十几秒，我终于沉不住气了，“说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
“没没事儿！”老神棍一抽嘴角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纯粹是他硬挤出来的，“没事，您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老神棍子，你真没事？”我瞪眼问了句，老神棍愣了两秒，赶紧摇摇头“没真没事，嘿嘿，我我俩逗你玩呢！”
“妈的，神经病你他么想吓死老子啊！”
我气得骂了声，但他最后一句话，好歹是让我喘了口气。我不放心，扭头又朝后望了眼，除了黑洞洞的楼道，没啥，再也没啥了，他娘的，被这老神棍子一吓，弄得我都有点疑神疑鬼了!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回去睡你们觉去！”我瞥了俩人一眼，一句话，俩人如释重负似的喘了口气，几乎逃似的窜进了病房里！
望着俩人回了病房，我又朝后瞥了眼，除了一眼到头的黑，就剩三两盏闪着亮光的红灯笼，我我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强装镇定的骂了声，“娘的，都是自己吓自己，这破精神病院，跟一群疯子，都他娘快把我整成精神病了！”
嘴里骂了句，我也赶紧回了值班室，灯笼在床头上一插，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按在床沿儿上哆哆嗦嗦，两只手竟忍不住的打起了颤。风起，灯笼灭，还有那两双见鬼似的眼神，就刚才那一幕幕他娘的，我真有点怕了！
喘了口气，压了压心头那股子恐慌，我赶紧钻了被窝睡觉，我知道，有些事儿咱不能多想，越想越多，越想越怕，想多了，那今晚上绝对是睡不着了！
“唱戏，唱戏难道她的自虐亢奋，是因为唱戏？”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傻瓜念头，唱戏因为唱戏，说起来虽是滑稽了些，但这念头一经冒出头儿，竟开闸泄水般堵都堵不住了！
一念及此，我咬咬牙，透过窗户望了眼，这一望居然是昨天那个扭大粗腰唱戏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我，半扭着腰，一手捏着拈花指，一副老爷们的身板儿，几声戏腔儿声，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音！
我门口愣了几秒，那男人好像发觉了我，一扭头，朝我回眸一笑，“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陛下，再来一杯吧！”
一句戏腔儿，惊的我打了个趔趄！
“我去还是贵妃醉酒！”我惊了声，想起梅兰芳那一曲贵妃醉酒，那身段儿，那腔调儿是何等的雍容妖娆，就这我一瞅男人那张脸，络腮胡子竖心眉，还贵妃醉酒？唱个猛张飞的角儿还差不多！
我愣了下，笑着问了声，“哥们儿，您等会再唱，我想问一句，昨晚午夜十二点唱戏的是不是你？”
“陛下，先饮了这杯！”那男人一手扣的敬酒状，一扭大粗腰，步摇点点，摇曳生姿的朝我敬了来，我瞅的那叫一个反胃，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问了声，”“哥们儿，咱等会再唱，你先告诉我昨晚上唱戏的，是不是你！”
“陛下，喝完这杯还有三杯！”男人朝我嫣然一笑，几句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我瞅着他那一脸恶心的笑，妈呀，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我赶紧扭过了头，都他娘什么人啊，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还特么装娘娘腔儿，半男不女看的我都想吐了！
我叹了口气，跟这疯子，我知道也问不出点啥了，我扭身继续查房，其实走到这这房也快查到头了，我挨个望了一眼，病人们大多都睡了，望到最后，一直到410病房门口，我前脚刚落，忽然那男人咿呀呀迸出一口戏腔儿，“血溅白绫三年旱，何时借得屠龙剑，斩尽不平天地宽怨，怨，怨！”
一句唱腔儿让我猛的愣在了那，扭头一望，那唱戏的男人贴着户望着我，嫣然一笑，那笑脸瞬间消隐在了黑暗中！
“怨，怨，怨”我禁不住道了那三声怨，油然一股异样划过心头，也就这一瞬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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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我咽了口吐沫，401病房前，风起灯灭，瞬间，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猛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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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白大褂儿朝我干笑了声，“那行了小林，没别的事，查完房就回去睡吧，后半夜的查房，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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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红灯笼能点着？”我瞅着一惊，白大褂一脸奇怪的瞅了我一眼，“灯笼点不着的灯笼那要它干嘛？”
“哦，没事没事，李医生，如果没事，那我我就回去了！”我尴尬的笑了声，心里却是油然一股的不对劲儿，老头儿不是说这红灯笼只能点一回吗？
“行，回去吧，回去早点歇着，后半夜的查房交给我了，你放心睡吧！”白大褂朝我摆摆手，我没敢再瞅那401病房医院，扭身朝值班室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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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瞅，那惨白脸正低头叨咕着什么，一声声陈腔怪调，似笑非笑，那是种说不出的刺耳。我轻手轻脚的，本想不惊动了他，可从他面前一过，那老疯子猛然抬起了头，瞅见我的一瞬，那张老脸突然间冷了下去！
“啊”一声惊叫，那惨白脸猛的捂住了嘴，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我，就那眼神儿，真跟大活人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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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望了一遭，没啥，又扭头望了一眼背后，黑漆漆的除了黑洞洞一条楼道，几点灯火，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你们傻瞅着我干嘛我是眼歪了还是嘴斜了！”我来回望了俩人一眼，惨白脸一手捂着嘴，一声不吭，老神棍呆直望着我，也是一脸沉默，尴尬，诡异这种气氛足足沉寂了十几秒，我终于沉不住气了，“说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
“没没事儿！”老神棍一抽嘴角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纯粹是他硬挤出来的，“没事，您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老神棍子，你真没事？”我瞪眼问了句，老神棍愣了两秒，赶紧摇摇头“没真没事，嘿嘿，我我俩逗你玩呢！”
“妈的，神经病你他么想吓死老子啊！”
我气得骂了声，但他最后一句话，好歹是让我喘了口气。我不放心，扭头又朝后望了眼，除了黑洞洞的楼道，没啥，再也没啥了，他娘的，被这老神棍子一吓，弄得我都有点疑神疑鬼了!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回去睡你们觉去！”我瞥了俩人一眼，一句话，俩人如释重负似的喘了口气，几乎逃似的窜进了病房里！
望着俩人回了病房，我又朝后瞥了眼，除了一眼到头的黑，就剩三两盏闪着亮光的红灯笼，我我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强装镇定的骂了声，“娘的，都是自己吓自己，这破精神病院，跟一群疯子，都他娘快把我整成精神病了！”
嘴里骂了句，我也赶紧回了值班室，灯笼在床头上一插，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按在床沿儿上哆哆嗦嗦，两只手竟忍不住的打起了颤。风起，灯笼灭，还有那两双见鬼似的眼神，就刚才那一幕幕他娘的，我真有点怕了！
喘了口气，压了压心头那股子恐慌，我赶紧钻了被窝睡觉，我知道，有些事儿咱不能多想，越想越多，越想越怕，想多了，那今晚上绝对是睡不着了！